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3)
时候,一入口就喷出来,味道简直跟老家给猪吃的潲水一模一样,但他早晚只吃得起馒头,仍然眼巴巴地盼着中午那么点饭来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
怕孩子长得不好,硬着头皮塞进嘴巴里,别人看他吃午饭笑眯眯的样子,碗里的食物宛如中华小当家里闪着金光的五星级美食。
景区六点关闭,他七点赶到恒温游泳馆,当兼职救生员,他爬上高高的梯子,坐在三米高的高架上,门缝里的风呼呼地吹进来,他冻得瑟瑟发抖也只能穿件短袖,全神贯注地盯紧场馆游泳池。
千万不能让熊孩子迈入深水区的领域,好几次救援的时候,熊孩子蹬水时误伤他腹部的力道,并没有因为他是“孩子”而有所减小。
十点回到家,三批人跟到点表演似的,接连上演着日复一日的剧情。
而后他会收拾好这操蛋的生活,在一片狼藉中睡一个半夜惊醒无数次的觉,夜里会有过度疲惫的腿部抽筋,难以启齿的尿频,翻身时接触淤青的疼痛,痛得呕吐无数次的胃。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孩子依然悠闲地在肚子里头安然地吐泡泡。
这就是他怀孕时期的全部生活,他每天都在想念,甚至一天比一天想念,想念杜哲回到他的身边。
当然,除此之外,夹杂着不少产检医生的医嘱,要不就是说他的身体不太好,要不就是说他的孩子不太好。
他笑嘻嘻地想着,柔柔这样都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在离孩子出生还有一个月左右,债权人突然要收走他的房子,说是要出卖抵债,他祈求了上百次不能卖掉,甚至战战兢兢地与那边的老大通了电话,老大看他的诚意尚可,同意不卖,但必须用出租的租金抵债,且利息的利率上调。
那时他肚腹颇大即将生产,已经没以前那么耐打,为了孩子的安全,他同意了老大的条件,不得不去隔壁的二级城市黄石市租了那套七楼的阳光房,至少低廉的价格令他非常满意。
在准备搬离的前夕,带了感情的两批人,本是追着他打,不知道怎么的,两批人就开始互殴,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牵连进去的,背上已经被长长的西瓜刀划了一刀,大概两秒过后,他感受到皮肉被掀开,瘦不拉几的背部,被钢刀直触骨头,他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这么拼命干嘛?
出去随意拽住一个人,讨要医药费。
那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怕闹出人命,乖乖地掏出所有的零钱,仓皇而逃。
涂佐柘哭笑不得,凑起来两百块都不到。
他走路去的医院,倒不是为了省钱,只是出租车司机看他背后的伤,衣服上滴下的血,都不愿意弄脏自己的车。
急诊外科医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