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垂泪(3/3)
,花样也是极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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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只存在于古籍中的野兽牲畜,玉城连听也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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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听不太懂,便不觉得是在骂自己!
更令玉城毛骨悚然的,是当他骑在崔琰身上纵情驰骋的时候,崔琰闭着眼、红着脸、喘着气,苦忍不住的时候,居然让玉城掐他的脖子,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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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脸上被箍到鲜红、青筋炸裂的时候,崔琰在窒息中狂喷不止,濒死的状态下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坠落无底的深渊,在失重中感觉每一口气、每一滴精、每一丝礼义廉耻都被飞速的抽走,喉咙里发出似鬼哭、似狼嚎的幽怨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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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让玉城寒毛直竖,性趣尽消。
玉城明白,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一定是当初被那些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们糟践的!玉城翻下身,将崔琰紧紧地抱住,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崔琰将连埋在玉城胸间,不想让玉城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脸。
平静了许久,崔琰梦呓般说道:“当初那些老东西们玩我的时候,原本想着也就是我往那一躺,眼睛一闭,他们想吃想摸想玩就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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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轮着肏我,也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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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围在旁边看,灯火通明不够,还要拿着放大镜怼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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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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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被配种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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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了还要我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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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不起来,他们就喂我吃五石散,还要嘴对嘴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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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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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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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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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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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咬着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洞上,心里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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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肏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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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眼眶含泪,捧起崔琰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嘴唇和舌头拼命搅在一起。
玉城自己受多少苦,自己都能吞下去,可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亲近在乎的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再难也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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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不就挺好嘛!这个世道,谁又比谁高贵呢?”玉城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是安慰,但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权力、地位、金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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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觉得值得就行!
就比如当初的张公公能为了活下去、为家人报仇,而选择净身进宫;你的岳丈为了上位攀高枝儿,一个满腹圣贤书的读书人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活春宫;我爹为了赚钱养家,那遭的罪、蒙的耻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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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也不想再听这些宽慰之词了,用嘴去堵玉城的嘴,手上又去揉捏玉城的蜜桃嫩臀,手指伸进了蜜穴轻揉轻按,刚才射进去的浓精便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好多好多。
浓烈的精味混合肉和汗水的气息萦绕不退,崔琰赶紧嘴上去,去舔去吸,舌头伸进去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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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硬了。
又照着样子射了一次,崔琰整个人已如水洗的一般,仿佛窒息之后的求生,大口大口吸着气,神智又一点点随着气息回来了。
可人一旦清醒过来,不堪的屈辱也随之回来了。
崔琰简单地诉说了自己的要求:绑起来!肏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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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的心都碎了,如何舍得?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治疗,将崔琰埋于心底最惨痛、最羞耻的经历彻底粉碎,随时光流去渐渐消散?
将手缚起来的丝带,捆住了崔琰的身体,也锁定了那段沉痛的记忆。
玉城的降魔杵,便是将那记忆粉碎的工具——对准了——捅进去——重重的、频繁的、深深的反复击打锤炼——烛火明亮之下,崔琰虽闭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但是一声不吭,也不挣扎,只是偶尔挤出几个字,用力,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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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配合在动的,就是两腿之间那已被榨干的,萎萎蔫蔫的鸡鸡蛋蛋,小小紧紧的揪成了一团甩来甩去。
头都藏了起来,恰似羞于见人和耻于自洽的尊严。
玉城的汗和泪也是流了一脸,直到崔琰的泪止了,自己的力也竭了,射了不知多少,方才虚脱一般地盖在崔琰的身体上,喘着气,接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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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成功击碎的回忆随着玉城的精和尿喷了出来,算是去根儿了吧,以后会慢慢的好起来了吧!
回想这久违的春宵一夜,一点都没浪费,硬有硬的猛烈、软有软的缠绵,宣淫无度,整宿无眠。
玉城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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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阳来敲门了,今日要带玉城回家——绥德州城外十几里的马家塬,坐落于无定河支流干涸的河床上,像一块被遗弃暴晒的馍片。
整个村剩下也不过五六十来户人家,零散分布在三道黄土梁上,散落如弃子,彼此喊话得靠铜锣传声。
唯一像样一点的院落是村中央的马氏祠堂,门板也都破旧漏风了。
村子里的主干道就是一条羊肠土路,玉城幼年时走过无数次早已习惯,而如今衣锦还乡,却显得格外的扎眼与不适——
崭新的苏州妆花缎面靴,暗纹是步步生莲的吉祥纹,一双抵得上村里人家大概半年的收成。
缎面被泥浆、黄土染出星点污痕,每走几步便不自觉轻跺脚,反而惹得更多泥污爬上金线滚边。
身穿一袭鸦青暗纹直身袍,料子是西安“瑞祥号”的云缎,远看低调,近看却能瞧见织进去的银丝回字纹,走动时隐隐泛光。
腰系一条鞣皮束带,扣头是块无雕饰的羊脂玉,温润如雪,却比村里任何一块地都值钱。
下穿同色的缎面裤,可此刻裤脚已经沾了泥,玉城每走几步就忍不住轻轻甩一下,像是想把那些黄土甩回地里去。
乍一看并不张扬,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身行头,够买下半个马家塬。
而马金阳一如当年离开村子时的装扮,洗得发白的靛青直裰,布料是最最普通的老粗布,领口和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浆洗得挺括。
脚上穿的青布千层底,针脚细密如当年离家时妻子连夜赶制的那双,鞋帮上同样沾着绥德城外的黄尘和家乡故地的泥土。
村口枯树下,马老三与几个老头正围坐闲聊,眯眼认了半天,突然咧嘴:“金阳回来啦?还这么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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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板还跟杆枪似的啊!”
