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敏再叫一声我听听。(1/3)
游夏整个人惊滞住,像被死死钉在原地。
耳畔男人的嗓线郁哑嘶沉,声腔微黏,字词胶着喑磁,尾音饱含极致压抑的低颤,带着些痛苦又快慰的,难以克制的喘。
那代表着什么,游夏心知肚明。
她很自然地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天下午,她曾独自在影音室中看片玩乐。
当时她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接到了来自丈夫屈历洲的一通电话。
他们相隔一通电话,在不同时间,做着相同的事情。
就如此刻一般,他们在手机那端,各自进行着一些可怜又激切的自我探索与抚慰。
同样的,他们都尝试借助对方的声音来加强刺激。
不同的是,屈历洲比她略胜一筹。
游夏没有忘记,那个时候她将屈历洲的声音当做婚前那个小男模来臆想。
同样她也听得很清楚,屈历洲在刚才濒临极限的刹那,叫了她的名字。
所以,他不仅借用了她的丝巾。
还借用了她的声音。
在这种事上。
那么,他又是把她当做谁来臆想的?
不自觉紧紧攥捏住手机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游夏眯起眼盯着面前房间的大门,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抽动。
片刻后,她拇指微动径直挂断了电话。
依照游夏的脾气,倘若放在平时,她应该会不爽到爆炸。
但是没有,她站在原地隐微皱眉,随即转身走去旁边的窗前站定,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似乎表现得出奇的冷静。
冷静地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可耳旁、脑子里却在持续不停地回放着屈历洲的喘音。
就在刚刚,她清晰分明地听到了,他逼近顶爽边缘的那声沉喘吐息。
虽然他喊的是“夏夏”。
而非“宝宝。
”
但是太像了。
声线起伏转折的顿挫,音腔尾调黏连的喘动,欲哑低沉的闷哼,都跟她记忆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出奇地相似。
会是她的错觉吗?
“在想什么?”这时候,身后倏然响起一道温润淡雅的嗓音,扰断游夏混乱犹疑的思绪。
游夏像被吓了一跳,猛地一下子转过身来,下意识后靠在窗墙,眼神里充满机警与戒备,一眨不眨地紧密注视着他。
怎么回事…又不太像了。
刚才那句听起来低淡寡调,貌似吐字温柔,实则透着冷然平静的疏离感。
完全没有半点乱情味道。
“眼睛这么红。
”游夏审量的视线徘徊在他脸上。
才恍然发觉男人眼型精致狭长,拉挑出流畅勾人心的完美弧度线尾。
眼皮薄锐,睫毛似乌羽密直黑长,遮出晦黯阴郁的影儿,叫人一眼望不见底。
此刻他眸尾赫然见了红,靡滟至极。
分明他衣着端整,气质不凡,看起来光鲜亮丽,像个斯文尔雅的清贵绅士。
但不知道是不是游夏知道他刚刚做过那种事,所以总感觉……
在他身上,浸染着某种情潮餍足后的慵懒倦恹。
于是她没经大脑,问他:“爽吗?”
屈历洲被她的直白话术问怔了下,明显一顿,默然对上她的眼睛。
半晌,他不禁低头失笑一声,将问题反抛回去:“在这里也会爽吗?”
不料游夏没放松逼问:“不爽?”
她在这时站直身体,朝他慢悠悠迈近两步,高跟鞋尖磕抵在他皮鞋前端,双手交叉在胸前,下颚昂起。
还是那副拽傲的姿态,眯着眸子扬唇轻讽:“不爽刚才为什么叫得那么浪?”
她前倾身子又贴近他一分,命令:“来,再叫一声我听听。
”
“嗯?”男人玩味地挑了下眉梢。
游夏身体一僵,后知后觉晃过神。
屈历洲缓缓扯起唇角,略压低腰,欠身朝她一点点靠近,削薄的唇停留在近乎快要擦碰上她的位置,停下来,饶有兴致地逗她:“现在么?”
