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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150章

第150章(3/3)

她担心司阙染了风寒。

    虽说司阙体内的毒素在慢慢褪去,人也不似先前那般病弱,可她还是为他的身体时时记挂着。

     陈安之傻乎乎望着美人榻上举止亲昵的两个人,好半晌又将目光艰难向下挪,看向美人榻上的两个婴孩。

     明显两个婴儿一般大小,所谓的兄妹关系,竟是罕见的同胞。

     他心里有太多疑问,却都是些有答案的疑问,问出来平白显得愚蠢。

     司阙冷眼看着陈安之仿佛街头乞讨痴傻儿的表情,面露嫌弃。

    若不是他留着陈安之有大用处,也不会容他立在这里发傻。

     “看够了?”司阙开口。

     陈安之回过神来,他将视线挪到司阙脸上,目光死死盯住。

    他仍旧在摇头,只不过这次口里变了词,不再不停念叨着不可能,而是一遍遍问为什么。

     “把人丢出去。

    ”司阙冷眼下令,显然眸中已带了厌烦。

     陈安之被架着往外走的前一刻,看见司阙转身凑到尤玉玑面前,亲昵地与她耳语。

     太近了! 直到被架着往外拎了一段距离,陈安之才在心里喊出来:离我娘子远一点! 哦,他们早就和离了…… 他们这桩姻缘,仅仅维持了十九日。

     陈安之被府里的人架着扔出尤家大门,他跌坐在地,惹得路过的人侧目。

    陈安之呆呆坐在地上好半天,分裂的两个人慢慢重新合成一个他。

     他终于回过味来,爬起身冲到尤家大门拼命拍打着。

     “开门!给我开门!你们这对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开门啊!胆敢在我的院子里暗结珠胎,不敢开门是吧?”陈安之将尤家大门拍得哐哐响。

     路过的行人见了他这疯行,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谁啊?” “晋南王府的安世子啊。

    嘿,尤家人也是有气魄,直接将世子爷丢出来。

    ” “啧啧,敌军都快打到京城了,还讲究什么世子不世子……” 愤怒直冲陈安之的天灵盖,那些议论的声音离得他不远,他既听见了,又没听见。

    自打从军中归来,他丢人丢得还少了吗?此时此刻,滔天的愤怒与屈辱感快将要淹没,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一下下捶打着眼前尤家的大门。

     一道惊雷爆裂天幕,今春的第一场雨忽然降落。

    行人再不多看,脚步匆匆地归家。

     雨水很快浇灌下来,落在陈安之的身上。

    一道道惊雷声,逐渐将陈安之的叫门声掩下去。

     陈安之仍旧疯了一样拍打了院门,不肯接受现实。

     他想起曾经友人的打趣,说他口味别致,分明这位神女般的阙公主即使才华惊人容貌脱俗,可身段不够婀娜,声音也不够温柔。

    天下温柔香那么多,哪朵不能拾来轻嗅。

    彼时陈安之还气友人对他心上人的贬低,责骂他们不懂欣赏。

     今日方知自己是何等愚蠢,竟被一个男子蒙蔽。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他疯狂爱上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后宅搅得乱七八糟,明明很好的一桩婚事天赐一个貌美的夫人,却因为他的品味被这个男人带歪,而对自己的发妻处处偏见。

    生生毁了这桩姻缘。

     更可气的是,这个男人就在他的院子里!在他的眼皮底下睡着他的发妻!他还没有哄回来的、还没有尝过鲜的发妻,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玷污,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两个…… 羞愤欲绝,大抵便是如此。

     陈安之拍打院门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他身子也滑下去,在大雨中泣不成声,哭自己这荒唐的一生,尽数毁在一个男人手中。

