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曾经的朋友同居二三事-番外下(2/3)
帮我……”你向他求救,眼泪顺着头顶的淋浴溢出来,“让我拥有你……”
布加拉提震惊,却又悲伤地看着你。
从来没有人回应你。
哪怕是迪奥,哪怕是那些情人,没有一个人回应你情感上的空洞。
世界是一场巨大的一二三木头人,只要你回过头,想要诉说,他们就全都僵硬,闭口不言。
布鲁诺·布加拉提将你困于他的手臂之间,用力地拥抱,用力地进入,他让你拥有他,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沉迷进去,享受肉体之欢所带来的限时享受。
从浴室到卧室,你倒在好一段时间没躺的床铺上,被子有一点潮湿的霉味,布加拉提撕开避孕套的包装,你拍掉它。
“就这样。
”你说,“就这样。
”
“这样有可能怀孕的。
”
“就这样。
”你说,“没关系。
”
“……我会负责的。
”
布加拉提重新压上你,轻啄你的嘴角,你动了下嘴唇,说不用。
你不需要丈夫这种东西,也生不出属于自己的孩子。
“嗯……”
享受布加拉提给你带来的一时温暖,你偶然睁开眼,与窗户外面站着的乔鲁诺对视个正着。
“是谁?”布加拉提也发现窗外有人。
“不用管他,是我朋友的孩子。
”你勾下他扬起的脖子,含糊道,“继续。
”
“被他看着没关系吗?”
“没关系,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
你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就中断你来之不易的兴致。
乔鲁诺一直没走,他就在窗户外注视着,看你被布加拉提折腾到高潮,高潮之余,你还缠着对方要。
这不是你最疯狂的一夜,但足够疯狂。
布加拉提几乎要睡过去,而你的替身还想要。
“这……就是……你的替身攻击……吗……”
说完,布加拉提就昏睡过去。
你把布加拉提翻一边,给他盖上被子,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打开。
你问乔鲁诺,要进来吗?
乔鲁诺盯你片刻,二话不说就要翻窗进来,你推他,叫他走正门换鞋。
你披上外套,去给他开门。
几个月不见,乔鲁诺又长高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似乎在噌噌长。
“怎么不敲门?就一直在外边站着。
”你摸上他的脸,“脸都凉了。
”
“屋里的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吗?”他开门见山。
你说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乔鲁诺从来没有这般对你使用质问的口气,充斥着疑虑与失望,还有愤怒。
曾经你也这般质问过你的妈妈,但你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我和他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在他脸上轻轻亲一下,“吃过晚饭了吗?没吃我给你做。
”
乔鲁诺说吃过了,你让他抓紧时间去洗漱睡觉,快十二点了,他明天还要去上学。
“一起睡。
”洗漱完的乔鲁诺倔强地用眼神表示,你不陪他睡,他就不睡。
你戳一下他的脑门,陪他睡。
以前的乔鲁诺不会钻到你怀里、抱你抱得紧。
虽说以前他也会让你陪他睡,但他都是安安分分睡在一边,不会黏你。
这天晚上,他变成了糯米糕。
身下坚挺的糯米糕。
“……”
你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这么贴着你,就是想让你帮他弄,你转过身,也让他转过去。
脱下他的内裤,为了不弄脏夜晚要盖的被子,你把他的小弟弟拽出去,乔鲁诺屏息一次,抬头看你,握紧你空余的一只手。
“我们有血缘吗?”他突然问,“我们是亲戚?”
“……”
你很想骗他自己是他的姨妈,但是你手头上还给他做这种事,说有血缘不太合适。
可是他都问你了,你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你想说其实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妈妈,当然这是骗他的,事实是你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可是,你不想承认。
你想要初流乃,你想要乔鲁诺变回初流乃,乔鲁诺不是你的,但初流乃属于你。
“……”
直到让他释放出来,你也没说话。
“没有。
”你轻声道,“睡吧,乔鲁诺。
”
他没说话。
正睡得深沉,你感到有人在亲你,嘴唇被对方软软地碰着,你睁开眼,是乔鲁诺。
他在偷偷亲你,可你醒过来了。
他慌乱地想要起身,你摁下他的脑袋,舌头打开他的嘴唇与牙关,在他的领域里肆意横扫,又吮吸。
“……”
他就这么呆呆被你摁着亲,手臂撑在你身体的两边,一毫米也不动。
呼吸混乱,他不会接吻。
寂しいです。
第二天,布加拉提与乔鲁诺在客厅各自沉默,你做了饭,布加拉提先行离开,乔鲁诺吃早饭。
他问你什么时候去工作、又要工作到什么时候,他问你能不能多回来几趟,能不能在这个月参加他学校的家长会。
乔鲁诺现在不再回家,而是住学校,初中学校的宿舍环境不错,一人一间,比他家要好得多。
你说有时间就去,但不一定。
你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搬家,意大利待腻歪了。
新任金主又要去参加宴会,你又在宴会上见到潘纳科达,据说他考上了大学,读法律系。
众人都感叹着他的前途美好,但他不在乎周围人的夸赞。
他需要的不是无关痛痒的言语,他需要透透风。
你向金主报备一下,金主同意放行,你才去往潘纳科达与他家人身前,请借孩子陪同。
金主与福葛家有交情,两位家长立马同意。
潘纳科达小大人一样对你行吻手礼,你挽着他的手臂,一同来到室外阳光下远离人群的静谧花园处。
他说起一些套路话题,做着表面功夫,你随意应付,直到他发觉你并不想交谈,他便不说了。
你们一起吃了点心,喝些茶饮。
蹭吃蹭喝就是好,有钱人请来的厨师手艺一流。
“请问,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他吃完糕点,问你。
“没事啊。
”你说,“我看你心情很烦,就拉你出来散散心。
”
潘纳科达怔愣。
“就这样?”
