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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
现在他跟着他的爹地出国,也许深造完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但无论如何,你都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至于孩子,你随意处置,他不会在意。
涂佐柘一门心思全放在,为什么杜哲不明不白地消失,如何告诉杜哲他怀孕了,白禹基话里的其他讯息,他当下没有很好地捕捉到----否则他当场就可以反驳,杜哲的父亲入狱,其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只要彼此相信,这都不是事儿,更何况,他又有什么动机?
临走之前,白禹基跟他说,他的家,是他派人砸的,算是替杜哲报仇,要是他再出现在广宁市,出现一次,他砸一次。
也不晓得他哪来这么大的仇恨。
但涂佐柘偏偏是吃软不吃硬,白禹基警告过后,他更坚定地守在这座城市,等杜哲回来,电视上的警察大哥都教过,如果人走丢了,最好的办法是站在原地不要动。
他要等,等走失的杜哲回来。
等他回来了,洗衣板太便宜他,一定得从榴莲和键盘中间选一个,后面想象的画面已经变成了,该怎么样不失尊严地给他台阶下呢。
白禹基简直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说砸就砸,他派来的人会先报上他的大名,再字正腔圆的强调要求他离开广宁市,然后开始见到什么砸什么。
他还不知道自己怀孕时,跟他们干过好几架,像那种拿擀面杖去对付人家的钢管这种蠢事他没少做。
即便手无寸铁,也要捍卫着自己的家,这是他的底线。
但他渐渐发现,来打砸的人不仅仅是白禹基指使的,每天下班回到家里,至少得忍受着三批人的轮流打砸。
第一批是白禹基派来的,熟门熟路的比其他两批人有经验,一见这熟悉的面孔就有亲切感,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称兄道弟,让他赶紧离开,打得他们手都累了。
你们累,我也累阿,那你们能不能别再来了,搞搞清楚,这特么是我家。
这群人忒有道德地回了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涂佐柘服了。
第二批是认为他和杜哲非常要好,逼问他杜哲的下落,看那样子是杜哲的仇家无疑,且不说他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甚至没有暴露白禹基也许知道杜哲在哪里,因为这些拿着棒子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他怎么能让杜哲陷入危险里。
所以,他的“不知道”就变成了“守口如瓶”,于是,这批人打得更加卖力。
第三批则是他最喜欢的要债人,涂用在赌城欠下一大笔赌债,金额直逼六位数。
涂用阿涂用,赌城旁边就有一海,你怎么不直接跳海跳到失忆?或者被人打得意识不清,想不起来我是谁多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