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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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她委屈得鼻酸,濛濛的泪沾湿眼睫。
泪光中,许城身躯宽阔而劲硕,比从前的他成熟了许多,有力了许多,像一堵推不开的巨塔高墙,朝她覆盖下来,熨热地贴紧了她。
“别哭。
姜皙。
”许城拇指拂去她的薄泪,啄吻着她眼角的泪痣。
他的吻沿着她鬓角往下,舔咬着她的软耳朵。
男人灼热的呼吸羽毛一样往她耳朵里、心里直灌。
她难耐地蠕动,浑身战栗。
她觉得好冷,他将她剥出来,每一寸肌肤都浸在料峭的江上春夜里,瑟瑟发抖。
可她内里又觉得好热,他贪婪地、热烈地吸吻着她全身。
哪里都不放过。
她白皙的纤细而又丰盈的身体落在凌乱被单里,馨香柔软,诱人得要命,许城怎可能放过一处角落。
到那里,她阵阵巨颤,惊得身子弓起来。
血液沸腾了,慌乱抓着他的头发,想要推开他,可他贴钻得愈紧愈深。
她徒劳地蹬着凌乱的被罩,喘得像被扔到岸上的鱼,拼命抓去空气。
又像被捏了命门的小蛇,经受不住,扭来扭去地折腾翻滚;
她受不了的,想蜷起来,可他不让,他在她心里到处乱钻。
她心跳快要爆炸,血液疯狂地突突。
她在一阵阵颤栗中,魂思破碎。
手心湿哒哒的,心里湿哒哒的,全化成了水。
或许是他的深吻,或许是酒精终于扩散,姜皙神思弥散开,清亮的眼神彻底朦胧掉。
不知何时,许城来到她面前,俯看着她,他小心拂去她额边汗水沾湿的碎发,深深注视着她涣散的双眼。
他想判断她究竟是醉得糊涂了,还是也有那么一丝清醒。
可只是看她一眼,看她迷乱的眼神和绯红的面颊,许城便克制不住了,强烈的本能驱使,他就是要她,不管真假,不管理智,不管后果,什么都不管!
他不受控制地继续吻她,深深地吻她,搂紧她。
像上了瘾,心底深处无尽的爱,如浪潮在奔涌在拍打。
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掐嵌进身体里。
他握住她的下颌,舌头长驱直入,姜皙就尝到了陌生而熟悉的味道,掺杂着他脸颊上、脖颈上的蓬勃的费洛蒙的香气,旖旎而迷乱,情欲而放浪。
他的手抚着她,手掌的茧子粗粝而粗糙,将人摩挲得心痒。
他的气息像一股更醇厚的烈酒,从毛孔往她身体里钻。
或许酒精作用,她更醉了,也更热了。
她被吻得爱抚得意乱神迷时,许城突然停下,凝视着她。
姜皙忽觉空虚,迷茫睁眼,撞见许城灼热的、锐利定定的眼神。
姜皙清楚他这个眼神,霸道的侵占的雄性的势在必得的眼神,像是久远的记忆如海啸冲打向她的身体,最深处。
她不自禁地颤了颤,慌慌张张,像预感到什么。
下一秒,他膝盖顶了顶她的腿弯,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心口一水儿地探滑过去,过电一般,她更是浑身颤得紧闭了闭眼,再睁开就见许城已稍稍直起身子,黑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她,蕴含着藏不住的欲望——不够,只是拥抱,亲吻,都不够。
他无法满足,他还想要。
要更多。
要她的全部。
要她内心的最深处,每一处角落,都归他占有。
他盯着她;
她也望着他。
他唤了声:“江江。
”
她眼里的光荡了荡,又慌又羞。
直觉告诉他,她是醒着的。
她都知道。
那一刻,许城身体里剧烈的渴望,像积蓄了十年的岩浆冲涌,热烈灼烧着,冲昏了理智,片甲不留。
他跪坐起来,低头看着,蓦地想起许多年前,她懵懂而兴奋地说,原来相爱的人,身体是可以紧紧连在一起的。
现在,他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紧紧地、密不可分地连接在一起。
姜皙深深蹙眉,双手胡乱抓紧床单,脖子长长地仰起,吐出如游丝般的一口气。
那一瞬,熟悉的难以名状的温软,叫许城脑子懵了,浑身僵住,疯狂克制着差点儿没忍住要倾巢而出。
有些记忆,像尘封后开了闸的洪水,将他打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
像一个不起眼的旧盒子,一直放在角落;他不去看,也忘了,灰不隆冬的。
可忽然掸掉灰尘打开,猝不及防蹦出压缩了天长地久的五颜六色的气球、彩纸和泡泡;像魔术师的盒子,吸了空气,饱满地鲜艳地不断奔涌,盈满他整个怀抱,再也关不住了。
他忽然就记起了过往每一次紧密相亲时的心情和感受,曾在记忆里只有琐碎画面而留了空白的情感,骤然被填满。
所有的爱与欲,渴望与占有,浪潮一般从他心上、四肢百骸奔涌而出,热烈地、狂暴地全部倾倒在姜皙身上。
他握住她,将她往自己身前抵;她呜咽,无法容下更多而被迫抬起了腰,脑袋拖下枕头,黑发像凌乱散开的花。
那一刻,他们紧密到了极致,再也不可能分开。
是久别重逢,许城很小心翼翼,温柔地俯下.身去,手臂抱起她的肩胛,手掌托着她的头,像托着新生的婴儿,捧着最心爱的宝贝。
他满眼爱意,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脸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