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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我右手的那只手紧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抓起我的手指,一根根掰着玩。
“哦。
”我问,“在哪办?”
“在京吧。
你……什么打算?去不去?”
“为什么是你来问我?”我平静地反问,“春和自己怎么不来问?”
“景明,你别这样。
”老杜很为难,“春和他……”
“我这首席伴郎的待遇也太差了,那么多环节,他都不要亲自跟我交待下的吗?”我打断了他。
右手交握着的那只手顿住了。
我从他掌中抽出,换了个姿势,揽住他肩膀,“对了,我要带个人去。
”
“好好好。
”
挂了电话,我跟段紫荆头挨着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你如果觉得不太方便的话……”
“方便。
”我说,“我想带你去。
明天陪我去给他找件礼物,好吗?”
说是找礼物,其实早就找好了。
CBD那边有家西装定制,也卖各种配饰,老杜结婚的时候我也是伴郎,西装就是在那儿买的。
我拉着段紫荆直奔那家店,买下了那款我早就看中的领结。
老板也老啦,可他还记得我----也是,那领结还是我在老杜结婚那年,买西服时一眼看中的。
付了钱,却一直没带走,每年来看看,想象它系在春和脖子上的样子。
老板曾开玩笑,说再不带走就要问我收保管费了,我当真掏出手机要扫码付钱,慌得他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什么时候来拿走都不迟。
想来,我这么奇怪的客人,的确也让他很难忘记吧。
只是当时我不知该怎么带走这件礼物----米兰出了国,这礼物根本送不出去,放在我自己家里,时时看着又闹心。
老板脖子上照旧挂着皮尺,眼神却一年比一年浑浊。
只是依旧锐利精明----他惊异地打量段紫荆一番,问,“给他的?这个花色,配这位先生,有点嫌成熟呢。
”
我说,不是,送一个朋友。
老板的眼中升起一种类似长辈的慈爱,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打了包。
只是在送我们出门时拍拍我的肩,说,等我好日子时,一定要带爱人挑衣服,他给我们打折。
坐在街边冷饮店里吃冰激凌歇脚时,段紫荆有点郁闷。
他有点酸,反复叨叨说我还没送过他什么像样礼物,每次他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都是他提,我说好。
还翻旧账,说我唯一一次主动,就是倒霉悲催地要带他去南京。
我笑着敲了他一个脑瓜崩。
午后阳光暴烈,而冷饮店里清凉甜爽。
我抿了口冰激凌,突然脑子“叮”地响了一声,转头问,“所以,你到底去过南京没有?”
“我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