     大雨滂沱,晋南王府的人找到陈安之,赶忙将人带回去。

    陈安之一回去就病了,一病不起,也不想起。

     在陈安之跪在大雨里疯狂拍打院门时,尤玉玑刚哄好了啼哭的女儿,让乳娘将两个孩子抱下去。

    她已将司阙的湿发擦干,两个人躲在床幔里,听着外面的雨水淋淋,玩着抛铜板游戏。

     正面,尤玉玑亲司阙一口。

     反面,司阙亲尤玉玑一口。

     铜板一次次抛起又落下,伴着暖帐内缱绻的低笑声。

     良久,司阙拥着尤玉玑躺下来,道:“后日我要出去一趟。

    ” “嗯,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尤玉玑想了想,司阙的确很久没有出门过,一直陪在她身边。

     司阙再抛了一次铜板,说:“天黑前会回来。

    ” 司阙与尤玉玑都望着那枚铜板,铜板落下来掉进床缝,看不见正与反。

    两个人沉默了一息,同时侧转过身,去吻对方。

    浅浅的吻,染着雨雾般逐渐变成逶迤漫漫的深吻。

     · 司阆踏上陈京的土地,心中怦怦。

    真的到了这一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天亮,他就可以率军冲进皇宫,抢来皇帝宝座。

     这不止是复国,更是继承了陈国先帝耗尽一生打下的江山,会成为名留青史的一代帝王。

     怎能不心情澎湃。

     他抬头望向天幕,就快天亮了,黎明前最是暗黑,正是在酝酿明亮的白昼。

     “提前恭喜太子哥哥。

    ”司阙从远处走来。

     司阆望向司阙,心中生出几许感慨。

    最初编出凤命害尤玉玑被陈国废太子掳走,为了激发弟弟对陈氏的仇恨从而帮助他。

    可他并没有想到弟弟会帮他这样久。

    不仅仅是一车又一车送过来的将毒,还有一批批身手了得的杀手,甚至还有一次次重大战事上的关键献策都祝他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弟弟,正好你来了。

    明日与哥哥一起杀进宫中去!走,屋里说话。

    ”司阆面色柔和下来,将弟弟的恩情记住了。

     司阆知道弟弟戒了酒,吩咐侍女端来茶水,他饮酒司阙品茶,忆起往昔宫中生活,更多畅想未来的山河壮阔。

     明明只待天亮就出发,且司阆也十分兴奋,可他竟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已是半下午。

     司阆有一瞬间茫然。

     他迷惑地站起身,环视左右。

    他还在黎明时与弟弟畅饮的地方,只是屋内已不见弟弟的身影。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他刚想转身,惊觉身上的衣服不是原本穿的那身。

    他慢慢低头,惊愕地望着身上衣。

     这一身,是司阙来找他时穿的衣衫——女装。

     司阆心里咯噔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推门出去。

    房门并没锁,他踉踉跄跄撞出去,刺眼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一个人也没有。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军呢? 好半天看见负责扫洒的老仆人,他冲过去拽住他的衣领,颤声质问:“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老扑老眼昏花,“哦”了一声,沙哑开口:“公主醒了啊。

    人都跟着太子杀进皇宫哩!” 司阆呆若木鸡。

     一个可怖的猜测爬上心头,瞬间让司阆如坠冰窟。

     司阆穿着行动不便的女子裙装横冲直撞地冲出去,整个京城几乎乱了套,很多人在嚷嚷着变了天。

    又很快来了很多官兵安抚百姓维持秩序。

    司阆看着面熟的官兵,认出是自己人,他想要冲上去嘶吼自己才是太子司阆!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挤不过去。

    当他终于挤进去,看见的官兵已是生面孔,他说他是司阆,官兵不耐烦地握着长枪将人赶走。

     日头快要落山了。

     司阆浑浑噩噩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期间被麻烦的裙子绊倒了几次。

    他终于赶到了宫门口,那里有许多百姓在围贺新帝登基。

     陈彻并没有陈国先帝的本事,知道大势已去,见大军围城,主动降了。

    是以,虽然一朝变了天,可陈国战事一败再败,百姓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新帝进宫,并未伤及京中百姓,今日虽整个京城乱糟糟的,仍不少人来这里围贺新帝。

     司阆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弓箭,真想朝着皇宫的方向射出去,让箭矢带着他的愤怒乘风九万里射中司阙的黑心肝。

