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2/3)
林朽服了,捏着她两腮,“你怎么那么烦!”
蛮用力,嘴都撅起来,“啊?”
千禧顺着他手指尖的力,垫脚往前去的同时勾住他衣领,林朽弯了腰,唇瓣也在零下叁十度的此刻被温暖住。
本意就是勾他,蜻蜓点水,却忘了林朽力气大的惊人,捏在两腮的手沿着大鱼际转到千禧耳后,顺着发缝插进去,她被林朽斜着脑袋扣着吻。
丝毫不像从前几次,林朽把他这段时间憋屈的、被消磨的、压抑已久的复杂情绪都掺进这个吻里,撕咬着,千禧也难得回应他回应的同他一般激烈,他退她进,势均力敌。
锈腥味蔓延开来时他耳根烧的滚烫,有种想脱了衣服跟千禧去冰上滚几圈的冲动,就是莫名其妙想到这儿,然后听到千禧闷哼了一声,是想咳又压制住的那种。
林朽额头抵住她,“嗯?”
千禧解释:“有点气短。
”
“是不是刚刚跑过来吸了太多冷气了?”
“可能吧。
”
他顺着千禧的背,“好点吗?”得到肯定答案后很自然搂过千禧的腰,推力并行着往前。
光晕在雪地上晕开,四脚只踩的出两声响,林朽把千禧的帽子扣上,指尖扫过她耳朵时痒的轻笑了一下。
千禧透过帽子毛领,看向光晕撒过来的地方。
路灯真是个浪漫的,你走在哪里,它就照在哪里。
就是肚子不太合时宜,咕咕叫。
“没吃晚饭?”
“没吃。
”
“家里有菜吗?”
千禧想起丢进垃圾桶的那几袋青菜,摇摇头。
门卫大爷远远瞧见两人,遥控器给电动门开开,放了行。
林朽出来后还朝他拜了个手,又重新搂住千禧,“不是叫你存点菜放冰箱里?”
千禧没说话,林朽拦了辆车,报了地名后又兀自说:“以后我来准备,”
回家的路上,包括在楼下超市买菜的时候,千禧都有些恍惚,不真实。
失而复得不应该庆幸吗?
但她却被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裹着,心不在焉,林朽问她几次这个想不想吃,她都说还行,她饿,但确实不是很想吃东西。
林朽问她是不是冻傻了,她说没有。
后来进了家门,林朽放下手里提着的袋子,“你后悔了?”
千禧立马答,“没有。
”
绝不是后悔。
林朽摸摸她头,“那就去洗个热水澡,完了出来吃饭。
”
千禧点点头。
*
浴室里挂了厚厚一层水雾,千禧的睫毛上也是,被升华冻干的头发又重新打湿,严丝合缝贴着她颈部脊椎,她仰着头,一遍遍撸过头顶,水顺着发尾流下去。
热水器加热时的声音和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差不多,千禧并没注意到,只是头顶的水突然变凉,毫无预兆浇下来。
记忆瞬间回到那个胡同里那个不见五指的晚上,从她头顶灌下来的凉水……
她被激的脚底一滑,屁股猛地砸下去。
应该是屁股最疼的,但她没感知到那里,反而是贴了几天膏药才褪去淤青的几个部分又开始抽痛,连带着胸口,闷得她喘不上气,只想咳嗽。
林朽刚接了一碗温水添汤用,就听见这一声,立马关了油烟机过去,手按住门把手,“什么声?千禧?”
千禧看着门被反锁的钮,“洗发水掉了。
”
林朽松了口气,“哦,我以为你摔了。
加了个菜,你慢点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