马金阳拱手一笑,“三叔儿好!带城哥儿回来给我爹扫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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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三眼睛却黏在玉城的腰带上——那块羊脂玉扣正随着步伐轻晃,晃得人眼晕,瘪着嘴叨咕道:“城哥儿都这么大啦!有几年没回来了吧?”
玉城赶紧鞠躬行礼,道:“三爷爷好!三爷爷身体还这么硬朗呢!”
旁边一个老头儿堆笑搭腔:“金阳啊,今年雨水少,你家祖坟可没塌哩!”
两父子走过去,老头们低声议论开了:
“金阳还是当年那个后生!甭管干什么、啥时候,一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再瞧了瞧儿子的打扮,又开始了嘀咕——“这哪是回乡扫墓?这分明就是回来显摆了!”
“也不知道都在西安做什么,能赚那么多钱?”
“听说他儿子在京城里给大太监当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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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先敬罗衫再敬人,当你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细,这衣服就是人的第二层皮。
父子俩的穿着,一个像不肯褪色的旧梦,一个像披了金的现实。
玉城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路,一边想起了那个马老三,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儿!小时候悄悄看见过马老三喝多了在路边撒尿,好大好大的一串,黢黑黢黑的,晃来晃去如同马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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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尿嗞在地上也是极响,恨不能砸出一个土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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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穷,还是因为鸡巴太大了,没有女子敢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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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曾经不小心看过马老三憋急眼了,肏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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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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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因为那羊叫的太凄惨了,惹得玉城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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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觉得好刺激、好兴奋,现在想起来,老没廉耻的东西!
村后乱石岗的边角,一片荒芜的坡地上,便是玉城祖父、祖母和母亲的坟——说是坟,其实不过就是黄土垄中的三座矮丘。
远处是无定河干涸的旧河道,风一过,沙尘泥土便簌簌地往坟头上扑。
三座低矮的土堆,拢共不过三步宽,坟头草稀稀拉拉,多是耐旱的狗尾巴草和灰灰菜。
祖父的坟稍大些,土色深褐,像是多年无人添土,被雨水冲刷得塌了半边;祖母的坟紧挨着,略小,再旁边就是玉城母亲的坟,更小。
坟前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斜插着一块风化的青石板,上面用炭灰草草画了个“马”字,早已模糊不清。
坟周围没有石兽,没有香炉,只有几棵歪脖子酸枣树斜斜地长在坟旁,枝干虬结,结的果子又小又涩,连鸟都不啄。
马金阳蹲下身,用手一点点把坟头的杂草拔净,玉城也蹲下陪着一块儿拔,然后又把塌下来的土往上拢拢。
但毕竟基础太差,拢上去又掉下来,拢上去又掉下来,土堆还是那个土堆。
马金阳将带来的香烛、纸钱、果品、老酒一一摆了出来,动作很轻很慢,每放一样,都要在坟前顿一下,像是怕惊醒了下面睡着的人。
玉城念叨着:“爹,这坟太寒酸了!要不咱花点钱,选快好地,把坟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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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请石匠刻对碑,麒麟守墓,青砖铺路,再多种些花草树木——如今咱又不是花不起这钱!修得气派点,村里人看了,也知道咱家如今不一样了!”
马金阳淡淡地说:“迁坟就算了!你祖父祖母在这活一辈子了,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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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别人家的坟也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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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请人过来简单修葺一下,防着下大雨的时候把墓冲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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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太招摇了,村里人怎么看我们?反而招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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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马金阳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
最后一个头磕下去时,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黄土上,久久没抬起来。
豆大的几滴泪落地,被溅起的灰土包成了个泥球。
风卷着纸灰扑在他背上,像是多年前,那个佝偻着腰在灶台边熬粥的老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修的。
时光过去了,便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