     司阆,恨啊。

     · 整个京城乱着,尤玉玑听着卓文的禀告,让他继续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然后转身快步往里去,脚步轻盈,带着些欢愉。

     就在今天中午,母亲醒了过来。

    这一次醒来不同以往,尤玉玑知道母亲的身体在痊愈。

     她回到屋里,见到母亲正坐在床边正逗着两个小孩。

     “鸢鸢。

    ”母亲温柔望过来。

     尤玉玑快步走过去,满心欢喜偎在母亲。

    床榻上的妹妹忽然又啼哭起来。

    尤玉玑将她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她仍是哭个不停。

     “她比哥哥闹一些。

    ”尤夫人接触这两个孩子没多久,也能看出来。

     尤玉玑猜囡囡许是饿了,也担心妹妹爱哭,怕吵到母亲。

    她抱着女儿去寻乳娘,正好有几件事吩咐乳娘。

     尤玉玑抱着女儿刚出了屋,就看见司阙从侧门进来。

    傍晚的霞光落在他肩上,多了几分绚丽,也多了几分朦胧。

     “怎么又忽然穿回女装了?” 司阆逆光盯着抱着女儿的尤玉玑,将满腔的恨压下去。

    他学着司阙的语气:“跟我来个地方。

    ” “去哪里?”尤玉玑朝司阆走过去,“我先把妹妹交给乳娘。

    ” “不用,带着她一起去,给她挑东西。

    ”司阆从尤玉玑怀里抱过妹妹。

    他忍着掐死怀中女婴的冲动转过身,学着司阙的步子往外走。

     本就是习性相似的双生子,他学起司阙毫无难度。

     尤玉玑跟在司阆身后走了几步,她的目光落在司阆肩上的弓箭。

    眼看着就要拐过月门,再走不了多久就要出了尤府的侧门,尤玉玑忽然停下脚步。

     “阿阙。

    ” 司阆停下脚步,唤了声姐姐,才回眸询问怎么了。

     尤玉玑笑着用命令的语气:“去把哥哥也抱来。

    ” 她指了一下,说:“一个人放在耳房,乳娘还没过去。

    我不放心。

    你把他也抱来。

    ” 两个吗? 司阆犹豫了一下,才说好。

     “背着弓箭是防贼吗?怪沉的。

    ”尤玉玑顺手取下司阆肩上的弓箭,笑着在石凳上坐下,朝司阆伸出来:“妹妹给我抱,你去抱哥哥来。

    ” 司阆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院门,又听了一耳朵身后府内的家仆脚步声,才温润笑着将囡囡递给尤玉玑。

    他转身,立刻冷了脸,去寻另外一个男婴。

     凭什么呢? 他在外九死一生打下来江山,只差一步就能万人之上。

    弟弟在这里谈情说爱孩子还生了两个,就因为长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就能取代他的一切? 这不公平。

     愤恨让他加快脚步,想快些寻到那个男婴掐死他! 破风声让司阆瞬间警铃大作,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转身,一支带着怒意的长箭破空而来,从他后心破体而出,将他整颗心脏射穿。

