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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杜哲定罪判刑以后,高耸的信念轰然崩塌,整日里想着如何开脱自己的罪名,才能让执拗的他改观,他只想两个人好好在一起。
整日里绞尽脑汁,想得灵魂出窍精神恍惚,也敌不过杜哲坚如磐石的决心。
于是他不再想着如何开脱罪名,无法得到杜哲的原谅与救赎,只能想尽办法自我救赎,例如恐惧黑夜不敢睡觉,敲着键盘勤奋地更文,熬了一宿一宿的通宵,熬成了人见人爱的瘦版国宝。
即便是控制不住想睡觉,也要开着昏暗的小灯,牢牢地盖着棉被抱紧柔柔,半夜里浑身一抖地惊醒,频繁地起床以确认铁门已经反锁,光锁就上了十来道,一道连着一道,钥匙也一定要藏在找不到的地方,不能再跑去天台了。
偶尔他抱着柔柔在阳台晒太阳,却发现往日喜欢的大阳台,阳光不再是刚入住时暖洋洋,沾染皮肤上焯烫的温度,像个白天出行的吸血鬼,失去血色的皮肤彻底暴露在阳光底下,皮肤滋啦滋啦地冒着烟。
下一刻正义使者就将罪恶的他燃烧成灰烬,毫不怜惜地丢入地狱的火焰。
杜哲也许还会补上一句,他这样的人,不配留个全尸。
他赶紧缩回屋里,发现自己开始畏光,白天再也不敢出门,拉紧窗帘躲在后面,仅有购买柔柔的食材才迫不得已出门,一周挑一天夜晚,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像个只能在夜间觅食的老鼠四处逃窜,鬼鬼祟祟地到即将收摊的市场购买食材后,火速回到黑不溜秋的洞里才最安全。
杜哲开始定期从广宁市过来黄石市,大概是一周中的某一天,见着他面色如常的笑脸相迎,大夏天却穿着冬装裹得严严实实,家里无一丝光亮乌糟糟的。
涂佐柘刚开始还会期盼着他的来到,准备好一大堆解释,杜哲却不会再听他辩解,心情好就回问一句你以为这样你就摆脱得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么?心情不好就眼里放着冷箭告诉他,自己只是纯粹接柔柔出去玩,别的什么,请他都不要再想了。
等柔柔回来后,涂佐柘会穿着长袖,目的是掩盖住手臂上是不知何时被剃须刀刮伤的血痕,听着柔柔事无巨细地告诉他,爸爸特别好,有时带她去去博物馆,有时是去看电影,有时是去图书馆。
听起来,杜哲很享受他们迟来的父女时光。
涂佐柘独处的时间开始变多,偶尔会有些跳脱的记忆,上一秒明明自己还在屋里,下一刻发现自己在天台吹风,脚下是一排捏空变形的啤酒瓶和红星散去的烟头。
他往下一瞧,T恤上晕开一大块漏出的酒渍,下意识地凑近一闻,是尼古丁混着酒精的味道。
被杜哲发现后,他斥责这些喝酒抽烟是不良习惯,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