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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盖世英熊> 19 .她何止是厉害的女人?她简直是风华绝代。
19 .她何止是厉害的女人?她简直是风华绝代。(2/3)
,命还晾在路上呢,谁想上去踩两脚都可以。
&rdquo
我愤怒的瞪着鲶鱼精,&ldquo我们这种人的命,你替我们算过啊?你以为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看门狗哪?&rdquo
&ldquo我以前就是门童。
&rdquo鲶鱼精抬头看着我说,&ldquo我在广州希尔顿做了三年门童。
从第一年我就开始参加酒店的培训计划,第四年升了领班,第五年连升两级当了前台经理,现在跳槽来了北京。
咱们酒店也有面向全员工的培训,门童后厨都可以参加,考试成绩好,送你到美国进修都可以。
我也一直在给你们搞闪光一刻,培训口语,半年多了,你去过几次?&rdquo
我愣在一边,鲶鱼精厌恶的看看我,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ldquo我做过门童,我理解你们。
所以我瞧不起你们。
&rdquo
那天晚上下了班,回到家,王爷正在和今天轮休的陈精典讲述我下午的光辉事迹,和自己那双臭鞋的闪光一刻。
等王爷自己玩起了游戏,喝上了小酒,陈精典进了我房间里。
&ldquo你这么折腾,酒店会不会处分你啊?&rdquo
&ldquo看鲶鱼精那个架势,不像是要闹大了。
&rdquo
我向陈精典复述了一遍鲶鱼精对我说过的话,陈精典听完,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ldquo你还记得我当初一直想考公务员来着吧?&rdquo过了半天,陈精典开口说。
&ldquo记得啊。
你那时候满墙贴励志小条,&lsquo不是强者胜,而是胜者强&rsquo那些玩意儿。
&rdquo
&ldquo要是我当初考上了,我现在也是鲶鱼精那样的人吧?&rdquo
我愣了一下。
&ldquo我现在是没考上,没别的路走,只能混日子,现在有了小妹,居然还挺知足的。
有时候陪王爷喝点儿酒,也一起骂骂社会不公平,爹妈不给力。
可当时我要是考上了呢?虽然不知道能混成什么样,但应该也挺瞧不起咱们这群人的。
&rdquo
我想起了鲶鱼精说的话,我恨的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站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
我和陈精典沉默了很久,我突然开口问他,&ldquo英语好学么?&rdquo
&ldquo就得往死里背。
&rdquo
我心里蒸腾出一个想法,这想法特别不切实际,但我此时此刻,所有视线里,这个想法铺成了一条路,而且非常清晰。
&ldquo精典,我想试一下。
&rdquo
&ldquo试什么?&rdquo
&ldquo咱们酒店,不是有个员工在职培训计划么?业务考核,加上口语能力,只要分数够高,就能送到美国康奈尔大学饭店管理学院进修。
以前都是经理层的人争这个名额,可现在,我也想试试。
&rdquo
陈精典愣愣的看着我,我心虚的看着他,我俩四目相对几十秒,然后陈精典突然站起来,转身走了。
&ldquo操,不行就说不行。
你丫黯然离去是什么意思。
&rdquo
但过了几分钟,陈精典又回来了,身后拖着一个大箱子。
&ldquo我彻底放弃考研以后,这些英语书一直没舍得扔。
后来有了小妹,我想腾地方,就抱到楼下卖废品那儿。
可这么多书,上面还记着我三四年的笔记,卖的钱连买条白沙烟都不够。
我就又给抱回来了。
&rdquo
陈精典把这盒书揣到我脚底下,&ldquo我是没戏了。
天生不是成大事儿的人。
你努努力。
&rdquo
&ldquo??谢了。
&rdquo
陈精典冲我笑笑,&ldquo没什么本事的人吹牛,只能张口闭口说&lsquo我有一个朋友怎么怎么牛逼。
&rsquo我已经奔着俗套去了,王爷呢,只要给他口酒喝,他这辈子都踏实了。
我们把宝押你身上,你,得是我们以后用来吹牛逼的那个朋友。
&rdquo
北京又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宅瘫患者,每天痴痴的躺在床上,追踪着女神的动向,享受着大妈们袭来前,最后的安静。
而今年的三月,我还是住在这个房间里,女神已经成了我的女朋友,她叫郑有恩。
我报了英语培训学校,每天没命的背起了单词。
楼下的花园里还是很安静,大妈们的冬天暂时还没有结束。
三月的第二个周日。
孙大妈搬家离开了我们小区。
房间里该卖的都卖了,要搬走的东西并不多。
从前两天起,就一直看到收废品的陆陆续续从孙大妈家里往出抬家具。
那些陪了两个老人几十年的物件,都已经用的油光锃亮,最后还是摔摔打打的,集体上了收废品的三轮车。
孙大妈的儿子开车送他们去养老院。
临走前,孙大妈到小花园里和大家告别,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全来了。
&ldquo回头有空看我去,我们那儿空气好。