“在这里叫给你听?”他盯着她抿紧的嘴巴,像要索求她双唇吐露答案时开合的幅度,“确定么,夏夏。
”
游夏真的有些不懂了。
到底是她太寂寞总是频繁想到那个男人,还是未知的神秘感总令人反复回味,以至于让她到了看谁都像那人的地步。
总而言之,她就是觉得今天的屈历洲……
不,应该说是从昨晚开始,她总是不是会从她的丈夫身上体会到另一个男人的感觉。
是的,就是感觉。
毕竟她到现在,连那个男人长相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
但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男人,不太可能吧。
“嘁,”她偏过头避开他,“不听,你喘得……难听。
”
屈历洲懒漫勾着笑,细细品味着她的口是心非。
凭他这样了解她,也就大致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什么。
毕竟,他在临近爆发的关头,无法很好地夹住声音,
她一定很困惑,为什么丈夫喘息的声音,会与那位让她心猿意马的男士如此相似。
她或许会怀疑记忆的准确性,又或者,会暗自比较谁的声音更动听。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知道,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翻涌起隐秘快意,
无论是冷淡疏离的丈夫,还是让她心潮汹湃的陌生男人,骨子里,事实上,全都是他。
唯一的他。
这算不算是靠作弊,获得了被她思念的资格?
站在她眼前,被她思念着。
光是想到这一点,屈历洲的快慰感就开始飙升,会比刚才在光洁的室内,更令他舒畅到灭顶。
她似是陷入他精心编织的捕网里,每次挣扎都是一场牵一发而动他全身的高潮。
她的疑虑,她的动摇,甚至于那丝若有若无的悸动,似乎全然落入他的掌控。
纵然,他此时也无法很好地掌控自己。
“喂,屈历洲。
”见到这男人居然给她走神,游夏抬手在他眼前晃两下,不爽地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塔吊!”
瞥着她脖子上残留的,被他一手制造的淤青红痕,屈历洲只觉刚平息的欲望又在沸腾。
他很快从她身上移开眼,敛低眼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一次反问她:“是谁安排你来孕检的?”
游夏稍稍一愣,笑了。
原来是他们亲爱的小姑,屈明殷。
很好。
她二话不说背好包包,抬手推开他的身子,冷着声音撂下一句:“行,没你事了,我现在去报仇。
”
“一起。
”
屈历洲将体检单折叠整齐,放入西装内衬袋,跟着游夏走出医院。
哪怕是妻子这波很可能跟他亲小姑打起来,他也会亲自开车送她去战场。
扣好安全带发动汽车,他像个等待任务的杀手,只需主人一个指令:
“我们怎么报复?”
耍狠的事游夏信手拈来,根本不用计划,她冷笑:“先去你家,逮到人再说。
”
屈历洲却停顿在这里,是在确认,又像在换个说法重复:“回我们的家?”
他如此理所应当的,把她口中说的“他家”,自动对号入座到他们两人婚后单独的家。
游夏刚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兴致,纠正他:“屈家老宅。
”
这人怎么,没点默契呢?不是亲生老公果然不通灵性。
她催促,“闭嘴动作快点,别逼我抽你。
”
屈历洲倒是很乖巧没再说什么,打了圈方向盘往老宅驶去。
他开车的风格和游夏很不一样。
游夏酷爱超跑,炸街越响她越喜欢,是技术好,但手握方向盘就会不自觉变暴躁的那类司机。
但屈历洲的低调商务路虎四平八稳,他不言语也不放音乐,时而能预见各种路况后轻缓踩下制动,动作里尽是欲速不达的从容姿态。
他开得太丝滑了,游夏不知不觉在路上小憩一觉,屈宅八百米开外就进入园景,等车行入正门,游夏刚好醒来。
这次她养精蓄锐有力气战斗,没等屈历洲停好车就跳下来,直奔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