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间便利店没多少人，柜台的阿姨正用手机看剧嗑瓜子。

     两人把怀里饮料放下来，阿姨抽了张纸巾擦手，边扫码边问他们：“要袋子不？” 姜知杳点头，从口袋里拿了自己的学生卡出来，“阿姨，牛奶单独结账吧，刷我” 没来得及说完，旁边的人已经在刷卡机上买单了。

     姜知杳不知道一天要说多少次谢谢，牛奶四块五一瓶，她暗暗记下了价格，打算下次买个价格相近的东西还给他。

     走騲出门就被热气笼罩，学校到处都拉着励志横幅，左边写着‘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

    ’，右边则挂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 “右边挂歪了。

    ”迟盛说。

     姜知杳没注意过这种细节，正眯着眼仰头确认，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汤景贻刚上完体育课，跟朋友来小卖部卖冷饮，一眼看见姜知杳跟迟盛走在一起，两人距离很近，胳膊几乎都快碰到一起。

     姜知杳抱着牛奶跟他打招呼。

     汤景贻突然问她：“马上就月考了，你准备好了吗？” 姜知杳：“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不用这么着急。

    ” 汤景贻抿了下唇，表情明显不满：“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松懈了，你爸前几天还问我，你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 他旁边的朋友笑着扯了下他袖子，“你怎么说话跟老班似的，还买不买水啊你？走了，一会儿还回班上课呢。

    ” 整个过程中迟盛一言不发，直到人进了小卖部，他才对姜知杳说：“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周末从外边儿回去，碰见几个流浪汉在跳舞。

    ” 姜知杳不知道这话题为何开启的如此突然，有些茫然地问他，“然后呢？” 迟盛：“然后他们看我一直停在那儿盯着他们看，就跟我说，wehavemoonlight，wehavefreedom。

    ” 神奇，他除了会说成语，英语口音竟然也很纯正。

     她以为接下来是个鸡汤，没想到他说：“我跟他们一块儿吃的炸鸡，聊了一晚上的天，第二天被告到老师那儿，老师问我去哪儿了，我说我去寻找聊天的自由。

    ” 姜知杳沉默片刻后说：“班主任要是听见你说这话，估计会让你在班级后面站一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