东直门坐车,850,50分钟就到。
&rdquo
大家纷纷点头,&ldquo一定去一定去,下礼拜就去。
&rdquo
但每个大妈脸上,表情都有些难受,也许是心里清楚,这一就此别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打上招呼了。
孙大妈溜达到柳阿姨身边,&ldquo等天儿暖和了,你们接着跳,跳你那个跺脚操。
&rdquo
&ldquo把你音响带上,到那里,也搞支队伍出来。
&rdquo柳阿姨说。
&ldquo不着急,我到那边儿摸摸群众素质,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文艺细胞。
&rdquo
柳阿姨走向孙大妈,握着孙大妈的手,眼眶有点儿泛红。
&ldquo孙姐,多保重。
&rdquo
孙大妈点点头,面不改色,女中豪杰的范儿依然端的很正。
孙大妈看看我,&ldquo小张,提点儿气,活精神点儿,好好跟人姑娘处。
回头我来喝你们喜酒。
&rdquo
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给孙大妈拿了好多东西。
吃的喝的用的都有,都是从附近左家庄菜市场和农展馆大集里买的。
因为担心孙大妈到了郊区,买东西不方便。
走的时候,孙大妈坚持不让我们送,自己抱着东西,走向了儿子等候的大门口。
我看着孙大妈的背影,脑子里的背景音乐,是那首再熟悉不过的《潇洒走一回》。
柳阿姨也看着孙大妈的背影,眼眶还是红的,但眼泪没流。
&ldquo我们女的吧,爱处死对头。
小时候和女同学斗,年轻的时候和同事斗,哪怕是朋友,心里也是想分个上下的。
针头线脑的事儿,都要拿出来比一比,争个输赢。
这么你追我赶了一辈子,今天,最后一个对手也送走咯。
&rdquo
柳阿姨慢悠悠的说着,然后目送着孙大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小区门外。
这一刻,柳阿姨眼神里的气势,好像也跟着消失了。
我昏天暗地的学着英语。
高考以后就没再看过书,重新捡起这个技能,就像断臂多年,突然装上了假肢,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背单词的时候,永远是忘的比记得快。
看题的时候很容易躁动,有时候不知不觉开始搓起了身上的泥,有时候上一秒还在看书,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擦起了玻璃。
我师傅、王爷和陈精典,都很支持我。
他们的支持不是大力拥抱,深情喊口号,&ldquo为了明天加油啊兄弟&rdquo之类的,而是替我把能扛的夜班都扛了,就像当初我们支持陈精典考研时一样。
有恩知道我想努力一把,也很支持。
作为一个冰心铁血的女性,她的支持当然不是温柔似水,陪我挑灯夜读那种。
她仗着自己口语好,喜欢半夜抽查我。
有时我趴在书上睡的正香,她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噼里啪啦一串英语,让我迅速翻译。
我答不上来,她就用英文骂我,骂完还要我接着翻译她骂的是什么。
我很感动有恩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每天睡觉前想到她,我会时不时的一阵心慌,心慌的原因不光是因为怕她半夜抽查我。
这次的努力,我只是背水一战的想往前走一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更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头。
我不知道有恩能陪我走多久。
北京渐渐进入了夏天,我的苦读也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有一天,酒店招了个新门童。
我一边在心里默背单词,一边听王牛郎给他灌输要小费的秘笈。
就像当初向我灌输的一样,王牛郎的中心思想依然是:门童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要饭的。
王牛郎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没想到新来的小孩并不领情,&ldquo我不想当要饭的。
&rdquo
王牛郎一愣,&ldquo可咱这工作就是要饭的啊。
&rdquo
&ldquo我不这么想。
&rdquo小男孩脖子一梗,&ldquo咱酒店是外国酒店,就也算外企吧?那我凭什么不能把自己当白领啊?&rdquo
王牛郎噎了半天,活活被他气笑了。
他把小男孩往我身边一踹,&ldquo得,跟我不是一路的,以后你罩着他吧。
&rdquo
那天下了班,我和小男孩一起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想要来做门童。
小男孩说,他家是昌平农村的,父母给找了个工作,在高速收费站当收费员,一直挺稳定的。
后来结了婚,俩人想搬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