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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两步观察了一下整体画面,很是满意。
最后一步,贺祺把那张手写卡片贴了上去,并且为了防止太轻易被撕下来,刻意地用透明宽胶带缠了七八圈才作罢。
那个丝缎面的礼物盒贺祺也带来了,试着往废纸桶里塞,但塞不进去;贺祺于是把盒子立起来,靠在垃圾桶边上放好。
贺祺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做完所有这些,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贺祺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腰,拍了拍手掌上可能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坐回车里,扬长而去。
Swipe的考勤制度并不严格,迟到30分钟内都可以通过晚走来补时间。
贺祺到办公室的时候,营销部还一个人都没来,空调也是贺祺按开的。
比起之前的愤怒,贺祺现在更像是激动;有种类似“大业将成”时需要遮掩的快感,也像导演在首次点映时对观众反响的好奇和期待。
公司里开车来上班的人是少数,大多数员工还是选择便捷且不堵车的地铁;而如果从地铁站走来公司写字楼的话,必然会路过那组垃圾桶,也一定会看到那个比垃圾桶高出一大截的钟。
Swipe确实有很多部门很多员工,不一定人人都知道贺祺是何许人;但蒋洛盟作为董事长的继承人之一,那可是处在八卦中心的人物!
哪怕有一个人看到卡片上的落款,看到我们平日里彬彬有礼的、UCL学士、MIT双料硕士的蒋总监,就给他“挚友的母亲”送这种礼物;那这个消息就会立刻在公司传开,甚至用不了一个上午。
贺祺在办公室里吃完了早餐,喝完了咖啡;看着外面来的人一点一点多起来,胸腔里的跳动也愈发猛烈。
贺祺手机上开着WhatsAPP的群组消息,平板电脑上开着Facebook的关注动态,目光在两块屏幕上来回扫视,双眼一瞬不瞬。
还真被贺祺猜中了,人在分享欲旺盛的时候就是容易手滑,会把消息发在有当事人的群里。
照片里,那个立式钟还卡在垃圾桶里,露着一个缠着透明胶带的脑袋。
【Robert_Lau:好鬼吓人!总监级嘅职场争斗都咁简单粗暴咩?】
【Robert_Lau:返璞归真?民俗恐怖片档?】
贺祺心情大好,甚至被这个玩笑逗笑了。
过了差不多5分钟,或许是有人提醒了这位“Robert_Lau”,照片和这两条消息都被删除了。
贺祺并不在意,心满意足地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贺祺无比确信,在没有他的其它同事聊天组里,这张照片的传播度和讨论度丝毫不会受影响。
并且就算阿May不汇报,也一定会有其他手滑的人,把照片发到有蒋洛盟的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