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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秋意尚在,一阵风来,叶子簌簌地掉。
“等一下。
”段青深握住他胳膊。
“走了,去打车。
”
“等等。
”段青深凝视他眼睛,“我还有什么习惯是你觉得奇怪的吗?”
梁愿醒懂了,弯唇笑起来:“你说床上还是床下?”
“……先、先说床上的。
”
“那没有。
”
段青深松了口气:“床下呢?”
“以后再说吧。
”梁愿醒低头看了看这护手霜,拧开盖子闻了闻,“还挺香。
”
说着就打算往手上挤,段青深说“等一下”,然后从相机包的侧包里拿出一瓶小的免洗洗手液。
梁愿醒眼神中有一种“行吧我早知道会这样”,伸手接着让他挤。
然而段青深察觉到了:“随身携带洗手液也奇怪吗?”
“没有,哪里奇怪了。
”梁愿醒笑得那叫一个甜,哄他,“特别贴心,深哥,赶快挤。
”
小程序上预约到了明天上午的直升机。
果然半途开舱门拍照这件事连同机长都认真地摇头拒绝,并且反复检查了两次梁愿醒这边这个舱门,很不信任。
往返的航程,途中两人一人一边向下拍。
虽说无人机也能航拍,但禁飞区很多。
机舱空间果然比较小,不过50焦段的镜头也可以了。
因为连拍的照片太多,都是高速快门,他们也即将面临“快门一时爽,选片火葬场”。
往返一趟后立刻回家选片,路上还有没收摊的早餐,站在那儿买了个葱包烩,就是小葱单饼包油条,快乐的碳水双重奏。
后面的几天,两人白天出去找机位拍照,打辆车满城乱开。
在电脑上打开杭州市地图,蒙着眼睛乱晃鼠标,停在哪里今天就去哪里。
晚上端着相机在西湖蹲守月亮,然后回家做/爱,在那个狭窄的单人床上。
段青深从后面握着他手腕,指腹在他手腕内侧摩挲,含着他颈窝一小块皮肤。
梁愿醒叫出来的时候被他捂住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家里没有其他人,但段青深还是有负罪感并且感到不安。
而心知肚明的梁愿醒使坏似的故意在手掌里闷着叫,并且扭动一下,假意挣扎,实则晃他,屡试不爽。
次日地图盲选选到了航坞山,梁愿醒沉默地看着鼠标。
“这不算,再来一次。
”段青深说。
“别。
”梁愿醒坚强地点头,“我可以的。
”
“爬山?”
航坞山挺陡的,而且有些路是没有台阶的野路,他昨晚刚被……于是幽幽地看着段青深。
段青深适时:“对不起啊。
”
“不怪你。
”梁愿醒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