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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坐着,车都推不过去。
”
护士的怒喝让他元神着地,身上难闻的膏药在鼻腔里慢悠悠地转,边说不好意思边离得远一些,在隔着两三排座位放下温热的粥,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旁边。
他全神贯注地掀开盖子,食物的清香便溢出来,材料丰富的鱿鱼海鲜粥,被他小心翼翼地绕着边缘搅动,像是怕破坏粥的完整性。
捧起来陶醉地闻了好几口,笑着喝了一口温水,再吸吸鼻子猛地闻几口海鲜粥,又再喝一口水,再他第三次只闻不吃后,旁边的人问道:“你在干嘛?”
涂佐柘炫耀似的捧到他面前:“好吃的海鲜粥,好吃。
”
旁边的人:“那你吃阿,光闻能饱?”
涂佐柘没有回答他们,你们懂什么呀,一定没收过礼物吧!那必须得慢慢欣赏呀!心里乐开花,能不能把这碗粥保存起来,每天闻一闻他就饱了!还能省钱!
喝下满满一杯水后,感觉意犹未尽,再倒一杯水放在旁边,鱿鱼海鲜粥的魔力太大,急不可耐地舔舔嘴唇,终于用小小汤勺舀起一点点,先是欣赏它完美的外表,再闻了一会儿它的香气,控制住发颤的手,终于放入嘴里。
太好吃了,甜甜的,糯糯的。
这种味觉的完美只维持了一秒,临近退休的胃便觉醒抗|议,立即用温水抑制些许痛感,但很快又卷土重来,诺大碗的粥只吃下几口,便小心翼翼地重新合上,打上死结挂在腕上。
从柔柔跟杜哲的对话里东拼西凑得知,他输液完后接到电话后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宜,也来不及回去开车,所以回去时三个人坐着出租车回去,杜哲坐在前面,他和柔柔坐在后面。
车内空调直对着吹,他扶着又冷又酸又痛的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杜哲回过头来看了看,涂佐柘错过他的眼神,以为他要警告自己不要传染给柔柔,连忙弯腰扣住鼻子不发出声音。
完蛋,要感冒。
来不及了,兜里的摩擦地叮当响的抗病毒口服液也失去用途,下次是不是要连续喝十瓶才有用?疼得无法挺直的腰也像是要旧病复发的样子。
两者加起来发作,真是要命。
于是下车后,他边打喷嚏边对杜哲说:“我感冒了,你先照顾柔柔几天,免得我传染她了。
”
感冒的眼眶里积满水光,看不清杜哲的模样,也判断不出他的态度,仿佛往空中扔了个不会回头的闷弹,他心里想,要不就像以前戴着口罩,咬咬牙撑过去好了,应该不会越来越严重。
“好。
”杜哲抱着柔柔与他面对面,疲惫的下眼圈还有些未褪尽的红颗粒,说道:“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