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会控制大脑,压住生物对死亡最本能的恐惧,引他们堕入深渊,此刻淋漓尽致,显露无疑。
放纵生物本能,必然踏入死地,别无二路。
顾斐波很明显的顿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傅炽真的会问这个问题。
很明显,他压根没考虑过筹码的实/操性。
还没等他皱眉,傅炽把自己从开局就倒扣着没有开过的牌,一巴掌甩在了顾斐波面前。
像顾斐波第二局结束说不好闻那样,干脆利落,力道更甚,声音更脆。
周围人哑巴了,人群不再住前挤,盛延泽终于有空隙整理着装,拉了拉西服下摆,捏着手中剩余的牌此刻只想缩到人群最后。
牌已经发完了,三局结束了。
没他的事,可以躲着这俩怨神走了。
盛延泽往后缩,玛德,人太多了,挤不动。
傅炽站起身,修剪圆润的指甲抠住顾斐波底牌边缘,一张一张掀开。
黑桃二。
红心五。
最后一张牌掀开的时候,傅炽根本没有低头看那底牌,右手掐住顾*斐波的下巴,整个人猛地俯身,整张脸凑在顾斐波面前,是眨眼似乎能触到睫毛的距离。
手指轻动,底牌掀开,方片a。
与傅炽甩在顾斐波面前的底牌除了花色不同,其余一模一样。
251杂牌平局,傅炽的大脑没有计算具体的概率,但他知道概率很小,非常小,比他今天早上在巷口正好遇到出门上班的顾斐波的概率只大微不可计的一点点。
傅炽怒极反笑,他严重怀疑如果不是扑克没有0,顾斐波会让他抽出250来。
傅炽掐着顾斐波下巴的手不住收紧,又在看到顾斐波皱眉的瞬间,松开了力道。
他知道,他当时就猜到了,在所有人翘首以待车在高速上再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