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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老师好美> ⅩⅨ

ⅩⅨ(2/3)



    给她放了一夜的哨?这句交代听上去很傻。

    恐怕还很矫情。

    所以他说昨晚在巷子里看人打牌,看晚了,就租了一把椅子在这里乘凉,不承想睡着了。

    她看着他,意思是说,你指望我相信编得这么粗糙的瞎话?她陪他还了那把发臭的躺椅,回到她家。

    叮咚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早饭,一面写暑假作业一面吃着,猛一回头,抹着果酱的面包在鼻子下擦出一道紫红,接着就乐了。

     “鸟屎!”她上来指着他的肩膀。

     洒水车带起的泥点让他和心儿都忽略了蓝色T恤衫肩膀上的一摊灰白。

    不知什么鸟的恶作剧。

    也许人家只是清早在树上正常上厕所,不知道下面躺了个人类,一不留神积了肥。

    心儿催他把衣服脱下,她给他洗干净,太阳下很快就干了。

    他四顾一眼,脱下衣服他穿什么?心儿明白他的潜台词,笑着说巷子里的钉子户一夏天都光着上身,衣服都省了。

    他想昨天他一定不会这么害羞别扭,因为昨天他还没有官方地正式地对自己宣布,与心儿的爱情开始了。

    子夜时分,他看着心儿的窗口,为自己的爱情剪了彩。

    从那时起,他和心儿之间,一切都不再是异性相吸的调情,不再是男学生对女老师不可告人的性幻想。

    他到卫生间脱下T恤,放在洗脸池里搓洗。

    他从来没有自己洗过衣服,把水溅了满地。

    没关系,用拖把擦一下就好了。

    拖把太长,他拿着它在这个小卫生间里简直横枪跃马,他意识到自己长到十七岁几乎从来没用过拖把。

    现在不同了,他是一个保护者,守望者,一个真正的恋人,不能继续做惯坏的孩子。

     他用吹头发的吹风机把T恤吹到七成干,穿回身上,又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对着镜子严正端详:刘畅,男,十七岁零三个月,一米七四,高二毕业生,爱足球、篮球、游泳和丁佳心。

    从此以后,爱丁佳心位居头等。

     他走出卫生间,心儿问他想吃什么早餐,中式?西式?他感到这是爱人在问他。

     她在厨房煎蛋的时候,他走到她身边。

    她突然侧脸看着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回家。

    ” “……” “其实我没那么软弱,急了也会动手跟他打!我们打过。

    再说还有叮咚呢,真打起来你就知道她站在谁一边了!” 他不置可否。

     “不过,谢谢啊。

    ”她又看他一眼。

     鸡蛋在油锅里滋啦滋啦地作响。

     “今天我去买把新锁,把旧锁换下来。

    ”他说。

     “我去买吧,你回家看看父母。

    ” “他们上班。

    我陪你去买锁,你不知道哪一种最好。

    ” 她提起煎锅,让圆圆的一个煎蛋滑进粉红和浅绿的花玻璃盘子。

    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闺房气十足。

    就在这个时刻,她看着他,看了有两秒钟才开口。

     “你不长大多好。

    真不想看到你长大。

    ” “为什么?” “男孩子单纯,理想主义,长成大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了。

    ” 她有点愤世嫉俗,又有点玩世不恭,反正不再是课堂上的丁老师。

     不知怎么一来,他轻轻搂住了她。

    她和他的高度挺般配。

    她有点吃惊,跟着就是一阵类似娇羞的感觉。

     “我说嘛,还是不长大好!”她端起装着煎蛋的玻璃盘子,顺理成章地给自己解了套。

     几天后,他在心儿家看到邮差送了张包裹单来。

    当时他在跟叮咚一块儿做英文听力练习,心儿在卫生间洗澡,叮咚签了名把包裹单拿进来,放在桌上。

    单子上注明包裹内的是干笋尖,从浙江义乌寄来。

    包裹单上的笔迹他认识,刚转学到二中时,邵天一把课堂笔记借给他,他那时就熟悉了这方头大耳的字迹。

     那天回到家,他好想好想找人谈心。

    他甚至想到跟马莉谈。

    马莉在省里做体操明星,一天给他发几十个邮件,净谈女孩那些屁大的事。

    他给马莉打了个电话,马莉惊喜得倒吞好几口气才说,怪不得她右眼跳了好几天,右眼跳财,不是财也是福。

    他谈心的胃口立刻没了。

    跟心儿的关系用口语一说就俗了。

    他说他会写邮件给她,赶紧挂了手机,给马莉写了封很长的邮件。

    他在邮件里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爱上了自己的女教师,但女教师跟班上的另一个同学关系也很密切,但又搞不清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好朋友”非常痛苦,因为他确实很爱女教师。

