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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地给了两个字:“牛奶。
”
“牛奶?”谢韵愣了片刻,从这两个字延展,猜测道,“他给你送牛奶了?”
官周没吭气,瞥着她的眼神给了答案。
谢韵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地笑了笑,怀念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
什么样。
谢韵察觉到他不解,指了指楼上,解答道:“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谁、想对谁好就送牛奶,明明自己都舍不得,还给的大大方方。
”
官周听到这话更不懂了。
谢家做生意的,家底一直很厚,在对待下一代方面更是物质条件尽善尽美。
一瓶牛奶而已,至于给得这么艰难吗。
“我忘了。
”谢韵说,“你不知道。
”
谢以不是谢家亲生的,是领养的。
来到谢家之前,在一个破旧的福利院,和一群或被遗弃、或父母离世、或因为种种原因无人照看的小孩在一起。
这类孩子大部分是因为身体或者智力上有缺陷,父母承担不了这样重的经济负担,也有可能单纯是不想承担,才被放弃。
在那个天眼还没有遍布每一个街头巷尾的年代,连人贩子的抓捕都艰难非常,更别提找到这些孩子的亲人。
所以他们被人捡到之后,都统一地送进了这家福利院,至少能活下来。
这些孩子进院时往往年纪很小,大多还是睡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模样,要人花很多精力照顾。
除了谢以。
谢以进去的时候已经五岁了,这个年纪能记事,有一定的意识,不少观念习惯已经潜移默化地形成了。
很多福利院对于这样的孩子都默认是等不到人领养的,要靠自己养到大。
他和别的小孩永远玩不到一起,性格孤僻又内向。
在别人簇拥着欢声笑语的时候,他就那么病恹恹地靠在角落里,睁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
看眼神像是想融进去一起玩,但谁来招他他就咬谁,从不参与。
在一堆脏兮兮的小孩里,他干干净净,生得又漂亮极了,哪怕年龄大了一些,也还是会有领养的人忍不住来问。
“这孩子是什么来历?怎么不和别人一起玩?”
老院长七十多岁了,五十岁工伤断了条腿得了赔偿后,就开了这家福利院。
年纪大了,神智就容易恍惚,一天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小时是呆滞不清醒的。
他听到这话,在一堆蒙了雾的记忆里,很快地找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猩红色的液体刺激着神经,脑雾顿时散得干干净净。
他闭了闭眼,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又睁眼,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小心:“他呀,让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