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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妈她交代我的那些事,我一样没办成,我糊涂啊……我遭报应,又遇上个死皮不要脸的负心汉,那畜生说要做生意,把钱全骗走了……”
郝立冬呆滞地望着母亲,嗓子好像突然失了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能说什么?又应该说什么?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十九年前的事,以及那女人不得已的苦衷。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生母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三,奶奶封建迷信,生来就畸形的他只会给连家带来不祥之兆,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存在。
“她也不容易,为了留住你,大学还停了一年,生你的时候没到日子,提前破水紧急送的医院,早了半个多月。
”郝金芳叹了口气,“妈之前没跟你说实话,我俩都在医院住了几天,她剖腹,我应该先出院的,她花钱托关系留了我两天想一起出院,又弄了两张出生证明,换了你和那孩子的信息,哪晓得你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就抱着你赶紧出院了。
”
“我现在说出来,就是想告诉你,她也心疼你啊,当时抱着你都舍不得松手,我走时她还哭了。
她心疼你嘴巴豁口,把自己的钱全给我了,二十万给你瞧病,二十五万供你上学,剩下四十五万是买我孩子的钱。
是我没把你养好,没给你好好瞧病,好好上学。
等我走了,你愿不愿意认她都随你……妈只是希望你别记恨自己亲妈,体谅她的难处,她以后不会亏了你的,跟你大哥也搞好关系。
”
“我自己生的那个嫌弃我,我知道,他不愿搭理我就不搭理我吧,我让你上北城,主要为的还是你,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就懂了,不能跟他们家断了联系。
”
饭菜不再冒热气,郝立冬松开母亲的手:“妈,你躺会儿吧,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还得做壶热水。
”
“不吃了,”郝金芳知儿子一时难以接受,转移话题问,“这两天有没有跟你大哥联系?他怎么想到送你香水的,你是男孩子,那东西不能多喷。
”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不能喷香水吗?”话一出口,郝立冬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冲。
面对母亲愣住的表情,他下意识想认错,不该发脾气的,母亲病成这样还能剩下多少时间,太不应该了。
可是他心里委屈,他的人生本不该如此,谁来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他不是随意交换的物品,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连政回到公寓刚歇下没两分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短信来了。
自“扣工资”事件后,他连着两晚收到郝立冬的短信,前天问他香水怎么用,昨天问他怎么保存,会不会挥发,之后又向他道谢,谢什么,谢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