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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在输液厅看见你了,怎么连喝一排抗病毒口服液的毛病还是没改,你没给小孩乱吃药吧?药量要控制好。
”
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疲惫至极昏昏欲睡的涂佐柘忽然清醒,脸色顿时苍白,用力地扯住王督喆白大褂的口袋,用虚弱无力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连忙澄清,低声说道:“他不是我老公,你不要说了……”
王督喆的声音不大,但是由于病房太过安静,杜哲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并且会信以为真。
他现在没精力去应付横生枝节的误会,更何况杜哲肯定不会听他解释,再加上方才提及要换幼儿园,他每分每秒都过得心惊胆战的。
王督喆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不是彼此的老公,却都是柔柔的家长。
方才不知道实情,现在知道以后顿时觉得这狭小的空间散出的尴尬及凝重的氛围。
好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柔柔的家长。
见过太多因为孩子生病而互相责怪的家长,以为杜哲是因为此事在气头上,等柔柔稳定些,便说道:“其实呢,这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你们现在应该同心协力,照顾好可爱的小伊柔,对吧。
”
涂佐柘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极速狂动的心脏,恨不得当场不省人事,呐喊着,拜托,别再说了。
柔柔非常适时地“嗯”了一声,眼巴巴地来回望着爸爸和爹地。
涂佐柘只敢低头。
杜哲认真聆听王督喆接下来说的其他医嘱,送走了王督喆,坐下来跟柔柔说了会儿话,柔柔可能疼得受不了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停,搂着他不住撒娇哭泣,涂佐柘站在另一边,心疼得手足无措,说不出话。
杜哲接到一个电话,不知道那头聊了什么,听他回应:“是,柔柔受伤了。
”
“希希阿姨要跟你说话。
”杜哲将手机递给柔柔,柔柔哭着摇头,他又再度放回耳边,说道:“她不舒服呢。
”
“你要来?”
闻言,涂佐柘心跳漏了一拍,立刻站起来,低着头掰着衣服上脱线的边缘,一副随时走人让位的样子。
见他站起来,杜哲空出几秒,对他说道:“帮你拿了几件衣服,你先去洗澡。
”
涂佐柘逃去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差点睡着,在手指上咬出一排牙痕,想着要是汪希来了他得去哪里,既不想正面碰见她,也不想离开柔柔,可是今天已经提了一个让他帮忙拿东西的要求,再提要求会不会显得自己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苦恼,头疼。
再出去时,杜哲却是与柔柔道别的样子,他站在面前不敢发出声音,直到杜哲转眼一看,涂佐柘叠穿他带来的所有衣服仍显单薄,怯生生地望着他:“她她她来了吗,我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