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就是黄巾神女(2/3)
军。
”
“从一开始,就注定这场黄巾起义成不了。
”
张角感慨:“我原本定于三月起事,可我的弟子唐周告发了我,于是我只能仓促起兵。
从一开始,时间就错了。
”
“也许不是时间错了,是你的做法不对。
”陈昭突然说。
“若是你仿照王莽,先入仕,以权臣身份摄帝王事,时机成熟未尝不能代帝王位。
”
张角低低笑了一声:“我是修道之人,没有入朝为官之心。
”
“觉得不可思议?”张角没有错过陈昭面上的诧异。
“一个反贼也敢说自己修道,道士,就该不沾染世俗之事。
”张角安静躺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张角剧烈咳嗽一阵,陈昭把他扶起来,往他身后塞了两个软枕,端起一碗温水递到张角嘴边,张角轻抿温水,急促的呼吸才平静下来。
陈昭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也喝碗符水试试?”
“符水不能治病,可我知道什么能治病。
”
张角看向陈昭腰侧佩戴的长剑,低笑:“刀、剑,这才是能治病的神药。
”
“能治天下万民的病,将我的太平道传遍天下。
”
外面天阴了,黑云像是从天上压下来的黑山。
“报”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喜的通报声,传信士卒跑入院内,大喊:“启禀大贤良师和监军,敌军退兵了!”
“卢植退兵了?”张角诧异。
身为敌人他更清楚卢植策略的精妙之处。
围城打援。
一边以长期围困,消耗他们的粮草和士气,一边抵御其他地方来援的黄巾军渠帅。
这是个很稳妥,损伤也低的战术,黄巾军士气盛悍不畏死是因为有他大贤良师在此处,可教众也是人,是人就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等到城中士气衰败之时,就是城破之日。
这大好的局面卢植为何会说不要就不要?
陈昭露出早有意料的表情:“卢植和宦官关系一向恶劣,他又是士人,刘宏防备他,宦官也不会让他轻易立下军功。
”
卢植立下军功了功高盖主怎么办?汉灵帝刘宏可不会愿意听卢植对他指手画脚劝谏。
“是谁接替卢植为帅?”张角没有看传信兵,而是目光复杂看向了陈昭。
陈昭笑了笑:“董卓。
”
“为何?”张角不禁问,又哑然失笑,“我忘了你是我的弟子,自然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
陈昭侧目,她想问张角:这本事你真有吗?
“董卓是袁隗的门生,袁隗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是天下士族的领袖,卢植推不上去,士族就会另外再推选一个自己人掌握兵权。
”
陈昭评价:“所以董卓会迫切想要立下军功巩固地位,可能他不会继续围困广宗,而会先掉转兵锋去捏软柿子。
”
不用说的太明白,张角不是蠢人,他从陈昭寥寥几句话中就听懂了陈昭的意思。
“去信一封快马加鞭送至下曲阳,让二郎整顿武备备战。
”张角提高了声音。
从屋外走进来一个随从,端着帛书和笔墨,张角提笔即书,随从快马加鞭带着帛书奔向下曲阳报信。
张角挥退传信兵,面带急色询问陈昭:“你以为二郎和董卓谁更胜一筹?”
“不知道。
”陈昭瞥了眼张角。
张角面露失望,陈昭又慢吞吞道:“但可以从朝堂局势分析。
”
“刘宏会愿意看到袁家门人立下大功掌握兵权吗?”陈昭问了一个问题。
黄巾军的败势从颍川南阳二地黄巾军接连失利的时候就已经显现了。
黄巾军势力大的时候,帝王和士人能站在一起抵御黄巾维护汉室统治,可黄巾军眼看要失败了,先前刚发动了党锢之祸的刘宏还会放心把军功送给士人门生吗。
陈昭苦中作乐想,她军事水平虽说还平平无奇,可好在以史为鉴的镜子比天下所有人的镜子都大。
张角略微放下了心。
他又接着打起了陈昭的主意。
“你何时离开广宗?”张角凝了凝,才缓缓开口。
陈昭起身,避开了这个话题:“弟子去城墙巡逻,万一敌军只是佯装撤退,实则想要趁我等不备回头偷袭就不妙了。
”
张角咳嗽两声,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黄巾是个烂摊子,可在他死后若是无人再立起大旗,这数百万的黄巾教众要怎么办呢?
无人管辖,没有容身之地,这些黄巾军就会彻底变成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贼寇。
就算他贪图身后名不成吧。
谁让他好好的大贤良师不做,非要举旗谋反当天公将军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风平浪静,董卓带着北军浩浩荡荡往下曲阳去,广宗得到了暂歇一会的时机。
工匠已经全部被送到了青州,陈昭只能带着士卒修缮城墙,又紧急收割了一批将要成熟的粮草储备在城中,冶炼出了最后一批箭矢把武库塞满。
而后敲碎了高炉。
张梁得知此事后怒气冲冲找张角评理,又在离开张角府邸中不发一言,默认了陈昭的行动。
一个黑的见不到星星的夜晚。
陈昭敲响了张角的屋门。
“我做黄巾神女。
”
陈昭坐在张角床榻前,平淡宣布。
“我在青州举旗,无处可去的流民和黄巾士卒都可以去投奔我,我有一口饭吃就会给他们一口饭吃。
”
面色灰白的张角不敢置信睁开双眼:“咳咳先前你不愿意咳咳,为何?”
“先前你逼我,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事。
”陈昭平静的语气仿佛陈述。
“如今为何咳咳”张角止不住地咳嗽。
“定国安邦,救民于水火,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陈昭低头看着张角,深吸一口气。
“我先前觉得接手黄巾这个烂摊子有害无利。
黄巾军,长久以来声名狼藉,为世人诟病,其麾下士卒更是良莠不齐,涉足其中百害而无一利,实非明智之举。
”
张角半靠在榻上,闭眼道:“无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