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愈,素来忌酒,此番强饮,只恐旧疾复发。
宋昱一双眼冷冷盯着对面,将一切看在眼底。
他面不改色,夹了一只酥嫩鲍鱼,轻轻放入玉娘碗中,语带温存道,“玉娘怎生呆住了?尝尝这鲍鱼,是今早新送的。
”
不料对面顾瑾轩忽接话来,“她从不喜食鲍鱼。
”说着竟夹起一箸糖醋藕片置于玉栀碗中,秋藕养肺,最宜补气。
宋媛见表兄当众夹菜,心头登时泛酸。
可面上却仍笑吟吟,只轻轻举盏,语气不着痕迹,“表兄倒是记得仔细,连玉娘喜食何物都还记得。
”
顾瑾轩神情淡淡,“读书人,记性总不坏。
”
宋昱脸色微沉,只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不作回应,转而温声对玉栀道,“若不合口味,叫膳房再换便是。
”
玉栀连忙摇首婉拒。
宋媛一听此言,面色微讪,心中却不甚舒坦。
遂轻咳一声,似笑非笑道,“今儿设席,本意是替兄长接风洗尘,膳品俱是兄长素日喜好之物,怎地如今倒觉不合口味?莫非是妹妹之心意,兄长也嫌弃不成?”
宋昱淡淡抬眸,语气冷淡,“还好。
”既不客套,亦无温情,似随口敷衍。
顾瑾轩视线一直在玉栀身上,见她闷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只将案上羹盏挪近她手边,“这燕窝炖得正好,暖胃养神,你素来怕寒,尝一尝。
”
玉栀抬眸正对上那双温柔目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只颤声道了句“多谢”,低头舀了一口细细咽下。
宋昱面色愈冷,心中怒火暗涌。
那姓顾的竟当着他的面屡屡示好,简直是将他当作无物。
他手中筷子微顿,沉声道,“玉娘身子尚弱,不宜多食甜腻之物,来,尝尝这竹笋炖鸡,滋养不燥。
”
玉栀忙不迭点头,却只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为她争执,令她如坐针毡。
宋媛全程看在眼里,心头愈发不平。
敢情今日她做东请二位爷,原盼兄长与表兄皆能领情,反倒成了他们两个在那狐媚子面前邀功献殷勤的地儿。
无人感谢她也就罢了,全程把她当成透明人,争着给那小蹄子碗里夹菜。
她心头冷笑,面上却似不觉,举箸夹了一块桂花糕,自顾自吃下,方慢条斯理道,“今日席上倒也热闹,若有旁人来看,怕是要说妹妹我扰了二位哥哥的雅兴了。
”
宋昱不咸不淡回道,“妹妹多虑了,这席是你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