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套淡紫色的吊带裙看了看。
其实相比上一次泡温泉所穿的，这次的衣服就是在前面和脊背那儿多了开岔的地方，大片肌｜肤若隐着相露，才最是引起刺破的点儿。
换上以后，她深吸了口气，这才赤着脚丫，往门外缓缓地踱过去。
脚迈上柔软的地毯，悄然无息。
卧房里已经没了人影。
季明珠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可是心跳动的，又很快，毫无章法。
绕过床铺前往落地窗那儿，隔着玻璃，季明珠看到江寂已经下了水。
脊背贴在壁沿上，正背对着这面。
她缓缓推开玻璃窗，几步迈了过去。
温池是露天，但上面罩有的是透明的玻璃挡，能望见星空，因着隔绝了外界，其实并不太冷。
但季明珠穿的过于少了，所以迈出来的瞬间，被微微风吹了下，登时瑟缩起来。
她小碎步过去，在江寂身后缓缓蹲下来，用手环住他的颈，直接贴在江寂的背上，在他耳畔缓缓地喊了声，“江寂.........”
江寂没吭声，却在下一秒，攥过她的手，用了点儿劲。
而后他稍稍起身，将她背着，落入水下。
天旋地转之间，江寂转过身来，双手勾握住她的膝弯，让她侧对着自己，坐在了自己腿上。
季明珠惊着喘了下，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她现在，相当于是被公主抱了。
而江寂复又坐在了温泉池里，水下的两人，腿那儿不着片缕，紧紧地挨着。
江寂轻笑了声，“那你刚才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不信我开门你没有听到！”
“听到了。
”江寂承认的很快，“但我只是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
”
季明珠哼了声，”撩你的把戏啊。
”
这句话乍一说出口，恍若真的灵验了那般，江寂没出声了。
他定定地盯着怀里她的穿着，目光一寸寸地移过去。
季明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了然于心的同时，固执着没动。
好半晌，他才艰难抬眸，沉沉睇她，“你这穿的是什么？”
深紫色和雪白相衬，饱满之处快溢出来了，脊背又是光溜的整片，像是绽放的紫罗兰。
他手放置在她的侧面，被温泉里的水熨着，都是热气。
“那.........好看吗？”
不知怎的，她也像是被蛊惑了般，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话到嘴边，成了这个。
之前在脑海里幻想着的，那些撩他的招数，随着嚣张的气焰，一齐消失了。
干干净净的。
唯有热气蒸腾中的两人，苦苦坚守。
“很好看。
”
他低头探寻她的唇，转而又将她按在池壁上。
不知过了多久，江寂附在她耳边，“这样可以吗？”
季明珠恍若在梦境之中，“嗯......”
江寂抵着源处的布料，而后那水波也随着荡漾。
温泉池内的汩汩声愈发清晰。
最后季明珠被紧紧地箍住以后，只瞥见温泉池内凝成的一团浊色。
但江寂”东山再起”，一回后，仍然不知足地杵着。
年轻气盛的，确实不能够。
季明珠哭出了声，啜泣着，“江寂......别这样了......我们回房......”
江寂揉揉她的头，“抱歉，吓着你了？”
“.......吓到才怪！”
他拿过浴巾，将她裹好，而后带着她回了房。
回到床褥里，季明珠还在觉得这人真是个王八蛋儿！
她腿最里的根部，压根不是自己的了。
江寂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安慰了会儿，“好了，是我不好。
”
“当然是你不好！”季明珠揪住他，两人一齐闹着。
但是因为这般的探索新奇又不知足，最后两人只开了床前的灯，昏黄的隐隐绰绰下，小情侣故态复萌，又这样了。
但也是忍了够久，江寂反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江氏最近签署的那些劳什子合同，要翻身下去。
季明珠感受到了他的隐态，自己也是有些迷乱了，揪住他的黑发。
喃喃道，“江寂......要不我们试试吧？”
他身形顿了顿，“你确定？”
“别问了......”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季明珠的面容娇美，此刻因为全然信任他的缘故，浑身都打开了。
心尖儿像是滚过了热油，烫的人全身蜷缩。
既然来了，那就别躲。
“好。
”江寂俯身看她，眼里凝聚的是狂风骤雨来临前的冷静，他啜着她的耳垂，“交给我，我会轻。
”
模糊一片中，衣衫皆去。
江寂给她准备了很久，漫长到，像是来到了下一个世纪。
而后，她感受到了什么包装被拆开的声音。
腿被掠高，下一秒，便是最原始的状态。
“还好吗。
”江寂绷着，问她。
“我......你别......呜呜呜......”季明珠语无伦次，死命地挠他。
然而她刚喊完，五秒的时间都没，世界都安静了。
季明珠有点儿不可置信，也没哭了，”你不是吧江寂.........”
江寂脸黑如炭，低低地咒骂了声。
向来矜贵清冷的少爷，难得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季明珠觉得松了口气，没有想象中的舒服，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她觉得汗津津的，推开他，”江寂，你走开啦！”
然而就是她这般轻松的模样，江寂又拆了一枚东西，直接摁住她，卷土重来，“刚刚的不算。
”
这一回，炽念异常，彪悍如斯。
床架子晃动了大半夜还不够，她被捞着，又去了温泉里，被捧着。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安歇下来。
江寂捞着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两人窝着躺着，一时竟然难以言述，心口悸动不一，攒着的过往，都在此刻翻涌着鼓在心头。
季明珠的眼皮洇着艳艳的红，因为哭泣，渲染了一片，还有点儿胀。
她昏昏入睡，哪儿都难受，反倒是江寂，一直浅浅地啄着。
入睡前，江寂还听到季明珠类似于气忿的讨伐，什么”江寂你死定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这个无敌狗男人”“等我醒来一定要你好看”“呜呜好困好酸哦”之类的话。
他望着怀里渐渐睡去的她，拧了拧她的小鼻尖儿。
季明珠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江寂的使坏，皱着眉躲了两躲。
江寂就这样看着她，陷入自己的情愫，好一会儿都不能自拔。
“小公主。
”他低低唤了她一声。
然而没有任何应答，但无声又怎样，爱人近在咫尺，睡卧床榻。
安然无息的初春夜晚，水波无痕却有痕。
落地窗因为关的不严，略微透了点儿清风进来。
四周垂落的白色床幔被缓缓吹起，影子幢幢间，江寂像是觑见了自己一生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