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临河小学放学,阿瑟和……(2/3)
候做过饭啊!
他心中思绪翻飞,就看到同样被吓了一跳的阿瑟,也瞪大了和许明月那如出一辙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他。
他立刻露出笑容来,“你好,我是你爸的弟弟,你得叫我叔叔哦~”
想到这个人是来拆散她的家的,她把头一转,换了个方向埋在孟福生肩膀上,不搭理他。
孟福生胳膊上下颠了颠她:“叫人。
”
阿瑟看着脾气很好,实际上很倔,就是不开口。
范智博忙笑着说:“没事没事,小孩子第一次见,怕生很正常。
”
实际上看到阿瑟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孟福生小时候。
除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像,其余简直和孟福生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这小脾气都一样!
顿时让他梦回童年,对这个大侄女喜爱的不行!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给阿瑟道:“来来来,这是叔叔给你见面礼!”
他准备了两份,一份是给阿瑟的,一份是给阿锦的。
他来之前,虽没有见过许明月,却听他父亲已经简单的说过他表哥在乡下的情况。
当初孟福生下乡,他虽把人运作到了南方来,不像大西北、北大荒那样艰苦、荒凉,可情况也不容乐观,何况他表哥那样骄傲的人,突然遭受到双重的背叛,从学成归来,踌躇满志,一心报国;到众叛亲离,身陷囹圄,坠入深渊。
其中给年轻的孟福生世界观、人生观以及他本身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他是亲自找人找关系,把他哥从牢狱中捞出来,将他送到火车上的,知道自己表哥当时的情况有多差。
后来他们接收到一封无名电报,哪怕没有看名字,只有寥寥数字,他们也知道,是谁发来的。
他父亲出事,同样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可想到几年前的那封电报,他还是用尽最后的一点手段,将父亲送到了表哥这里来,不求在乡下过的有多好,只期望表哥来的早,又是技术员的身份,能给父亲多一点照顾,至少能让父亲身边能多个亲人,多个念想,能……活着。
亲人都不在身边,他也就完全没有掣肘,没有了顾忌。
他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狠辣,又将那股戾气完全的藏在心底,再抬眼,又是那个看上去有些带着些傻气的青年。
现在天冷,阿锦晚上不回来,他的另一份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晚饭是孟福生做的,自许明月开始复习后,家里的做饭之类的事情就完全是孟福生在做,许明月要做的,就是好好复习,考上京大。
可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许明月也没让孟福生一个人忙着,安抚好了赵贵芳后,就进厨房,让孟福生带着阿瑟出去:“你们兄弟许久未见,出去说吧,厨房里有我。
”
她的厨艺是临河大队出了名的好,谁见到孟福生都羡慕她娶了个好媳妇,在外是公社一把手,在家还做的一手好菜。
完全不知道,自从许明月忙起来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饭,家里事情基本都是孟福生处理的比较多,她只有周末在家时,才会兴致大发,不让孟福生动手,让他歇着,自己做好吃的犒劳他们。
许明月这样做,是为了给孟福生面子,毕竟他家里来人,还让他在厨房做饭不合适。
孟福生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想法,直接把阿瑟递给许明月抱着,“饭菜快做好了,你带着阿瑟和小芳去写作业,我一会儿过来,我身上已经有油烟味了,别把你身上也弄了油烟味。
”
他知道许明月不喜欢身上头上有油烟味,可只要进了厨房,总难免沾染上,于是她每次做完饭菜,都要洗头洗澡,将全身衣服都换过一遍才舒服。
现在是初冬,已经比较冷了,他头发短,洗完容易干,许明月母女仨的头发,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多,洗完要许久才能烤干。
范智博已经麻木了,看着自家表哥如同乡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乡下煮夫一般,炒菜盛菜,洗碗刷锅,在做菜的时候,还能顺便把灶台、锅盖都擦的干干净净,活干的有条不紊。
他突然想到父亲说的,嫂子是当地公社一把手的书记,同时还是蒲河口农场的一把手生产主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父亲下放到劳改农场这么多年,才没有受过任何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有能力庇护他们。
他表哥这不是入赘了吧?
用色相勾引了表嫂?
这个念头一散开,他就收不住了,看着自家表哥年过三十还俊朗如昔的外表,挺拔有劲的身材,看向自家表哥的眼神,忽然就不对劲了起来!
晚上吃饭,吃着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要不是这些都是他亲眼看着自家表哥做的,还是他自己在灶下烧的火,他都不敢相信,他表哥居然还是这么贤夫良父的一个人。
晚上许明月考虑到孟福生好久没见亲人,还想把床铺让出来,自己晚上去和阿瑟她们一起挤挤,让他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说说她在旁边不方便她听的心理话,比如让他回城什么的。
阿锦现在在蒲河口学习、工作,现在天冷了,河面上水位下降,阿锦一般一周才回来一次,阿锦房间的火炕够大,倒也挤得下。
这还真是范智博的想法。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被平反回城,孟福生本就是作为技术员下放来的,不是犯人,他已经可以回城了。
回城并不是抛妻弃子,反正表嫂也是要考京城的大学的,京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孟福生回去呢,他家的那些房子,他的家人,过去的亲戚朋友。
他完全没有想过,孟福生如果就这么回了京城,许明月要是考不上京城的大学,或者完全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孟福生直接将范智博塞到堂屋后面没炕的小房间,自己打了水进屋洗头洗澡,然后满身水汽的从浴室中走出来,一个打横,就将许明月抱起上床。
莫名的情绪,让孟福生整个晚上就像阴湿缠人的蛇,紧紧缠绕在许明月身上,一直闹腾到大半夜,直到累极了,依然抱着她不肯撒手。
许明月还以为他这样,是心里打定了主意这几天就要先回城去呢,结果他先委屈上了:“不要想着赶我走。
”
多年的夫妻,没有人比孟福生更明白,外表看着温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