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3)
不到我的房间了。
可大理石宫殿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您可以去一家社会福利院,”我说,“工人福利部门的或内政部门的。
我相信,到时候社会局会帮助您。
”
“可我不想到那里去!我对您讲过,我的丈夫是在邮局工作的!我们曾经有过十分漂亮的房子。
我也想要一个漂亮房间。
这要求太过分吗,先生?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它?为什么‘路易森赫’越来越贵?为什么我只得到百分之三点五?是谁让一切这样的?”
“这很难解释清。
”我说,心想,如果普拉沃斯夫人的存折上存有几十万马克的话,她肯定就会得到她的百分之六或七。
“如今全世界都是这样的。
哪儿的银行都这么做,到处都是越来越贵。
”
“是的,”普拉沃斯夫人说,“那位住在我隔壁的大学生也这么讲。
您知道,他还说什么吗?”
“什么?”我问。
“他说: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现在,他们解除了他的租约。
”
“为什么?”那位叫娜妮塔的姑娘问。
“因为他讲这种事,”普拉沃斯夫人说,“这种事再加上其它的事。
那些把房间租给他的人说他是个共产党。
他博览群书,然后给人们讲书里写了什么。
比如说关于不幸。
”
“他对不幸怎么讲?”我问。
在看过贝茨大夫并跟他谈过话之后,我非常疲乏,只希望我的飞机能在两个半小时之后起飞,再次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随便什么我能独自一个人生活的地方。
很长时间以来我总是喜欢独处。
即使病倒了,我也说什么都不想让卡琳呆在身边,当我必须死时,就更不想了。
“他说:不幸来得不似雨,而是那些从中谋利者一手造成的。
”老妪讲述道。
“布莱希特,”娜妮塔姑娘说,“这是布莱希特写的。
”
“对,不错。
那人就叫这个,那个大学生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这位布莱希特他是个共产党吗?”
“他死了。
”娜妮塔说。
“他是个共产党吗?”
“是的。
”娜妮塔说。
“那以后我就不再跟那个大学生讲话了。
”那老妪伤心地说,像痰堵住了似的咳嗽,“多可爱的小伙子。
不是那种长着长头发的,您知道。
剪短的头发,总是一身整洁,客客气气,帮我拿东西,打扫房子。
冬天他帮我从地下室里取煤。
我住在一幢旧建筑里,我们没有中央暖气。
去年冬天煤也涨价了。
可如果这个大学生讲这种共产主义的东西,我就不能再跟他来往了。
已经有人警告过我提防他。
我不敢相信他也是个共产党。
这下我不得不这样了,因为共产党是我们最大的危险。
”
“为什么?”我问。
“他们不承认私有财产。
”老妪说,咳得很厉害,“他们说人人平等。
他们剥夺所有的财产!给,七点七五马克。
”普拉沃斯夫人说。
当娜妮塔把装有止咳糖浆瓶的包装放进一只拎袋时,她从一个小钱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