“嗯。
”
他低下头,“谢谢。
”
“不客气。
”
到与金主约定的时间,你领潘纳科达回去,挽上金主的手臂,回到家人身边的潘纳科达对你微笑着点头。
是你多管闲事也好,无聊发善心也好,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以前得不到。
如果有人能在当初这样带你出来散心,或是带你逃离,你的日子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你不清楚,也无法想象。
因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有的时候,你会想——偶尔会想,如果杀了弟弟,或是抢走初流乃,会怎样。
迪奥说人总在追求安心,直至你年过三十,才彻底明白,自己飘浮动荡的心一直都在不安。
“嗨!”
又一次迎来空窗期,你走在街上,对面已经成长为大人模样的盖多·米斯达朝你挥手。
乔鲁诺就站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一起出来玩。
可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乔鲁诺见到你,也有一瞬间显而易见的慌乱。
“你逃课了吗?”你在他们面前站定,直直盯着本该在学校里的小屁孩。
“工作结束了吗?”乔鲁诺岔开话题,“我们接下来准备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看吗?”
“喂,我们什么时候要去……哦哦哦,对对,我们就是要去。
”盖多·米斯达扭头正要反驳,接到乔鲁诺的眼神,立即用力点头。
反正没有事做,你就当做被他糊弄过去。
但你还是觉得逃学不好,问他有没有好好写作业,学习很重要的,如果因为贪玩就放弃学业,以后会很后悔。
“你怎么知道我是贪玩呢?”乔鲁诺打断你,“你几个月都见不到人,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学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我妈,管我做什么。
”
他突如其来的不耐烦令你沉默。
“好,我以后不会管你了。
”你点头。
他说的没错,你又不是他妈妈,哪有资格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你也不了解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忽然转变了态度,几步过来挽上你的手,“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
”
“只是……可不可以多回来几次。
”
“……”
乔鲁诺看着你,你也看着他。
突然有个人说出这种话,你不知道怎么回应。
“……好啊。
”你说。
乔鲁诺开心地笑,你第一次见乔鲁诺笑这么开心,你想起了初流乃,初流乃也经常笑,且笑得比这开朗多了。
“诶,乔鲁诺,前几天不是有个日本人来找你吗?我听他说你叫……初流乃?”
“不要让我听到这个名字。
”
“为什么。
”
“我讨厌这个名字。
”
你听这两个小男生聊天,突然间愣神。
“诶?为什么,听发音和你现在的名字差不多啊,只不过一个ha一个gio。
”
“听到这个名字,我会想起我的生母。
”
“生母?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吗?”
“没有好不好,她从来不管我。
”
乔鲁诺说着,转眼看你。
“我是死是活她都不管,她自己也说后悔生下我,宁愿我没有出生。
”
“诶……这也太过分了吧。
”
米斯达附和着。
你想说不是的。
由乃被迪奥当作生育机器,生下他的孩子,她自己没有决定权。
可即使她讨厌这个孩子,也没有丢掉他,忍受痛苦的孕期与产后抑郁,又因为初流乃长牙期吸奶,她的乳头都被咬烂,白天疼,夜里疼得睡不着觉,本身她就情绪不好,睡不了觉,她的情绪问题更加严重,伤口刚结上痂,就又被初流乃咬烂。
她算不上常理意义上的好妈妈,但是这样直观感受到乔鲁诺对由乃的厌恶,你感到一阵心寒。
可是乔鲁诺的心情与你对自己妈妈的心情有什么区别呢?纵使你理解她,你也讨厌她。
“唔唔……”米斯达看着你与乔鲁诺亲密挽着的手,“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亲戚?”
