第74章(2/3)
的一些问题,教学主任不懂,就需要向老师们咨询。
去学院的路上,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湿冷的风一阵一阵往脸上扑。
重庆的冬天总是这样难熬,没有暖气,常常下雨。
我给严行打电话:“学院里有点事,临时叫我过去帮忙……”
“嗯,好啊,”严行温声道,“那你要是忙得晚了,记得点个外卖,别饿着。
”
“可我们说好晚上出去吃饭的。
”我知道这话向严行说了也没用,但我实在心里憋屈。
那家餐厅是我一个月前向同事打听到的,日本料理,同事说他们家用的海鲜啊牛肉啊都特别新鲜,味道好。
餐厅布置得也雅致。
“没事的,过几天又是元旦呢,到时候再去也可以啊,”严行笑了笑,“你先忙你的正事,家里有吃的,不用管我。
”
“和你吃饭也是正事。
”
“是是是,”严行哄我,“早办完事早回来嘛。
”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才看到另一位年轻的女老师也在。
教学主任是位快退休的阿姨,很不好意思地向我们道歉:“这边有些金融术语和公式,我是实在看不懂啦,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哎,这人到了年纪,真是……昨天记住的,今天又忘了。
”那位女老师连连微笑:“不要紧的,孩子有她爸爸带,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
我也只好说:“不麻烦,我今天也正好没事。
”
一直到晚上九点过,我才饥肠辘辘地走出学院。
女老师有丈夫开车来接,而我一个人,只能走回公寓。
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中竟然落下细小的雪花。
我来重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下雪。
雪越下越大,风也大,雪花几乎是拍在我脸上身上。
我给严行发微信说还有二十分钟到家,严行回,好的。
这时候学生要么出去过圣诞了,要么因为下雪缩在寝室里,校园显得十分空旷。
目之所及都是白雪黑夜,高大的树影影绰绰。
我迎着雪往家走,路上还差点滑了一跤。
距离公寓楼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我看见一束亮白的光,前方有个打着手电筒的人,正向我走来。
即便是晚上,即便是大风大雪,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严行。
我快步迎上去,攥住他冰凉的手:“怎么出来了?”
“这段路路灯太暗了,”严行一说话,嘴里就冒出白气,“我来接你。
”
四下无人,我们便牵起手往家走。
进楼道,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对严行说:“其实今天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
“巧了,”严行眼中满是明亮的笑意,“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
打开门,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严行的鼻尖红通通的:“我水平有限,你尝尝。
”
红烧狮子头,莴笋肉片汤,素炒油麦,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酸菜水煮鱼。
我夹起一块水煮鱼,送进嘴。
“怎么样?”严行问我。
“好吃。
”
“真的?”他也夹起一块,“有点淡是不是……”
“真的好吃。
”
严行脱下大衣,他身上还围着围裙——买锅的时候超市送的,一条粉嘟嘟的围裙。
餐厅的白炽灯很亮,以至于我看见严行的发梢上缀了几粒雪花,反射出莹莹的光。
前天我给老妈打电话,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她问我:“两个男人怎么能一起过日子呢?你们俩能算一个家吗?”
此时此刻我想告诉老妈,能的,我们是一个家。
我拉下羽绒服的拉链:“严行,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