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名誉教授……反正一堆头衔,艺术圈的事儿咱也搞不懂。
她见我一脸泪痕,便递过来一包湿巾,啐道:“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抹泪,羞不羞啊?”
随后便扯过便签纸,用驾驶台上的圆珠笔刷刷画了起来,浑圆的上围跟着微微颤动。
没十分钟,三个民工的样貌已跃然纸上,我都看傻了。
方红把自己画得拍成照片发过去,才道:“走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再四处找找!”
跑车只有两座,空间算不上宽敞,上面是丰满的胸脯,下面是白花花的大腿,她总是不经意刮到我,我更加心乱如麻。
我们找了一下午,换了好几个市场也没找到人影,我不禁垂头丧气。
方红道:“上什么火呀?那点儿钱够他们花几天的?听他们口音是本地人,没几天还得出来,你还怕抓不着他们?”
其实我是担心她把我送进去,可见她似乎又没那意思,心里不由奇怪起来。
方红一叹,“算我倒霉!你也算帮我干了一下午活儿,不能亏待你,我请你吃个饭吧!”
我完全不懂这女人的心理,可现在又实在不想回家。
心想万一去夜市啥的,能碰到那三个骗子呢?
可她带我去的却不是夜市,而是夜市旁边的肯德基。
我第一次吃那东西,价格简直吓死人。
可一吃上嘴就没数了,那种满足感瞬间让我啥都忘了,一时间狼吞虎咽。
她见我饭量大,还故意多点了一份。
她自己不吃,只是在旁边喝咖啡,一双长腿不老实地摇啊摇,总是不经意触到我。
没一会儿我就把三份都吃了,喝过可乐,那东西胀肚,发现自己终于吃不下了。
她一直在对面打量我,这时问:“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出来工作了?”
我不敢隐瞒,便把自己的事儿都跟她说了,她一听我考上了江城大学,就问:“你多少分呀?”
我跟她说了分数。
她那高跟鞋竟在桌下踢了踢我,“这么高的分,说不念就不念了?”
“我……我没钱啊!”
方红道:“办个特困生不就行了?你别管了,这事儿我给你办……”
方红好像跟谁都熟,跟人家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又道:“办好了,你等消息吧!”
这时我开始狐疑:她又是报案,又是帮我办特困生……不是在吹牛吧?
关键现在我也不是上学花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我二姥爷吃药用钱,我想替小姨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