    马莉回信说,劝劝这个“好朋友”,爱女教师是心理不健全,师生恋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看美国那个师生恋丑闻了吧?女教师被判了八年呢!让“好朋友”赶快找心理医生,省得害己害人。

    他后悔自己拿马莉当倾诉对象。

     接下去发生了一件事。

    父亲突然提出请丁老师吃饭。

     餐厅选在一家宾馆的顶楼旋转餐厅。

    据说全市只有这一个餐厅能把周围好山好水都旋进人们的视野。

    父亲和母亲对人表达友好的手段比较单调,就是请人到排场餐厅吃饭。

    心儿和叮咚应邀到了餐厅,他按照父亲的吩咐等在大堂里。

    心儿一进门,他心里咯噔一下:她化了淡妆,眼圈加黑了,嘴唇抹了湿漉漉的浅红唇蜜,就像刚涂了指甲油的手指,生怕碰坏,上下唇都相互小心,说话时尽量不碰。

    平日的心儿是极少化妆的,化妆手艺也一般。

    再看看她的穿着和头发,都花了些心思,反而不如她刚起床的样子诱人,应该说有点土,邵天一式的土。

    这想法使他的心微痛了一下。

    被人邀请到高档餐馆吃饭对于她这个中学教师并不经常,算一件大事。

    一个人面临大事的样子总难免拿捏,不如平素真实好看。

     在电梯里他忍不住伸手,把她头发弄乱一点。

    好看应该是不介意不费事的,费事就该费在看上去不费事上。

    他是想去除她费事的痕迹,她的头却一让,坚持理发店的标准头型。

    走出电梯时心儿最后一个出来,因为她要利用最后一个机会照镜子,审核自己的模样。

    他隐隐地心疼她,他父母的阶层让她披挂上阵,把那个自然平实的心儿毁了。

    叮咚也被专门的穿戴弄得硬邦邦的,这年头的十一岁女孩谁还穿洋娃娃式的连衣裙?笑都不知怎么笑了。

    进了灯光幽暗音乐也幽暗的餐厅,母女俩彼此紧贴着,似乎一个给另一个打掩护,或者,一个找另一个做挡风墙。

    领位员把他们领到靠落地窗的一张八人长桌前,座位上已有了两个男客人、一个女客人。

    他刚在疑惑是不是领位员搞错了,父亲就打着哈哈从盥洗间出来了。

     “丁老师今晚太漂亮了!”父亲哈哈着夸奖,场面上的夸奖他总是给得很阔气。

     他在心里跟父亲顶嘴:好像丁老师只有今晚才漂亮!是夸她底板本身好呢,还是揭露她是精心打扮了? 父亲握着心儿的手,将她拉向长桌,指着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介绍说那是他在财经大学的同学,叫王宏斌,宏大的宏,文武双全的斌,在税务局当处长,现在税务部门可是最有油水的衙门哦!他看了一眼王处长,一副眼镜,半头头发,虽然头发所剩不多,却根根都染得工笔墨画,皮肤比女人还细腻,嘴唇也跟抹了唇蜜似的,红润湿渍。

