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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忙碌,话语声被模糊成了无意义的音节。
贺祺重新靠回椅子背上,尝试理清自己“对付”的思路;但不知为何,他似乎迟迟无法静下心。
可能是因为今天营销部的吵闹格外恼人;也可能是因为要“对付”的人是蒋洛盟。
记忆中那个身穿校服的身影,被贺祺埋藏十年,仍清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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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是相爱相杀,你爱我我爱你,你杀我我杀你的意思。
小贺的反击马上就到!
另外不礼貌的评论会删掉。
第7章(七).半个吻
香港是亚热带沿海城市,空气湿且闷;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总是不加节制地下雨。
高中时贺祺就不喜欢香港,尤其讨厌下雨时的香港。
狭窄且陈旧的人行道最能积水,从地铁口到学校的这一段路,无论贺祺多么小心,还是有行人碰歪他的伞,有泥水沾湿裤脚,也钻进鞋子里,然后一整天都湿漉漉的。
每每下雨的时候,贺祺最羡慕穿洞洞鞋的人。
雨水流进去又流出来,在室内稍停一会儿就晾干了。
但克利思廷的作风很老派,只允许学生穿皮鞋或运动鞋;洞洞鞋则被视为拖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学校里的。
因此,在这个下着大雨的早晨,贺祺挤在人行道的边缘,提着面包店里买的火腿三明治,在人流中尽量小心地举着伞,无比谨慎地选择每一步的落点----
但还是在进学校之前就湿了裤脚。
贺祺的心情很快因此低落下来,却也习以为常;仍在后面的路上继续努力着,试图保全皮鞋里的袜子。
贺祺轻垫着脚,尽量放大步幅,让每一步都踩在稍稍高起的地面。
然而,在贺祺不知第几次抬起脚的时候,他的后膝盖窝猛地被踹了一脚。
贺祺瞬时失了平衡,于事无补地伸开胳膊,却还是“哗”一下,整个人跌进了斜前方的一片污水里。
装三明治的塑料袋脱了手,地上浑浊的雨水一视同仁地漫了过去,把三明治的一个角浸得污脏软烂。
那点污水就像是猖獗的癌细胞,在松软多孔的面包里畅通无阻,飞速扩大着坏死的区域。
贺祺抬起头,两个搞恶作剧的人正巧在回头看。
黄靖和黄裕带着促狭的笑,毫不顾忌地打量一番贺祺的狼狈,转头继续走了。
五分钟后,贺祺在全班的注视中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校服衬衫被雨水浸透了大半边,又灰又黄地贴在他身上。
贺祺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一手拿着戳出伞骨的雨伞,一手拎着在滴污水的塑料袋,狠狠盯着黄靖和黄裕,径直朝他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