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间内的空气整个安静了下来,充斥胸臆的,便只有此刻的花香、发香,以及记忆里那一尘不染的阳光…
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处理?」
我厚着脸皮说:「听新闻报导说,有所谓的喜宴蟑螂出没,看来是真有其事…」说完还把手一摊。
暄从红包里倒出两张车票,拿到眼前仔细端详:「『永保安康』,还是当日发行的正规车票,从没听说有这么用心的喜宴蟑螂。
」
我不说话。
「干嘛买两张?」暄把音量放轻。
我还是不说话。
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上个月我们不是说好了?」
我点点头,无话可说;确实,上个月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连同不该说的)。
「我…」我勉强想挤出一些话,但很难、真的很难。
这时,伴娘从门外探头,喊了声:「雪莉,伯父就定位囉!」
暄挺了挺身,对我说:「今天谢谢你来,下次见面就要换称谓了。
」她的眼中是不是也泛起一抹微光?我不确定,但自己心知肚明,这声「洪太太」是绝对、绝对说不出口的。
我只会用「暄」来称呼她,终其一生,谷暄英就只会是「暄」,而不会是「洪太太」。
但我决定口是心非地用肯定句向她道别──
「ok,没问题。
」
推门而出的剎那间,突然想起今天大老远跑来,除了最基本的恭喜两个字以外,竟然没多说几句吉祥话,我这位新娘的朋友实在太不称职了。
我想,冰雪聪明的暄或许可以轻易读出我的口是心非,但她绝对、绝对不会记得我在她成为「洪太太」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也是第一句话。
而门外,依旧风和日丽,和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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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取微笑的眼影请你别急
容我最后一次欣赏
人间最美的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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