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爆炸时,你先护住的是左耳还是眼睛?"他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颤抖。
林雾仰头望去,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她裸露的锁骨上,像灼烧的泪。
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十八岁的沈砚礼被按在地上剜纹身,鲜血滴在她送的奥特曼贴纸上,而她被锁在安全柜里,只能透过模糊的玻璃看见他唇语在喊"活下去"。
此刻他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将她吞噬,喉结上沾着的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消失在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里。
通风管道的震动突然加剧,一块锈蚀的铁皮轰然坠落。
沈砚礼猛地将她扑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后背结结实实撞上废旧的化工桶。
林雾的鼻尖抵着他的喉结,闻到混在雨水中的淡淡药味——是他随身携带的助眠药物,此刻正顺着汗水渗进她的皮肤。
他的手掌死死护着她的后颈,指缝间漏出的碎发扫过她耳后胎记,烫得她浑身一颤。
“别躲了!”沈砚礼突然对着通风管道怒吼,声音里带着十年前未说完的哽咽,“当年你母亲的净化剂配方,根本不在引爆器里!”林雾的心脏几乎停滞,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刀,剖开她十年不敢触碰的伤口。
头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某个黑影闪过破洞的屋顶,她只来得及瞥见那人袖口的银色徽章——和沈家保镖的制服配饰一模一样。
沈砚礼撑起上身,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胸前的安全别针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的指尖划过她左脸的妆容,那里覆盖着遮瑕膏下的烫伤疤痕:“你总说我的高领衬衫是盔甲,那你的浓妆又在保护什么?”
林雾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却看见手电筒光圈里,自己掉落的助听器正躺在他脚边,外壳上沾着半片焦黑的蝴蝶翅膀——和标本室里淡金色结晶的蝴蝶同属一个品种。
“三天前,灰区有个孩子中的毒,和十年前爆炸残留的化学物质一样。
”沈砚礼从口袋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带血的棉签,
“许南枝抢救他时,发现这孩子耳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