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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收到了蒋洛盟分给他们的蛋糕,便高兴得围着他转圈跳舞。
美国就更夸张;有一次过生日,蒋洛盟赶着去上课,Cohen就跟在他旁边,边往教学楼走边给他唱生日歌。
Cohen虽然是华裔,但从小在美国长大,行事风格跟蒋洛盟完全不同,做这种事一点不觉得尴尬。
Cohen嗓门很大,闹得周围人都知道那天是蒋洛盟生日;大家一个一个加入进来,等蒋洛盟走到教学楼门口,给他唱生日歌的已经有二十几个……
今天,是蒋洛盟回到香港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早晨起来检查邮箱的时候,蒋洛盟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来自保险公司,奢侈品集团,一些需要注册的网站……
一共七封。
蒋洛盟离开香港太久,在Swipe也是初来乍到;没有哪个员工知道蒋洛盟今天过生日。
一整天下来,从S市回到T市,从矿场到酒楼,蒋洛盟没有听到哪怕一句生日祝福。
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蒋洛盟这样度过自己的生日。
像是度过任何一个,毫无意义的一天。
一个人身边的位子只有那么多,有人走近,有人离开;随着年岁长大,一轮一轮换过,最终也都散了。
之前蒋洛盟一直不相信,有些人会不记得他们自己的生日。
但今天他想到----如果这一天不再有意义的话;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变成无比平凡的一天的话;被遗忘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人的成长并不能抹杀失落,但却能完美地掩盖失落。
蒋洛盟度过了漫长又疲惫的一天,到最后一秒,也没把今天是他生日的话说出来。
这种遗忘是不需要可逆的,蒋洛盟明白。
可偏偏有人没把他忘掉。
这个人缺席了他的人生十年,却是历经十年,唯一还记得他生日的人。
蒋洛盟第一次这样吻一个人,像是要把柔软的唇舌舔化了,把他口中如蜜的爱意全都吞下。
蒋洛盟的手指颤抖着,指尖都在发烫。
眼睛紧闭着,睫毛控制不住地轻颤,挂着细小的雾珠,像初次接吻的男孩那样纯情。
但蒋洛盟的动作却并不轻,徘徊在要弄疼贺祺的边缘,用力地吮xi侵fan,像是要把十年不曾亲吻的空缺补全,分寸不落地全部索取回来。
到了这一步,贺祺也没法再用酒作为失误的借口。
他之前喝醉酒从不会这样,好像心中最柔软的一面全被翻了出来。
扶蒋洛盟回房间,像逗小狗一样摸他的脑袋;以及,“轻浮”地说了那句生日快乐。
蒋洛盟的嘴唇好暖,漱口水中的薄荷味裹着丝丝酒气,吻得贺祺愈发昏沉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