    这是那种见了三面都会在马路上错过的男人。

    他那双审计账目的眼睛在心儿脸上、身上审计了一番。

    叮咚被安排在王处长身边坐下,因而心儿就坐在他们对面,跟王处长脸对脸,这一晚上够他审计的。

     心儿看了他一眼。

    他同情地回了她一眼。

     他知道父亲在导演相亲这出戏。

    原以为只有女人爱做媒,居然男人也会这么无聊地张罗。

    父亲招呼大家去自助餐吧取餐,人们一哄而起。

    坐在心儿旁边的王审计师打了个手势,让心儿先请。

    心儿却拉起叮咚,母女俩相继往自助餐吧走去。

    母女俩一面观察别人的动作,一面小声讨论着。

    她们对一些海鲜不熟悉。

    餐馆总经理看出来了,走过来轻声向母女俩介绍吧台上的每样海鲜,又讲解哪种调料配哪种食物。

    父亲跟女客人出双入对,他明白为什么父亲对忙得不归家的母亲从不想念。

    这年头一个收入不错的中年男人单守着老婆太落伍了,搞点艳遇是时尚。

    人们已经饕餮起来。

    大家很乐意做今晚的龙套,工钱是吃一顿高级海鲜,又可以同时消遣男女主角的相亲。

    父亲是用相亲来替儿子交补课费的,相得上最好,相不上他心意也到了。

     只有他一人没有跟大家去取餐。

    他拿出手机,写了一条短信:“你导演的好戏!丁老师又不想逃税,找个税务局的干吗?” 父亲端着满满一盘食物从吧台走过来,看样子他准备一晚上吃得胆固醇超标。

    突然他震了一下,站住了,是被他发射的信息击中了。

    走到餐桌前,父亲从腰间的手机套里取出手机。

    看了一眼,马上扭过头来看儿子。

    他替儿子还了丁老师这么大一份人情,事情干得多漂亮,小兔崽子还不领情。

     所有人都坐下来吃的时候,叮咚问母亲,她能不能换位子,坐到畅哥哥身边去。

    母亲低声地劝阻了她,又含笑看他一眼。

    他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去自助吧台拿吃的。

    他宁可跟心儿和叮咚吃肯德基、必胜客。

    他夹起一个牡蛎,放在盘子上,又夹起一片柠檬,无意间抬头,见王处长的目光打着钩地朝心儿的领口里看。

    一件低领黑连衣裙镶着闪光片,在她起身给坐在王处长旁边的叮咚掰蟹钳时,领口正朝着王处长,给了处长的眼睛一道美味。

    他放下盘子,给心儿发短信。

    心儿的手机就放在桌边,一看发信人号码,愣了一下,回身四顾,看见站在餐吧这边的他。

    她赶紧在餐巾上擦净手指,点开短信,本能地用手捂了一下裙子的领口,同时瞥了一眼王处长。

    王还没看够,来不及把目光从她领子里拔出来,讪讪一笑。

     他的短信说:“隔桌有眼!而且是四只!” 他端着半盘精心挑选的海鲜走回餐桌,王处长已经跟心儿聊上了。

    酒是好东西,喝了酒的王处长可爱多了,假斯文不要了,变成一个倒提的竹筒子,什么都往外倒,工资和奖金数目,离婚的老婆,老婆外遇的对象,女儿大学几年级,统统倒出来。

    他想,父亲把这次自助餐的目的告诉了王处长,可心儿还蒙在鼓里。

    父亲做这么个套让心儿掉进去。

    万恶的父亲!男人到了五十岁都想升官发财包二奶,这些共同的理想使他们海内存知己。

     饭吃得差不多了,客人们三三两两站到落地窗前观景,像模像样地拿着酒杯。

    这个小城市的人急于西化,照搬电视剧里的派头。

    王处长邀心儿沿着落地窗随便走走,随着酒劲上涨,处长的情胆也越发地大,目光基本不往心儿下巴以上走。

    他端着一杯啤酒,与叮咚在四五步后相跟,酒劲涨满脑子和胸口。

    一旦处长向心儿伸出魔爪,酒劲会使他的出击更具爆发力。

     饭局结束后,人们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口等着五六个食客,一开门他们先上去,父亲的客人们也挤进去。

    电梯正要关门,王处长拉住心儿往后退了一步,说:“电梯超载了,我们等一会儿。

    ”叮咚已经和他进了电梯,门正在关闭,他觉得一切都是父亲导演的。

    父亲和他一脸俗气的女客人会意一笑,他估计两人身体贴身体正得劲。

    今晚的男女二人转原来是分两出唱,一场唱明的一场唱暗的。

     所有客人在楼下讲着告别废话,许着明天就会忘记的热切约定。

    大家跟父亲一再道谢握手,而王处长和心儿却一直不下来。

    叮咚轻轻拉住他的手,好像要她的畅哥哥还她妈妈。

    他盯着电梯的门,啤酒丰富的泡沫在全身血管里噼里啪啦地爆炸。

    电梯再次开门,出来的是几个陌生人。

    父亲装模作样地说:“哟,他俩怎么了?旋转餐厅不会还有一个出口吧?”叮咚一声不响,垂下头。

    大人们在玩什么她都清楚,因此冒出一丝羞恼。

    她的单身母亲在人们眼里就像热天的一筐水果,卖不出去就会坏,因此谁都起劲帮着卖,眼看这筐水果就要烂得流水了,招来苍蝇虫子。

     电梯门终于又开了,王处长和心儿走出来。

    人们都戏谑地看着两人,猜想三十多层的楼顶一路下来,他俩分享了怎样一趟垂直的暧昧旅途。

    心儿的眼神有所变化:一只小鹿在宁静夜晚的山路上被迎面来的汽车大灯晃了一下,瞳孔一时复不了原,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王处长说:“我开车来的,送你娘俩回家吧。

