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敏再叫一声我听听。(2/3)
内屈明殷住的【抚舟楼】去了。
“屈明殷——!”游夏一把推开大门。
芬芳宜人的院子里,只有几位园艺师和驯养师,纷纷抬头看着闯入者游夏。
屈明殷竟然不在家。
屈历洲慢悠悠锁车,步调幽缓跟随着出现在游夏背后。
“你小姑怎么不在?”游夏侧头瞪他,“从实招来,你是不是给她通风报信,让她躲出去了?”
“冤枉。
”屈历洲举起双手浅笑伸冤,动作像带着几分逗小猫的宠溺。
“那她上哪去了?”
屈历洲展示手机上二十分钟前的消息。
对话框里屈明殷三天两头发信,偶尔还会分享“年轻人不生孩子十大坏处”营销号文章,他全是已读未回。
他说:“正巧,小姑在我们家,想和我们聊聊。
”
游夏顶着阳光眯眼凑近,读出最新消息内容:
‘历洲,听说游夏今天才去检查,怎么推迟了一天?’
‘你叫她检查完直接回来,别老想着出去玩,姑姑单独跟她聊聊。
’
‘我现在在你们家里。
’
好家伙,她们互相上门找对方的事儿,正好错开了。
游夏气笑了:“屈明殷算老几啊敢这么安排我?”她复又瞪眼盯着屈历洲,“她在我们家?你怎么不早说?”
“我提过回家,你让我闭嘴,夏夏。
”屈历洲尾音勾挑丝缕缠绕的委屈,“我怕你抽我。
”
“你!”游夏气得扬手想打人,转身对上他水光粼然的笑眼,忽然顿在原地憋着口气没话可说。
屈历洲在此时扶住她的肩,腕力略微收紧,将她推转回去面向园内,而后在她背后稍许压下身子,附在她耳边轻言:“我只是觉得,在这里你更有发挥空间。
”
他示意她仔细观察抚舟楼的院子,言语轻浅如飘絮,却暗含引导指向,只需佐借游夏的一点星火,便很快在她脑海烧成燎原之态。
纵看庭园,游夏眼前一亮。
白墙黛瓦新中式小楼周围曲径四通,花圃里西府海棠与罗田玉兰相拥不舍,树荫里悬挂竹丝鸟架,几只凤头鹦鹉互相梳理尾羽,被惊扰后扑棱棱飞入紫藤花架,吵醒花下打盹的小画眉。
叶瓣随风簌沙,飘进荷池,数尾昭和三色锦鲤游动摆尾,赤墨斑纹在碧水中如绘色丹青,如果仔细看,也能发现深水乱石里隐匿的薄荷仙。
最妙的是东南角月洞门畔,有一座微型生态景观园。
游夏快步走到这座菱形格玻璃罩顶的花房前,带着赞叹往里看。
花房里有独立的温控和加湿系统,里面不仅栽植了各种名花珍木,还有不同的昆虫爬宠,一片生机灵动。
一群闪蝶被她吸引,隔着玻璃屏障在她面前飞舞。
屈明殷不说人品怎么样,审美倒是同出一脉的高雅。
园林看似返璞归真,但有很多习性不同的物种存在,养殖要求很严苛,花鸟鱼虫价格昂贵不说,维护、培育、饲养,每一项都是极烧钱的。
“看不出来,你小姑还是个热爱自然生物的人。
但是用下三滥手段迫害别人的狗,只能说明她的爱虚伪可笑。
”
游夏回头看斜倚在门边的男人,下结论说,
“屈明殷不配拥有这么多小生命。
”
屈历洲迈步走到花房边的藤编茶席,施然落座在椅子上,优雅地抬膝叠腿,单手搭着桌上轻扣,点头接答,“嗯,她不配。
不过这些东西…我们家也放得下。
”
游夏被他后半句话提示了一下,眨眼就有了主意。
“喂,屈历洲。
”笑容里的破坏欲明亮耀眼,问他,
“我能搞破坏到什么限度?”
