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战场变赌场(3/3)
凝成“输”字,“我输了……我把命押给你……”
郝见仁突然福至心灵,断情剑化作红丝绕指,在虚空中写下赌约:“凡入此剑域者,赌输断一臂,赌赢……”他瞥见虞红绡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咧嘴一笑,“赌赢者,便拿虞宗主袖中那瓶三百年的桃花酿!”殿内修士皆是一愣,虞红绡的脸“腾”地变红,当年偷喝的桃花酿是祖师爷的珍藏,此刻竟被这小子当众抖落。
“放屁!”虞红绡袖中飞出七枚胭脂针,却在半途被红丝卷住,针尾流苏竟变成骰子挂饰,“郝见仁你敢——”话未说完,徐无常已抱住自己右臂惨叫,他的道心被赌约击溃,竟真的以为自己输了赌局,掌刀便要自断手臂。
郝见仁慌忙甩出红丝缠住他手腕:“哎哎哎!我还没说赌什么呢!”
就在这时,殿顶传来更剧烈的震动,三道剑光破顶而入,却是正阳宗的追兵到了。
为首的老修士看见郝见仁腰间的无相贱骨剑,突然发出悲号:“逆徒!你竟敢偷我正阳宗的‘情丝锈’!当年祖师爷与合欢宗那丫头的定情之物,岂容你——”话未说完,贱骨剑突然发出清鸣,锈迹化作赌签飞向正阳宗修士,每根赌签上都写着他们年轻时在赌坊欠下的债。
黄新缺趁机将虞红绡推到郝见仁身后,从怀里掏出个漆盒:“郝兄!接着!这是从宗主妆匣里顺的‘合欢迷心骰’——当年祖师爷赢来的宝贝!”漆盒打开的瞬间,断情剑与贱骨剑同时震颤,红丝与锈迹在空中交织成半人高的骰子虚影,骰子每一面都映着不同的情劫画面:有虞红绡偷喝桃花酿被祖师爷抓包,有徐无常在赌坊输给青楼女子当小厮,还有唐九娘跪在书生坟前掷骰子问天命。
“贱神领域……开!”郝见仁不知为何突然喊出这四个字,掌心赌纹与双剑共鸣,整个后殿突然化作露天赌坊,青砖变作赌桌,梁柱化作酒旗,就连飘落的铜铃碎片都成了算筹。
修士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徐无常正抱着唐九娘的腿哭号:“九娘妹妹!当年在醉香楼欠你的胭脂钱,我下月发了月俸就还!”唐九娘则举着根发簪追打他:“放屁!你都欠了三十年了!利息都够买三车骰子了!”
虞红绡看着眼前乱象,忽然想起祖师爷手札里的批注:“若双剑认主,必以赌心为引,化情劫为骰戏。
切记,领域内赌约不可逆,输者须遵凡俗七情,赢者……”她忽然看见郝见仁正蹲在徐无常身边翻找储物袋,红丝勾着枚玉扳指往自己兜里塞,忍不住扶额长叹:“老疯子,你当年刻在剑魄里的赌约,怕不是把这小子变成赌坊老千了吧?”
领域内,一枚骰子突然滚到郝见仁脚边,六面分别刻着“贪嗔痴爱恶欲”,却在他捡起时变成“赌贱骚浪痞赖”。
剑灵小姑娘突然飘过来,指尖戳了戳骰子:“主人你看,这是祖师爷的剑魄在认主呢!当年她和正阳子打赌输了,气得把道心执念刻进剑里,现在全便宜你啦!”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正阳宗修士的惨叫——他正抱着块碎砖当骰子,跪在地上求郝见仁开赌局。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殿顶破洞照进来时,郝见仁发现断情剑的红丝竟粗了三分,剑柄上的“赌”字印记泛着金光,而无相贱骨剑的锈迹剥落处,隐约露出“情”字纹路。
黄新缺瘫在地上数战利品,大黄正舔着唐九娘掉落的毒瓶,虞红绡则盯着郝见仁掌心的赌纹,忽然想起手札最后一页:“若见赌纹现世,切记带剑主去青蚨赌坊——那里藏着当年我输掉的半颗道心。
”
“虞宗主,”郝见仁晃着从徐无常那儿顺来的无常骰,红丝正绕着骰身写押注条,“下一站去哪儿?我看这群人腰间的储物袋里,赌具比法器还多,不如咱们开个流动赌坊,边赌边赶路?”虞红绡看着他眼中跳动的赌火,忽然意识到,三百年前祖师爷与正阳子的那场豪赌,终于在今天,赌出了个能让九界骰子都改姓郝的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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