    ” 心儿微笑着说:“谢谢王处长,我也是开车来的。

    ”她那种微笑是对领导干部的。

     父亲此刻说:“王宏斌,丁老师是我儿子的干妈,你今晚对我儿子表现不怎么样,当心畅儿背地不帮你说话哟!” 他瞪了父亲一眼,才喝几杯酒?辈分都弄乱了!什么干妈?那是世界上最庸俗最难听的一个称呼!只配当商标贴到辣椒酱瓶子上! 王处长哈哈哈地说:“那可不行!畅畅一定要帮王叔叔说话哟!我抓紧时间弥补!你们说个时间,我做东,请你们大家一道吃五福楼!畅畅一定要负责把丁老师和叮咚请到!” 父亲对心儿说:“丁老师,那我们就都沾你的光吃他一顿!” “就这礼拜吧?”王审计师趁热打铁。

     “我回去看看日程安排,这几天又多了两个补课的学生,日程安排挺紧的,不知这礼拜排不排得开。

    ”心儿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是有的,不说“不”,但也不说具体日子。

     王处长也不缺这方面的经验,女人在此类时刻不能逼,再逼她就烦了。

     分手后他坐在父亲车里,听父亲哼着八百年前的歌。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歌,你心态可以年轻,打扮可以年轻,找的二奶可以年轻,一到开口唱歌,马上见了岁数。

    他赶紧摁了一下收音机开关。

    收音机里一个女民歌手在叫春,他又把台换了。

    广告和贫嘴在他的手指下飞快变化,于是车里只有一片噪音。

     “你到底想听什么?”父亲问。

     他想听一支钢琴曲。

    他从来没有真心爱过钢琴,但不知怎么,此刻想听一支纯净优美的钢琴曲。

    比如肖邦的《叙事曲》。

    一个人真正恋爱了,心灵的感觉需要另一种伴奏。

     “怎么样?丁老师跟王叔叔挺配的吧?”父亲大声问。

    一喝酒他的音量就会上去好几倍,说话跟聋子一样吵人。

     他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巴望警察把父亲和王处长都以酒驾的罪名抓进去,一时半会儿别放出来。

     再见到心儿是第三天。

    两人谁也没提楼顶旋转餐厅和王处长,更没提王处长跟她单独乘电梯都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

    但从那以后,他看心儿眼光有一点变化,似乎掺进了一点王处长的眼光。

    静下来想,王处长无罪,对心儿这样的女人发出那种眼光是无罪的。

    心儿是个让男人心里发馋的女人,尤其是父亲和王处长这岁数的男人。

    回想起父亲对她的眼光,跟王处长只有量的区别,没有质的区别。

     他不知该怎么办,自己的眼光里有了点王处长的意味,看到的不单单是他的心儿,不是特指的,而是泛指的一个进入最后怒放期的三十六岁女子。

    招苍蝇招虫子,既不是她的过错,也不是苍蝇虫子的过错。

     一年之后,他在失眠之夜回想起来,更认识到他当时对心儿和自己的认识多么英明。

     他翻了个身,躺过无数死囚的铺板发出吱嘎一声,也算个呼应。

     王处长在电梯里到底对心儿做了什么?拥抱她了?亲吻她了?抚摸她了?她呢,推挡了?半推半就了?从楼顶到宾馆大厅大致需要五六十秒钟吧?五六十秒钟够干什么?他和她都对此心照不宣地沉默。

    后来也没见心儿认真安排什么日程,容许王处长宴请。

    事实是心儿根本没有多安排家教挣外快,每星期去学校一次,给班里四五个差生补课,也是免费的。

    但他总是不依不饶地想着:在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吃了豆腐,另一个以耳光回击?或者一个借酒抒情,一个逢场作戏?总之他们从电梯里出来,好像什么都开始了,又什么都结束了。

     从那之后,他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想心儿。

    他的想象由王处长那带钩的眼光领路,进入心儿的领口。

    他甚至想象王处长那样的男人能对心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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