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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盖世英熊> 19 .她何止是厉害的女人?她简直是风华绝代。
19 .她何止是厉害的女人?她简直是风华绝代。(1/3)
我们酒店每半年,都有一个总经理对话日。
全酒店所有员工都可以参加,员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会上直接和管理层沟通。
这个对话日有个做作的英文名称,叫&ldquowearelistening&rdquo。
看起来仿佛很体贴底层员工,但我们酒店高层都是老外,中文说的一个比一个烂。
所以每个总经理对话日,都是我们这群门童保洁后厨全都躲在后面,没精打采的耗时间,看前排那些小经理叽里呱啦的说英语,猴儿似的在高层面前表演。
聊的什么,我们一句都听不懂。
老外搞起形式主义来,也挺没想象力的。
一进入三月,就到了我们上半年的总经理对话日。
之前的几次对话日里,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张着嘴发呆。
但这一次,我有备而来。
几个小经理七嘴八舌的陪总经理聊完后,总经理的助理用中文问我们,&ldquo各位还有想要沟通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这次的&lsquowearelistening&rsquo活动就结束了,谢谢你们的到场与支持。
&rdquo
后排的底层员工慢悠悠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我举起了手,&ldquo那个,Ihaveonequestionwanttalk。
&rdquo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前排的经理齐唰唰的回头看着我,我身边,王牛郎拽了我一把,&ldquo你丫干嘛呢?&rdquo
我没理王牛郎,径直站起来,看着主席台上头发花白,身材圆胖的美国总经理。
&ldquoOk.I'mlistening.&rdquo总经理向我点点头。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前几天练了不下百遍的英文句子,努力不出差错的说了出来。
&ldquo我,我是前厅礼宾部的门童。
最近一段时间,我做了调查,全北京的酒店,都已经不施行门童店外站岗了,除了我们。
对我们门童来说,冬夏两个季节的店外站岗,对身体都是很大的考验,冻感冒后带病上岗,也容易传染给客人。
所以,我想得到一个管理层坚持这么做的理由。
&rdquo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鲶鱼精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ldquo你叫什么名字?&rdquo总经理突然问我。
&ldquoPhilep,PhilepZhang。
&rdquo
&ldquo好,谢谢你,Philep。
&rdquo总经理点了点头,然后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长串英文,边说边冲我笑。
我紧张的看向王牛郎,&ldquo他,他说什么呢?&rdquo
&ldquo我他妈哪儿听的懂。
我连你刚刚哔哔的什么都不知道。
&rdquo
陈精典从旁边凑过来,帮我翻译,&ldquo老头儿说他会和管理层开会讨论,谢谢你提出了这个意见。
&rdquo
几天后,意见反馈回来了。
每天入住及退房高峰期,需要门童在门外引导,其余时候,都可以站在大门里值岗了。
王爷和陈精典嚷嚷着要给我送块儿匾,我自己也很惊讶,没想到当时的试着努力,真的有了效果。
只是查了字典,背了单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就可以彻底脱离冬天冻成冰棍儿,夏天晒成人干儿的生活。
所有门童都欢天喜地的,但鲶鱼精很不高兴。
他的脸耷拉了几天,一看就是在心里憋着坏。
果然,没过两天,我们几个门童正在休息室里歇着,等着一会儿上岗,鲶鱼精走了进来。
&ldquo开个小会,工作流程上,我做了一些新调整。
&rdquo
我们没精打采的站起来,看向他。
&ldquo管理层下发了通知,&rdquo鲶鱼精看了我一眼,&ldquo要取消门外站岗,你们应该都挺高兴的。
但是,这个通知,有一个前提,是客流高峰期除外。
什么是客流高峰期?&rdquo
&ldquo就中午入住退房那会儿呗。
&rdquo王爷慢悠悠的说。
鲶鱼精冷笑了一声,&ldquo哼,你们这种人,最擅长简化问题。
我观察了几天,严格来说,每天早上7点至9点,中午的11点到下午2点,傍晚的5点到7点,都是客流高峰期。
另外,深夜11点到凌晨3点,也是晚班飞机客人,和本地客人的入住离店小高峰。
