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映衬下更显憔悴。
妇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声音沙哑:"小雅啊..."她突然站起身,输液架上的药袋轻轻晃动,"阿姨去给你买碗热粥。
"
"我不饿!"薛雅急忙阻拦,塑料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病床——晓丹的睫毛在氧气面罩下微微颤动。
妇人固执地掰开薛雅的手:"总得...做点什么。
"她转身时,洗得发白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刺眼的灯光里。
薛雅呆立片刻,缓缓握住闺蜜插着留置针的手。
那些曾经一起做美甲的修长手指,如今布满了青紫的针眼。
"小雅..."氧气面罩突然泛起白雾。
薛雅猛地抬头,对上晓丹失去神采的眼睛。
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你说..."晓丹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要是走了...我妈..."
"别胡说!"薛雅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又立即松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晓丹轻轻摇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微笑:"医生说了...骨转移..."她顿了顿,"我查过了...治愈率..."
"钱不是问题!"薛雅急切地打断,"我爸最疼我了,他一定会..."
"傻丫头..."晓丹抬起颤抖的手,拭去薛雅脸上的泪水,"重点不是这个啊..."她的目光越过薛雅,望向病房门口,"这病...有钱也..."
王晓丹苍白的指尖轻轻拭去薛雅的泪痕:"爱哭鬼..."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些,"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光洁的头皮在病房灯光下泛着青白,曾经及腰的长发如今只剩回忆。
"胡说什么!"薛雅握住闺蜜骨节分明的手,"美得我都想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