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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有什么东西蛮横地挤进他嘴里碰了他舌头,陌生的、灼热的、湿软的,勾缠着他不放,待反应过来后,他惊恐地睁圆了眼睛,顿时呼吸不畅,缩起脖子“唔唔”挣扎着想躲,整个人却被牢牢圈住,逃不出连政给他制造的绝望处境。
唇舌纠缠间,空气仿佛耗尽,他痛苦地呜咽着,被迫依赖于哥哥,顺从地偎在哥哥臂弯里,张着嘴拼命汲取哥哥渡给他的氧气。
因为郝金芳的离世,连政一次又一次迁就,也一次又一次克制,还是太惯着郝立冬了,欲念升起前,他及时结束了这个略带惩罚的吻。
彼此呼吸平稳后,他目光自郝立冬水润泛光的嘴唇而上,直视他微红的眼睛,说:“真想躲我,就不应该给我削苹果,知道么?”
郝立冬木然地与连政对视,好像第一次离这么近,他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亲哥哥。
毕竟多吃十年饭,又游刃商场,连政轻易捕捉到郝立冬眼神中不愿向他吐露的心声,这心疼病一下就犯了,于是耐下心哄着:“这几天忙,今儿才有工夫来看你。
”他将礼袋拿过来放郝立冬腿上,“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打开看看。
”
郝立冬低头去看,纸袋里有个深棕色盒子,隐约闻见淡淡木香,是他喜欢的属于哥哥的味道,很好闻。
“我对气味比较敏感,小的时候闻不惯香水,”连政难得向郝立冬倾诉,“去国外头一年,在一个女同学身上闻到这味儿,突然想起我妈,她好打扮,喜欢喷香水,味儿一样。
她走了太长时间,我已经不记得有妈是什么感觉,就那一年冬天,挺想她的。
”
连政没说,也是在那年,辛远不敢面对世俗的眼光跑了,他独自去国外留学,在那一年冬天感受到的孤独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当同为留学生的圈内人主动约他时,他没有拒绝。
他清醒地堕落着,不过节不过年,一个人漂泊在海外。
原来连政喷香水,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
郝立冬很想再多听听过去的事,却又害怕知道更多,这一刻他忘了拒绝,只知道哥哥需要安慰。
他收不住眼泪,难过地抱住连政不敢哭,怕被奶奶和保姆听见。
“就没见你这么爱哭鼻子的,”连政拿开碍事的礼袋,顺着郝立冬的背,“我听奶奶说,她过两天要带你去庙里烧香?”
郝立冬不吭声,用力点头。
“出去走走挺好,多穿点,再让你住两天,等烧完香跟我回家。
”肩上的脑袋不动了,似在无声拒绝,连政又问,“欠我的鸡汤呢,我这儿不赊账,什么时候补给我?”
好一会,郝立冬吸着鼻子说:“你不亲我,我就给你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