所以,根据酒店的通知,加上我的理解,以上这几个高峰,你们还是得站在门外值班。
&rdquo
我们集体愣了一会儿,王牛郎有点儿着急了,&ldquo按照你理解,我们等于还是得天天外面站着啊。
&rdquo
&ldquo除了这几个高峰期,其他时间,你们可以在店里值班。
听不懂我的话吗?&rdquo
&ldquo总经理都能体谅我们,你干嘛还跟我们过不去啊!&rdquo王爷扯着嗓子说。
&ldquo总经理只是下发通知,负责执行的人是我。
&rdquo
&ldquo你意思就是阎王好过,小鬼儿难缠呗?&rdquo王牛郎有些生气的说。
鲶鱼精看看我们,&ldquo我对事不对人。
我和你们不一样,全北京的酒店都没有门童在门外迎接客人,我想的是,我们酒店在这一点上,是独一无二的。
而你们这种人,却觉得委屈,觉得好辛苦。
我在这里领着工资,是为了酒店和客人服务的,不是为了来照顾你们这种人的??&rdquo
&ldquo我们是他妈哪种人啊!&rdquo一直靠墙站着的我,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开了身边的椅子,冲上去揪住了鲶鱼精的领子,&ldquo忍你不是一两天了!&rdquo
我一爆发,也煽动起了其他人的情绪。
王牛郎和王爷,加上其他几个刚下班的小门童,全都涌了上来,齐刷刷的把鲶鱼精围住了。
我从身后拽过椅子,把鲶鱼精按到椅子上,然后弯腰盯着他。
&ldquo你说说,我们到底是哪种人?&rdquo
&ldquo你放开我。
&rdquo鲶鱼精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条脱水的鱼了。
&ldquo酒店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这么狗眼看人低?客人是人,我们就是木头刻的?让你拿着当棋子儿使?想摆哪儿摆哪儿?&rdquo
&ldquo不然你当你自己是什么?&rdquo鲶鱼精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还嘴。
王爷抬头看我,&ldquo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能动手就别废话,打他一顿完了。
&rdquo
&ldquo有道理。
&rdquo我转身开始找称手的家伙式,把行李车上的一个支架卸下来后,我拎着它走向了鲶鱼精。
我刚想扬手,王牛郎拦住了我。
&ldquo这孙子是欠收拾,但没必要把你自己搭进去。
你要真在他身上留点儿皮肉伤,开除还是小事儿,估计得进局子。
&rdquo
本来怒火烧的正旺,王牛郎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出现了有恩的脸。
孙大妈拿一把韭菜把我打的站直了,也不是让我野马脱缰直接奔着监狱去的。
我扔掉了行李架,努力控制怒火。
王牛郎看向鲶鱼精,&ldquo这次放过你,别他妈再跟我们得瑟,我们光脚不怕穿鞋的。
&rdquo
大家刚准备散开,鲶鱼精又犯贱的开口了,&ldquo你们这种人,打架挑凶器,工作挑地点,连吃苦都挑软硬。
我有什么必要怕你们?&rdquo
小火苗蹭的又烧起来了,我气的直嘬牙花子。
满屋寻找又可以收拾他,又能不留疤的凶器。
突然,我看到了王爷,从王爷的头看到脚。
我找到了眼下最完美的凶器。
五分钟后,我们一群门童,没事儿人一样,走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鲶鱼精被我们用客人的行李带绑在了椅子上。
他的脸上,绑着一只鞋。
鞋口紧紧罩着他嘴。
这只鞋来自王爷。
四十五分钟后,轮到我休息,我进了休息室,鲶鱼精坐在椅子上,脸色通红,眼神迷乱。
我也拽了把椅子,坐他对面。
&ldquo服不服?还滋歪么?&rdquo
鲶鱼精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把王爷的鞋从鲶鱼精嘴上拿下来,把绑他身上的行李带也解开了。
鞋一拿开,鲶鱼精扭过脸,一阵干呕。
王爷的脚臭四散开,我往椅子上一靠,看向鲶鱼精,&ldquo你爱上哪儿告,就上哪儿告,我在这儿等着。
你要有脸报警,我就好意思去自首,就说我拿生化武器迫害你了。
去吧,赶紧抱领导大腿哭去。
&rdquo
鲶鱼精往地上吐了吐口水,站起来,先重新拽平了衣服。
&ldquo我不会和上级说,因为会显得我没有管理能力。
但最关键的是,我不想在你们这种人身上耗费精力。
&rdquo
我蹭的站起来,&ldquo你他妈的??&rdquo
&ldquo我根本不稀罕和你们这种人生气。
&rdquo鲶鱼精直直的盯着我,&ldquo你们恨的又不是我,是任何一个做我这个位置的人。
我会接着往上爬,爬到你们够不着的地方;但你们,就只能永远的站在门口,像狗一样,逼急了乱咬一顿,给块骨头就又老实了。
你以为自己替他们出头,可以不用门外站岗,就好了不起?你们人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