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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林景禾。
林景禾昨天过去拜访郝金芳,自然是有任务,没什么好谢的。
但这小子意外地懂分寸,有界限感,短信里不会说很多乱七八糟的,得到答案后也只是礼貌地回一句“谢谢大哥”,没再打扰他,数量基本控制在两到三条。
今天倒早了些,他点开信息。
“大哥,我有点难过。
”
简短的七个字背后,是开闸泄洪般的倾诉。
项目复工,连政拒绝总部派人,亲自把关替上来的员工,开完会又下了一趟基层,依旧是忙碌的一天,他没精力开这个闸去听郝立冬长篇大论,今天朋友过生日,歇一会儿洗个澡还得出门。
是人就会难过,一时的情绪作祟罢了。
在他看来,郝立冬的难过多数是庸人自扰,控制不好自己情绪,想太多闹的。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何不干脆点接受他的帮助,对彼此都好,尤其对病重的养母更好。
“难过就早点睡,我还有应酬。
”
回完这条短信后,连政没有再收到郝立冬的来信。
直到两天后的晚上,他接到助理的紧急电话,郝立冬被连卓打进了医院,伤势有些严重,右臂骨折,身上多处皮外伤。
郝立冬的手机被踩烂了联系不上,林景禾还是接到郝金芳邻居刘婶的电话,才得知他去酒店看卓舒兰了,一直不见回家,郝金芳很担心儿子,又没有卓舒兰的电话,托她帮忙问问。
“他为什么会去看卓舒兰?”
“怪我,卓舒兰前天帮安装师傅的忙,不小心崴伤了脚,这两天一直在酒店休养,房子的事儿我在负责,有些东西我得确认,就去了立冬那,这事儿提了一嘴,”林景禾心疼地一直在自责,“阿姨当时还说来着,劝立冬买点水果去看看人家……”
“他们母子现在在哪里?”
“在病房,我出来给你打的电话,阿姨那边还在等我信儿,我不知道能不能说,都这么晚了。
”
了解了大概情况,连政吩咐道:“找个理由瞒过去,等我明天过去处理。
你马上回病房待着,叫连卓滚蛋,就说我说的。
”
“好的,连总!”林景禾不确定地又问,“那卓舒兰呢?”
“看郝立冬的态度,他要是抗拒,一块儿滚吧。
”
“得嘞,我现在就回去。
”
连着抽了三根烟,时间已经九点过半,连政拿上车钥匙,驱车回了祖宅。
南城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看着土包子躺在床上的惨样,连卓是痛快的,他动手的理由充分且合理,如果不是为了那套逼房子,母亲怎么会崴伤脚,全他妈郝立冬害的,傻逼还有脸拎着两袋破水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