“没有限度。
”
屈历洲睨着满园鲜活的景致,摊开一只手示意‘请’。
游夏恶狠狠地说:“那就,抢。
”
她开始到处找趁手的工具,先是拿起铁锹想挖地,又抄起网兜想捞鱼,思考半天又都丢开,活像个刚进村业务不太熟练的小土匪。
屈历洲心领神会,遥遥坐定沉稳支招:“需要我联系专业园林运输公司吗?”
她眼睛又是一亮:“你还挺有办法,快联系!”
……
另一边,【蟾宫天琅苑丨香山别墅区】
屈明殷已经在小两口的家里等了一个上午,抬杯抿一口茶,才沾唇又嫌弃地放下,都凉透了,也没人给她换杯茶。
“这个游夏,还不回来,没一点时间观念。
”她不满地站起身,把旗袍的褶皱抚了又抚,无数次抬起自己腕子上的中古手表看时间。
屈明殷踱步刚来到门外,就见屈历洲的车驶入大门。
在大门外,路虎的身后还跟着十多辆卡车,装载着刚离土的新鲜植物,花盆和花架摆得整齐,树木的根系包着土壤捆紧。
配备制氧机的集装箱车负责装运大型鱼缸,还有一辆空调巴士车声标着“特殊活宠专运”。
屈明殷抱着手臂很是不悦。
她明明都告诉屈历洲,让游夏一个人回来,这个时间点他竟然连公司也不去,还陪游夏弄这些花花草草?
但她也不慌,她觉得自己处在高位,屈历洲在她面前也是晚辈。
难道她这个管理屈家的长辈,还有什么话训不得游夏吗?
见游夏下车,屈明殷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招呼也不打就抨击她:“小夏呀,你们今天才刚去体检,好在我得到结果说你们两个都特别健康,年龄也适合生养的,你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备孕上?”
游夏嗤笑。
他们两位当事人都还没得到检查结果,屈明殷就已经先知道了。
真想把她那双喜欢视奸的眼珠子扣掉。
游夏倚在车门边没答她的话,眼神似笑非笑,含着无比的冰冷盯视着屈明殷。
屈明殷莫名抖了下。
怎么会被个小姑娘震慑住了?
趁屈历洲下车吩咐管家接车的时间,屈明殷指着宠物专车,表情充满长辈威严:
“备孕就不要搞那么多活物在家里了,本来你养了那条狗,我就是不太同意的。
”
狗?还敢提狗?
“我就是喜欢小动物呢,小姑不喜欢吗?”游夏接*过搬运工捧下来的鸟笼,拎起来欣赏,里面的鹦鹉温驯美丽,她调侃一笑,“小姑不觉得这小家伙眼熟吗?”
屈明殷花大价钱造景,养鱼养鸟,都是为了所谓【四家主】的排场,至于那些畜生,她从来不碰,更不用说认植物了。
看她那副皱眉不解的样子,游夏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她是附庸风雅假把式。
“别问了,小姑不记得自己有这只紫兰金刚。
”
屈历洲在此时来到游夏身边,拦住她的玲珑薄肩,单手给鹦鹉喂了颗瓜子,表情不咸不淡补上一刀,语气放松一如他正在逗鸟的姿态。
“哦,原来自己的爱宠都不记得,倒是记得我的狗。
”游夏玩笑的说话方式骤然收紧转冷。
她上前几步径直跨上台阶,站到屈明殷面前,一字一顿逼问:
“小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同意,就可以把手伸到我家来,随意欺负我的狗?”
游夏本来就比屈明殷高半个头,踩着一双高跟鞋更是压迫感十足。
在屈明殷视角里,此刻游夏背着阳光,抬起下巴睁瞪双眼,逼视而来的时候黝黑眼球靠下盯着她,露出多数眼白,表情阴冷可怖极了,整个人仿佛散发森森黑气。
屈明殷不由地退后半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欺负你的狗?说话可要讲证据。
”
游夏喊了句:“屈历洲。
”
屈历洲淡声回说:“证据备份过很多,其中一份在父亲那里。
”
屈明殷心头哐当一下紧缩。
这位侄子的表情太过轻漫,让她一时拿不准究竟是真是假。
她在这时换了副脸色,开始避重就轻地笑说:“历洲,说什么呢,你护着夏夏当然是好事,但是小姑也有义务教她持家呀。
小姑勤俭了半辈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