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战场变赌场(2/3)
娘指尖一颤,毒瓶“当啷”落地。
徐无常的锯齿刀“砰”地劈在地上,刀刃竟被红丝缠住,他盯着骰子上渐渐清晰的“笑”面,忽然想起自己在无极门后山刻下的赌约——若斩不了郝见仁,便终身不笑。
此刻骰子上的“笑”面却诡异地裂开,变成他师傅暴毙时的面容,嘴角还挂着半枚骰子。
赌徒的剑诀(扩展版)
徐无常的锯齿刀在青砖上擦出火星,刀刃被红丝缠得发出哀鸣。
郝见仁指尖的骰子突然爆发出强光,六面分别映出“色子”“牌九”“押大小”等赌坊常见纹路,最后定格在“笑”面时,幻象里竟浮现出虞红绡年轻时在赌坊偷换骰子的狡黠面容——那时她还是个总把胭脂水粉藏在剑穗里的小弟子,输给祖师爷后气得踢翻赌桌,却偷偷在对方酒壶里下了合欢醉。
“徐老鬼,你眉心红鸾纹乱了。
”郝见仁晃着骰子逼近,掌心“赌”字印记与断情剑共鸣,红丝如赌坊荷官的竹筹般在空中游走,“当年你在无极门后山刻的赌约,可是拿‘笑面修罗’的名号作注——若今日斩不了我,便要终身面如哭丧。
”他忽然瞥见唐九娘的毒雾正顺着裂缝蔓延,脚尖勾起地上的无相贱骨剑,锈迹斑斑的剑刃突然崩出几点火星,在毒雾中画出“闲”“赌”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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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无常瞳孔骤缩,后山石壁上的赌约是他道心破绽,此刻竟被这少年一眼道破。
锯齿刀“当啷”落地,他伸手去摸腰间的“无常骰”,却发现骰袋早被红丝割开,六枚刻着“生老病死爱别离”的骰子正围着郝见仁打转,每一枚都映出他当年在赌坊输得精光后,跪舔赌桌的狼狈模样。
“郝兄!左边三个!”黄新缺躲在断裂的石柱后,从怀里掏出三把柳叶刀——刀刃上抹着从虞红绡妆匣里顺来的“醉红妆”胭脂,粉雾所过之处,魔道修士的法袍竟自动解开衣带,“照着他们腰眼砍!赌坊里老千出千时,最护那儿的‘千门穴’!”大黄趁机窜到唐九娘脚边,一口咬住她绣着毒花的裙摆,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脚踝时,竟让这位毒寡妇想起初恋书生养的那只土狗,眼泪突然不受控地往下掉。
唐九娘猛地甩袖,十二只蛊虫飞出,却在半空被红丝凝成的骰子虚影撞散。
郝见仁见机将无相贱骨剑往地上一插,锈剑突然发出龙吟,地面裂开的纹路竟化作赌坊青砖,裂缝中渗出的灵气凝成骰子在砖缝间滚动。
断情剑的红丝缠上他手腕,带着他如赌徒甩骰子般旋身,剑光所过之处,修士们的法器纷纷变成赌具:无极门的飞轮化作牌九,百花教的毒瓶变成装骰子的漆盒,最妙的是某个散修的火焰刀,竟成了赌坊暖酒的铜炉。
“虞宗主!他们的灵脉被剑魄勾住了!”剑灵小姑娘突然钻进虞红绡袖中,马尾辫上的合欢花发饰蹭得她手腕发痒,“断情剑和贱骨剑在共鸣,这是祖师爷当年和正阳子打赌时才用过的‘赌剑诀’!你看那骰子幻象,分明是把对方的道心执念具象化了!”虞红绡捏碎袖中最后一枚传讯符,目光落在郝见仁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祖师爷手札里的“赌命纹”,红丝正顺着纹路织成微型赌坊,连店小二端茶的动作都清晰可见。
徐无常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道袍寸寸崩裂,露出胸口刺着的“笑面修罗”图腾,此刻图腾上的笑脸竟在流泪。
郝见仁的骰子“咔嗒”落在他脚边,“笑”面朝上,却映出他师傅临终前的画面:“无常,莫要被赌约困了道心……”话音未落,幻象中的师傅突然变成赌坊老板,甩着算盘朝他大喊:“欠债还钱!你在老子这儿赊的三坛醉生梦死还没给呢!”
唐九娘的蛊虫突然反噬,她望着郝见仁指尖的骰子,只觉那“笑”面越来越像书生临终时的面容,喉间突然泛起桃花酿的苦涩——那是她亲手酿给书生的酒,却被徐无常带人打翻在赌坊地上。
“还给我……”她突然扑向骰子,指甲却被红丝划破,血珠滴在骰面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