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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能见屋内的摆设,明白自己正处于他前晚入睡的主卧,他习惯性地挠着脑袋,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是怎么从杜哲的房里回来的。
昨晚杜哲折腾的太狠,涂佐柘惊觉他的口味当真变了不少,被他折腾得后半段的记忆根本想不起来,离他记忆最近的部分是杜哲下面堵着他的后面,按着他的肩膀往墙上撞。
小涂涂软了硬,硬|了软,昨晚也是出了不少力,现在毫无活力地垂着。
苦思冥想十分钟之后,光亮再聚集些许,窗外的阳光透过漏出的窗帘缝撒到地板,脑袋转了一周,靠着微弱的光线再次确认屋里真的没有人。
扭开床头灯时,手边触及不明物体,欢愉过后的地方火辣辣的,双腿还缩在被子里,他艰难地坐起来,稍稍靠侧坐在床头柜,视线中本无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放置着一杯水和一板药片。
他拎起一看,不由得苦笑。
杜哲真是心细如发,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紧急避孕药,昨晚两人都冲动,没有准备任何措施,幸好他还记得买这个好东西来补救。
不过,杜哲的担心大概是多余的,医生说过他当年生产损伤过重,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他当时听见这个诊断,真是本能的谢天谢地,光养柔柔一个就已经把他榨干,再来一个他可招架不住。
再说了,杜哲那时消失不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跟谁生去?!
白色扁平的药丸被透明的塑料包裹,他一颗一颗慢慢掰下来,不一会儿掌心里就躺了六七颗白花花的小圆粒,使用说明写了六个小时内一次吃三颗,十二个小时内一次吃五颗,他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反正一板吃完应该会比较保险。
他仰头饮了一大口冷水,掌心里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
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药丸在水中溶化的很快,微微的酸苦在口腔里发酵,他仰头望着空白的天花板,意图让药液依靠惯性淌流而下,只要顺利的进入喉咙,再进入胃部,随着血液流转全身,就不会留下激|情的罪证。
“咔嚓”一声,来人推门而入。
杜哲托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看见涂佐柘左手紧紧握着一杯水,银亮色的药板边缘戳着他的掌心,朝上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在努力吞咽什么东西。
涂佐柘听见门边动静吓了一跳,余光向杜哲瞟了一眼,便紧张兮兮地用力拍胸,让口腔里的药液快速滑入喉咙,爆出一阵咳得肺疼的呛咳。
抹去嘴角洒出些许水的狼狈,更为酸涩的药粉卡在喉咙,他猛得再次灌了一大口冷水,冲干净卡住的药粉之后,才站起身,向他扬起手边已空掉的药板,微笑道:“谢谢你,给我买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