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犬子身上的煞?”
“放血。
”
魏婪双手抱臂,道:“先将污血放出来,煞气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
“人体就只有这么大,有骨有血有肉有五脏六腑,各司其职,煞强行闯进体内,破坏了平衡,令公子便病倒了。
”
吴员外听懂了,“原来如此,只要将强闯而入的煞赶出去,我儿就能康复了。
”
“正是如此。
”魏婪笑道。
“荒唐,吴小公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要是此时放血,便更活不了了!”
面对反对意见,魏婪让吴员外自己选。
“您不必听我的,”魏婪耸肩:“我来也不是为了区区百两黄金。
”
能对百两黄金说出“区区”二字,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吴员外心中纠结不已,他潜意识里更加相信各位老医者,可魏婪的话似乎有莫名的蛊惑了,总能将他的注意力拉过去。
信他?还是不信?
余光瞟到儿子额头泌出的冷汗,吴员外心中忽然一定,有了主意。
“羊医师,吴某信你。
”
吴员外咬咬牙,亲自走到床边,握住儿子的手说:“您要怎么放,放哪里的血,放多少?”
听到此话,医师们纷纷坐不住了,一人劝道:“员外大人,不可啊,令公子已孱弱至极,挺不过去的!”
吴员外心意已决,沉声道:“吴某谢过各位好意,但我想试试。
”
吴小公子早已经在无数医师口中被判了死刑,只有魏婪说他有救。
吴员外怎么舍得放开唯一的救命稻草。
魏婪轻笑出声,“员外大人,您不必紧张,羊某自有放血的法子。
”
只见他抬起手,细细的黑色臂环忽然动了一下,头一抬,尾巴一摆,居然是条黑蛇!
吴员外错愕不已,一边吸气身体一边后仰,声音忽然变得又尖又利:“那、那是什么?”
“只是一条蛇而已。
”
魏婪的眼神仿佛在说:大惊小怪,他漫不经心地用指腹蹭了蹭蛇背,轻声说:“去,给小公子放点血。
”
黑蛇高高抬起上半身,趾高气昂地从魏婪的手上游了过去,腹部的鳞片在吴小少爷的衣服上滑过,发出不易察觉的细响。
吴员外两腿发软,不敢直视那双浅色的竖瞳,抓着儿子的手越来越紧。
“员外大人,劳烦您让开。
”魏婪的声音传来,音色轻柔。
吴员外打了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会儿,身体略微向旁边让了让。
黑蛇爬到了吴小少爷的颈边,停了一会儿掉头向下,最终在吴小少爷的右手掌心咬了一口。
毒牙深深地陷了进去,一丝黑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吴员外心惊胆战,他的目光反复在黑蛇和魏婪之间来回,生怕这条蛇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儿子毒死了。
老医师看得目不转睛,“我行走江湖多年,居然从未见过这种蛇。
”
地上的高瘦男人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抖,老医师不认识,他认识。
那是南疆的蛇!
他一阵头晕目眩,痛苦地记忆涌来,高瘦男人后怕地咽了口唾沫,鬓边已经湿了。
竟然是南疆人,怪不得一上来就说能治。
不是病,也不是煞,真正让浚州陷入地狱的是毒!
云飞平第一次见到这条黑蛇,不禁多看了两眼,蛇鳞在日光下折射出隐隐的银色。
奇怪。
云飞平想,这蛇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云飞平忽然一拍大腿,将高瘦男人吓了一跳。
镇北王看了过来,“怎么了?”
云飞平道:“那条蛇我见过。
”
“不对,不是它,我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蛇,”云飞平比划了两下,“我入京的时候,魔教弟子身上也有一条。
”
听到魔教,高瘦男人默默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黑蛇终于拔出了蛇牙,缓缓游回魏婪手上,乖巧地爬到他的大臂处重新环起来,装作一个平平无奇的臂环。
吴员外愣愣地看着这一幕,问道:“怎么回事,羊医师,我儿子怎么还没醒?”
魏婪也不知道,这条蛇霸道的毒液应该可以吞噬其他毒素才对。
【系统:再等等。
】
魏婪复述:“再等等。
”
忽然,吴小少爷苍白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咳嗽声,一股股血从嘴角涌了出来,血腥气与古怪的臭气在空气中蔓延。
魏婪背过身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呕吐声,吴员外焦急又惊喜地喊起来:“醒了!我儿醒了!”
魏婪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一闻到臭气,立刻转了回去。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火焰灼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吴小少爷像是要把胃袋都吐出来似的,虽然神情痛苦,但中气十足。
吴员外欣喜不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
“这怎么可能?!”
质疑魏婪的医师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而先前背地里骂过魏婪的更是面色古怪,或羞愧不已,或老脸通红。
“如何不可能?”
魏婪终于适应了空气中的臭味,施施然转身,双手抱臂笑起来:“前辈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
”
被他讽刺的医师脸皮抖了抖,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愤愤地甩了下袖子。
无能狂怒,魏婪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他不忘说一声:“前辈们别多想,我是天才,你们比不上很正常。
”
那医师白眼一番,浑身发抖:“气煞我也!”
魏婪怼完人,用帕子捂着嘴说:“吴员外,此事尚未结束。
”
“城中并不安全,此煞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