     他在倒下前艰难转身,看着逆风而立的尤玉玑手握弓箭,寒眸如冰。

    傍晚的风吹起她的裙摆,浅若近白的裙摆上染着绚灿的晚霞。

     下一刻,司阆看见冷着脸赶来的司阙。

     他穿着玄衣华服,胸前印着张牙舞爪的盘龙。

    刺痛的感觉,让司阆一口血喷出,一个字也吐不出,死不瞑目地倒下。

     司阙生怕来迟了。

    赶来时,见到尤玉玑逆风握弓的背影,和司阆不甘倒地的身影。

    他重重松了口气,奔过来在尤玉玑身后抱住她。

     尤玉玑摔了手中的弓箭,冷声道:“这混账东西扮你骗我!” 她又担忧地望向小女儿,向来爱哭的小女儿反倒亮着眼睛,一边吃手手一边咯咯地笑。

     司阙望着死不瞑目的司阆。

    原本想替换人生,既然如此,就彻底抹去司阆这个人的存在。

     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片刻之间,听到声音家仆立刻赶过来。

    挂心女儿的尤夫人也匆匆赶来,先看见女儿无恙,才蹙眉望向立在女儿身侧的司阙。

     司阙轻咳了一声,收了脸上戾气,稍微站正了些。

    他没想到拜见岳母之事这样突然,好在龙袍在身,也勉强算隆重。

     尤夫人轻吁了一口,柔声道:“进来坐。

    ” “不了。

    我是来接你们进宫的。

    ”司阙摆出当年哄骗尤玉玑时的灿烂笑脸,乖顺唤一声“母亲”。

     尤夫人惊讶地多看了他一眼,转而望向女儿,不由弯了唇。

     · 陈国曾经的皇室人便贬为庶人,司阙并不想效仿陈国先帝将他们养在别宫,浪费钱。

     病恹恹的陈安之难得出了门。

    看着往他碗里夹菜的红簪,他心想还好有红簪不离不弃。

     “我去给你买糕点。

    ”红簪笑着走开。

     陈安之一阵细碎的咳嗽,默默等红簪。

     “真没想到陛下并非双生子,原来司阆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身份。

    这城府,深啊!” 陈安之转头去听。

     “说来陈安之算是个叛国贼了?当年他爷爷掘地三尺地找司国逃跑的太子,没想到被他藏在府里了。

    ” 另一个说:“是啊,不仅将陛下藏在府中,还将皇后也藏在府中。

    怪不得他当年娶了皇后之后苛待冷落,这是故意为陛下保着皇后的清白呐!” 他们在胡说什么?他怎么就成了叛国贼? 他很想翻桌子骂人,可他不敢。

    他现在只是陈安之,没了世子身份。

     他不想听那些话了,眼巴巴等着红簪回来。

     然而红簪不会回来了。

     · 六月下旬,天气转热时,迎来了帝后大婚。

     尤玉玑恍然,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穿嫁衣一次。

    只是这一次,心情大不相同。

    她站在白玉台之上,立在司阙身边,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跪拜。

     感慨又唏嘘。

     她转眸,隔着遮面轻晃的珠帘望向司阙。

     他穿红衣好看得紧。

     尤玉玑弯唇。

    她也没有想到随心而走,竟走到这一步。

     繁杂的婚仪结束,终于回到了宫中。

    卸去沉重的凤冠,尤玉玑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从铜镜望向司阙,问:“真要当皇帝吗?” “其实挺没意思的。

    ”司阙懒散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奏折抛着玩,“一时气不过,想把天下抢下来给姐姐。

    ” 看着尤玉玑拆完发间朱钗首饰,起身走过来。

    司阙丢开手里的奏折,朝她伸出手臂撒娇:“姐姐来抱抱。

    ” 不管在外多冷多傲的人,在尤玉玑面前,他总是喜欢耍赖。

     尤玉玑拖着红色的婚服裙摆款款走过来,并不抱他,而是慵懒倚坐着玉案,瞥一眼堆积的奏折,含笑柔声:“这些奏折不阅完,不能洞房。

    ” 因生产故,司阙着实素了许久。

     听了这话,司阙眸色凝了凝,不过又转瞬灿烂笑起:“江山抢下来送姐姐,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帮忙批阅奏折吧?姐姐那样好,是不会这般狠心的。

    ” 尤玉玑也没想到盼了许久的大婚之日,春宵一刻时,两个人会批阅奏折度过。

     长夜慢慢,堆积着的奏折慢慢阅完。

     尤玉玑抬起眼睫,撞进司阙的漆眸。

     “姐姐,我饿了。

    ”司阙认真道。

    他说话的样子太过认真,红色的烛光映在他冷白的脸颊上。

     “唔。

    ”尤玉玑将手边的奏折放到一侧,懒懒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在玉案上躺下,凌乱奏折压在身下。

    她眸光流转,柔笑望过来。

     “哥哥,”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惑,“尽情享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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