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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事,阿秋,阿----秋!”涂佐柘说不出连贯的话,“不客----阿----阿秋!”
杜哲眉头往下皱起,眼神深邃了几分,唇线平缓着掩藏情绪,却仍记得护住抵抗力低下的柔柔往外走了几步:“我明天再来看你。
”
“?”涂佐柘脑袋当机了一秒,要被他看见无法起床的样子?别,别了,不然又以为他可怜兮兮地博同情。
他边打喷嚏边拒绝道:“不用不用,阿----阿秋……明天……你带柔柔……去复诊,我这边……阿秋----我有点事。
”
杜哲置若罔闻,伸出手掌,踌躇开口道:“钥匙。
”
轻得像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让涂佐柘产生他隐含担忧的错觉,他捏紧自己的手腕,掐死自作多情的神经,解开腰包里准备好的备用钥匙,放到他手心里:“哎,是,忘…阿…忘记给你了。
”
撑住快要疼死的腰慢慢后退,朝他们挥挥手,按捺喉咙的瘙痒:“早点回去,你的药……也要记得吃。
”
杜哲将柔柔放到车里的安全座椅,怕吵醒已熟睡的柔柔,轻轻地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的时候微微侧头,光晕流转在挺起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如同夜里翩翩飞舞的蝶翅,声音低沉失落,重复道:“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在家好好休息。
”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涂佐柘怔愣在原地,全身心都写满拒绝,脱口而出:“真不用!”
不知道触动了杜哲哪根神经,他的身躯明显僵硬一瞬,平缓的唇线明显曲起,配上深邃嘲弄的眉眼,多少有了几分嘲讽的意味:“我后天出差,你不早点好,谁照顾柔柔?”
“哦哦哦哦哦好,我尽量明天好哈!”
往日清亮的嗓子携了几分沙哑,杜哲低声问道:“这么怕我来看你,是明天要在家里藏什么人,不方便?”
杜哲直直逼视的目光如利剑刺心,涂佐柘心里一突,不满意他的无端猜测,立马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杜哲像是哽住一般,随即冷哼一声:“如你所愿。
”
“啪”地一声关上车门,标志四个圈的车辆擦出“火箭”的气势,不过几秒便从他面前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渐行渐远的车灯,在眼里成了一抹追不及的幻影。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怀揣着不敢想的猜测,走一步停三步地回到家里,门后的“案发现场”不想收拾,未吃完的海鲜粥如同珍宝般,放在冰箱的隔层里,迫不及待地洗了热水澡,花洒对准腰部缓冲,抹干净粘腻的劣质胶,翻出床底批发来的膏药贴上。
忍着疼痛马不停蹄地烧开水,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