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
上帝呀,永远不必再见到你的嘴脸,我会多么轻松啊。
”
“彼此彼此,古斯塔夫。
”我说,“我的东西请最迟今晚送到‘洲际酒店’,明白吗?因为还有工作法庭。
”
“这我现在才不管你呢,你这小混球!”古斯塔夫说,“在你的所作所为之后更别说顾问医生了。
那时我还帮过你,我这傻瓜。
我总是忍不住做好事,见鬼。
我不做不行。
”
“是啊,这真是见鬼了。
”我说。
“我跟贝茨大夫谈过。
”他说,“他认为,不久就得截去你的整条腿。
你已经知道何时截肢了吗?”
我转过身,跨过一块大地毯,走向办公室的门。
我大步流星,我的脚真的一点不疼。
我的心跳加剧,因为我的计划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现在有了。
那是最最重要的,是我从古斯塔夫那儿得知的。
阳光从高高的窗户洒落。
杜塞尔多夫今天很热。
我来到门口,打开它,往外走,来到前室。
我随手关上门。
古斯塔夫再没讲一句话,我也没有。
这就是为环球保险公司卖命十九年的结局,为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财产。
如果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个完全合乎逻辑、完全合法的结局。
在我们生存的社会制度里,如果你被剥削殆尽、累坏了,他们想摆脱你,决不会往你身上浇巧克力。
哎呀,不,不会再浇巧克力的。
八
38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我的朋友、律师保尔·冯塔纳博士问。
现在是同一天的十七点。
冯塔纳的狭长、光滑的脸跟平时一样,一点也不透露出他的内心活动。
他用一只手捋捋朝后梳的、像铁丝似的棕色头发。
我把我跟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的一切经过都讲给他听了。
“我飞回戛纳,”我说,“明天就回去。
一旦我拿到了环球保险公司的书面通知。
”
他注视我良久。
“什么事?”
“罗伯特,”他说,“正如博歇特所估计的,法庭拒绝了咱们的离婚申请。
自然而然。
我当时就担心过。
你真是可怜。
”
“噢,不。
”我说。
“噢,是的,”他说,“你现在只拿到你的工资的一部分。
你有病,这是你自己讲的。
未来将带给你的是……不妙。
作为一个人我理解你,但作为律师我不得不谴责你,你不听我的建议还让汇钱给你的妻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跟她的律师通过电话,他告诉我的。
”
“此事到此为止了。
”我说。
他摇摇头。
“不,并未到此为止!你做了一种本该由法庭做的类似自我评估的行为。
你要是还记得的话,我曾想将你妻子赶上法庭。
现在你主动给她一千五,支付房租和保险。
由于你的收入下降了,我将试着向法庭要求让你付得少于你至今主动付的。
但愿我能成。
我已经说过,你做了一种自我评估。
它对你妻子不想离婚的影响不是不重要。
”他剔着烟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迫切建议这么做,罗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