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恐怖情人(2/3)
跃地提起裙子跳下石阶直奔他而来。
“哥哥好,我叫黎溪,是溪流的溪,你以后可以叫我溪溪!”
沉君言这十六年人生中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较为亲密的关系,更别说是一个异性。
所以当黎溪踮起脚尖靠近他时,他第一反应是连忙后退,可对上那双弯弯的眼睛时,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叫做不忍的情绪。
他学着福利院的老师弯下腰,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向黎溪伸出一只手:“妹妹你好,我叫沉君言,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
黎溪眨了眨眼睛,双手握住他伸出去的手,顺势向上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那哥哥会对溪溪很好很好吗?”
少女温柔的身体贴上来时,他吓得忙要甩开,可看到黎崇山审视的目光,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笑着,点头:“会的。
”
黎溪从小没有了母亲,父亲也整天忙于工作,甚少时间陪她,而现在多了他这个哥哥,自然就黏上了他,每天叨念着“哥哥哥哥”的,闹得他烦不胜烦,只能选择在学校住宿。
那叁年是沉君言最清醒的时间,在进入黎家之前,他也有怀疑过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异想天开,但现在黎崇山就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可以成为接班人,一切努力都有了终点,无需再浑浑噩噩自我怀疑。
但当他在梦里亵渎黎溪的那一刻起,他前路好像又模糊了起来。
哪怕生分了叁年,黎溪也没有把他当外人,整天黏着他,亲热地叫他哥哥。
知道他要拓展人脉,黎溪便带着他一起参加晚宴。
少女慢慢长大,曲线逐渐玲珑,穿戴起不菲的礼服和珠宝,二人并排而立,得到不少说他们像金童玉女的称赞。
但更多的,是背地里对他这个寄居者的妒忌和嘲讽。
那些嘴碎的人惹不起黎溪,便到他面前来阴阳怪气。
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说他妄想麻雀变凤凰,甚至人身攻击,说他寒酸出不了大场面。
其中不乏和黎溪门当户对的同龄男生。
黎溪在的时候,他们热情相邀他一起去玩,等到黎溪离开时,又换了张脸奚弄他。
“阿溪不过可怜你这个孤儿仔才对你笑脸以对,你不会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吧?”
“喂!孤儿,听说连厕所都没有,所以你们所有人浑身都一股尿骚味哦……”
说完一群人嫌弃地咦了一声,做作地捂住了口鼻。
这些话对来说沉君言没有任何影响,从小学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些恶意中伤,早就不当一回事。
但黎溪用行动告诉他,她上心了。
“你们又在跟我哥哥说什么屁话!”
本来早该离去的黎溪站在了他身边,直接把那些人面前的酒桌全部掀翻。
“我看你才浑身尿骚味,你不会忘了自己十岁就尿床的事吧?”她莞尔一笑,一脚将那个笑得最大声的男生踹进泳池,提起裙摆走到池边,看那人茫然地浮上水面,然后温柔伸手,按在那人的脖子后面,重重将他按进水里,无论在场的人大呼小叫,水里的人疯狂挣扎,依旧不肯放手。
最后,她抬头看向沉君言,娇俏地眯起了眼睛:“哥哥,我这样做你解气吗?不解气我还有别的方法哦。
”
明明手上做着最残忍无情的事,但黎溪一看向他,表情又是温顺柔情的。
她总是口无遮拦地问:“哥哥,我听说福利院很多小孩或多或少有点心理问题,怎么你这么正常啊?”
沉君言都云淡风轻地回答:“因为我坚定,不受外物影响。
”
其实不是的,他心理早就扭曲,他严重缺爱,只要有人给他一点甜,他就甘心成为献祭品。
可惜世人从未给予过他半分。
被按进水里的男生的父母也在这场晚宴上,沉君言不想将事情闹大,走上前将黎溪拉起来。
“那你解不解气嘛?”她不依不挠地问,没得到他第一时间的回应,又把人往水里按,直到他说不气了才借着他的手从地上起来,然后搂住他的腰继续撒娇,“哥哥下次不准这么大方,不然换我生气了。
”
沉君言替她擦掉溅在脸上的水珠,从眼皮到嘴唇,都轻轻用手指抹掉,用指腹轻捻。
“我一点都不大方,只是你给我的够多了。
”
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偏爱,是他收过最好的礼物。
*
上大学以后,黎崇山开始让他接手部分生意,一有假期就被外派到其他地方,只有周末能留在家里。
但周末黎溪通常都不会在家,只和她那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
有时他会充当司机的角色到灯红酒绿中接她回家,背着她从车库走到房间,在漆黑中打量她迷醉的脸庞。
病态地痴迷着,又小心翼翼地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些纨绔子弟说得对,黎溪于他只会是远在天边的月亮,连远观都是一种亵渎,又怎敢谈爱。
如果不是那次绑架,所有被刻意掩埋的真相没有曝光,他也不敢疯狂到想要将月亮据为己有。
他用针筒威胁黎崇山改遗嘱,又因为黎溪之前被迫签下放弃继承的声明,他便帮她暂时保管,等到他真正铲除所有障碍后,这份宝藏再归还到黎溪手上。
如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由他代替黎溪来做这个罪人。
只是变数来得太快,黎崇山因为改遗嘱的事死在了美国。
他收到噩耗的时候,黎崇山早已变成一抔灰烬。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盒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溪。
遗嘱是他要求改的,方法也是他提出的,黎崇山会死他一点都不无辜。
不过谈不上后悔,只是遗憾自己没有做得再圆满一点,甚至恶毒地认为这是黎崇山出轨和重男轻女的报应。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帮黎崇山继续掩埋这些秘密,让黎溪一直活在这人为构造的美梦中,直到死亡。
黎崇山下葬的那天,他跪在地上恳求她,求她赐予自己一个爱她的机会。
他知道这是乘虚而入,是非分之想,但贪婪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无法抑制生长,眼睁睁看着它将理智吞噬。
他带黎溪搬进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别墅,和她在豪华的影音室看电影。
《戏梦巴黎》,从那天起就成了他最喜欢的电影。
其实他不记得剧情,也没看清那叁个主角长什么样,电影播放的时候,他目光放在银幕,余光却留意着黎溪,看到她手一抖,将红酒撒在白衬衫上,一股破坏欲从他小腹以下直冲脑门。
黎溪怎么落入他怀里的,他忘记了。
他只记得低头吻向黎溪时,心跳快得像要从他胸腔中跃出。
她嘴里都是红酒的酸涩味,温热的舌头撩拨他无措的嘴唇,柔软的手急躁地扯开他的衬衫,抚摸他紧绷的肌肉。
他更乱了,怕自己的锻炼不够到位,身材无法取悦黎溪的审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