乔鲁诺转头看你。
可能是刚刚的话题激醒了你,你发现自己没办法撒谎,只好实话实说,“我是他妈妈的朋友。
”
“……”
米斯达与乔鲁诺都愣了,随即,米斯达显得极其尴尬,想立刻穿越回过去重新来的那种。
“我不知道,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
乔鲁诺难以置信。
他可能无法想象,自己讨厌的妈妈的朋友居然是自己亲近的人。
“我说过的,只是你忘了,我刚来意大利的时候和你们一家三口吃了饭,告诉你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那个时候还很小。
”
乔鲁诺皱紧眉,苦思中,又忽而松弛,“好像是一起吃过。
”
米斯达发出一些声音表示他还在场。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有记忆起我就经常去你家,我小时候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不想回去。
”
乔鲁诺说着,你却觉得奇怪。
印象里他就算来你家,也只是阴着一张小脸不作声,不理会你。
可能你与他见面次数太少,导致他对你的记忆非常混乱。
“那你觉得乔鲁诺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米斯达插嘴,“她是个好妈妈吗?”
“不是。
”你回应。
“诶——作为妈妈的朋友怎么也这么说!”
“……”
你沉下了脸。
“由乃是伤害过你,可是,你也伤害过她。
”
“你的出生就是对她的伤害,你一直都在伤害她,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是被迫带出来的。
”
你想细数由乃怀孕与哺乳所遭受的罪,但是想完一遍,又觉得没意义。
说出来干嘛呢?如果引得乔鲁诺同情,他就会变得像你一样,又讨厌,又放不下。
“……算了,我没有资格插嘴你们之间的孽缘。
”你舒口气,“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只要别说给我听,放心,我不会去告状的。
”
“……”
乔鲁诺用力握紧你的手。
米斯达岔开话题,聊起别的,进入电影院,米斯达选了一部法国电影,《爱,要靠做的》。
你与乔鲁诺都不发表意见,导致你与两名青少年坐在一起,观赏一部青春萌动的喜剧片。
气氛特别的沉默。
回到家,乔鲁诺就从你的背后抱上你,扭过你的脸与你接吻,边吻边动,一起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往下亲下去,而你看着他。
来过几次后,乔鲁诺有了经验,做得还算顺心,但你累了,想睡觉,乔鲁诺不让。
你说他现在就是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狗。
乔鲁诺补充,是快乐的小狗。
他是不是做昏头了,一点也没听出你在嘲讽他。
只要你回了家,他就一定会来找你做。
你没拒绝过他,也没拒绝布加拉提,也没拒绝因为偷看你与乔鲁诺做的过程而心生冲动的米斯达。
你甚至不拒绝第三人的加入,几个人都无所谓,又不是没做过。
你的第一次就是一场淫乱的性交。
米斯达说背着好兄弟与他的女人做爱太刺激了,你懒得否认自己不是乔鲁诺的女人,合上眼睡去。
你发现布加拉提在调查你,因为你是替身使者。
当他再次找上你,站在你面前,问,你做那些工作,是因为心里空虚吗?
你说是。
你的内心有一处无比巨大的黑洞。
不管塞进去多少人,抢夺多少次,做多少次爱,都填不满。
乔鲁诺在做时说爱你,但你不觉得那是爱。
他只是在发泄欲望,而你消化了他的欲望。
他问你爱他吗?你想说爱,你对金主们诉说过无数次,可话到嘴边,又途中折返、咽回肚子里去。
你不想成为一个像自己母亲那样满嘴谎言的人,明明不爱你,却还要表现得好似很在乎你,演给外人看。
不够。
不够。
你继续去寻找金主,找有意思的。
断断续续,你都不知道时间消耗了多久,生活烂醉如泥。
自己比起由乃好不了多少,都是在用即时的快乐麻痹自己,她却比你正常多了。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正常。
一旦夜里孤身,脑袋就会回想起那幽暗却又绚烂明媚的魔馆,想起当初占领你身心的迪奥,那段短暂却又充满欢愉的日子。
自己被困着,习惯被困着。
直到某天,与金主欢乐的房门被一群人踹开,一声枪响,金主的身体倒在你的腿边,温热的血溅洒你一身。
开枪的人是米斯达,门外的人还在打斗,乔鲁诺大步跨进来,他居然染了一头金发。
乍看还以为是迪奥的青年体,但身上没有迪奥的那种妖媚惑人气质,反而显得冷清。
乔鲁诺一把将你从床上拽起来,把金主的下体从你身体里拔出。
经过他们的解释,你才知道,自己这一任金主是隐藏身份的在逃大毒枭。
在你没回去的日子里,乔鲁诺与米斯达都加入黑手党,并且,乔鲁诺成为了热情组织的首领。
虽然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遵循自己绝不与黑手党(布加拉提除外)打交道的原则,准备趁他们战斗时开溜,但你被一个人反向扣住手腕,押送犯人似的,把你押进了轿车内。
驾驶座的居然是潘纳科达·福葛,你与潘纳科达大眼瞪小眼,富家公子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