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与猫有缘无分(2/3)
在漂浮的船骸上捡到了濒死的罗摩的父亲,心生怜悯捡回来治伤。
对方伤愈后走了数月又回来,至此安心在叶阳家当了护院,又娶叶阳夫人的侍女为妻,生下个头发带卷的小混血。
罗摩做为家生子,在叶阳家吃饱穿暖地长大,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仿佛一头不知疲惫的黑牦牛,忠诚,憨厚,安静,除了不会说话没什么缺点,叶阳辞对他很满意也很放心。
吃完醒酒汤,叶阳辞看着李檀和罗摩收拾行李,把一幅压箱底珍藏的卷轴取了出来。
李檀心疼地说:“这可是传家宝,主人真要把它送人?高唐有谁值得主人如此下血本。
”
叶阳辞笑了笑:“不是送人,是……算了,现在不必与你说这些,总之我心里有数。
”
李檀虽然活泼话多,不像别家书童有规矩,但对自家主人却是听话得很。
把卷轴放进行囊后,他又问:“剑匣带吗?”
“不带。
”叶阳辞道。
李檀有点不放心:“听说近来山东境内不太平,万一遇到贼匪——”
“此行坐马车,来回不过大半日路程,你这小话痨就不用瞎担心了。
再说,唐巡检也同去,他是个武功高强的,怕什么。
”
李檀这下不吭声了,只咕哝了句“我舍不得主人”。
叶阳辞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顶。
收拾停当,各自就寝,叶阳辞一觉睡到鸡鸣日出,把县衙诸事交代给各属官,便乘坐马车前往高唐城。
驾车的是巡检司里的一名精干,去年跟随唐时镜来到夏津,都说是他的心腹,名唤方越。
由夏津到高唐的驿道年久失修,马车行驶起来很是颠簸。
叶阳辞坐在车厢,一身霜白贴里,外罩胡服样式的石蜜色对襟盘扣长袍,腰束得细,腰下袍裾四幅裁开,便于骑马。
他望着坐在对面壁椅上的唐时镜,在上下抖动中叹气:“这路真糟糕。
”
唐时镜黑衣软甲,腰悬长刀,背靠车壁闭目养神:“知州大人说没钱修路,各县方圆二十里的路自行解决。
”
这下叶阳辞越发觉得,不向上级申请修缮拨银是明智决定,许知州穷倒不一定特别穷,抠门是真抠门。
辖下武城、恩县、夏津三县,哪个知县敢向他要钱,哪个在他眼里就是不懂得体谅上官的麻烦精。
还是得自力更生啊,就是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
“大人这是要去拜见许知州?”唐时镜闭着眼问。
叶阳辞说:“我新赴任,上官肯是要拜见的,所以前两日便着下人将拜帖送去,今日理当先去一趟许知州府邸。
”
其实拜匣里不止拜帖,还有一份礼单,登门礼也让人一并送过去了。
这份登门礼,叶阳辞仔细斟酌过,不宜太潦草,也不宜太贵重,更不宜直接送金银珠宝。
他便挑拣了歙石砚、松烟墨、汝窑小炉,并一盒阳羡茶与佛手柑,既文雅又实用。
当然,拜帖末尾还要附一句“老堂台素丝之风久著,暮夜之知并绝,岂敢冒昧以黄白作渎?薄物纯心,乞鉴入”,以示对方的廉洁。
而且私人场合的初次拜会,时间也不宜太长。
下官表明自己的敬意与尽职之心,上官展示自己的风度与期许之意,最多两刻钟也就结束了。
走出许府后,叶阳辞松了口气。
他其实不爱应酬,人只见他在场面上游刃有余,其实他全程心里在想:不如回家倚榻看书,煎茶吃果。
之前一进城,唐时镜就去东市看新贴的海捕文书了,把方越留给他驾车,又与他约好酉时在城东门等候。
叶阳辞便自行去了高唐郡王府。
郡王府坐落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