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3)
工作?”云锦刻薄的打断。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花郁心下突然冷得厉害,所有强忍到现在的恐惧突然爆发成委屈,别开脸不肯说话了。
此刻的他双臂被迫展开,两只手都被铐在床侧的铁栏杆上,已经被手铐磨出血痕。
衣服也是脏的,脸颊上还有擦伤,看得出来在被抓住之前,受了很多的苦。
云锦不懂,他都这幅样子,怎么还能这么犟,还能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
真的是很让人生气。
“……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花郁强压着情绪说。
云锦却没有理他,自顾自打量起眼前的房间。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房间门窗紧闭,加上点了烘托气氛的香薰蜡烛,空气还是有些闷热的。
看得出来薛红是真的对他感兴趣,房间虽然不算大,东西却很齐全,除了十几根香薰蜡烛外,床边的长条矮桌上,还摆了十几种道具。
虽然不管是原版的故事,还是被她改写过的剧情里,他都会被顺利救下,但看着这些东西,云锦仍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心情更加不爽了。
“你知道吗?”她缓缓开口,“今晚就算她对你做了什么,在我们的法律里,也不会构成强奸罪。
”
花郁微微一愣,仰头看向她。
云锦没有看他,拿起一条皮鞭,轻轻地缠在手上把玩:“当然了,估计你也不会报警,因为薛红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你答应私了,最后很可能就是,她给你一点钱,你自认倒霉。
”
想到这种可能,云锦笑了笑,“你大概还会为了所谓的自尊心,连钱都不要。
”
花郁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很陌生,也很抗拒。
“她不可能得逞的,”他木着脸道,“我死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
云锦眉头挑了一下:“还真是贞洁烈夫。
”
花郁的脸瞬间黑了:“什么贞洁烈夫,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不用这么嘲讽我。
”
“嘲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云锦卷着鞭子,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花郁刚想问我什么时候说过,鞭子细细的柄就挑起了他的下巴。
那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又凉又硬,贴在皮肤上时,立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抗拒地别开脸,因为动作太大,困着他的手铐还发出了叮铃的暧昧响声。
“不喜欢吗?”云锦问,“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花郁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确定她在故意找茬后,打定主意不要再理她。
他也看出来了,她这么不慌不忙,肯定是已经摆平那些人……想想他刚才看到她时一瞬间生出的担心,就忍不住自嘲。
云锦无声笑笑,冰凉的鞭子柄落在他的唇上,凉得他一个惊颤的同时,又缓慢地往下滑,滑过下颌、喉结……不知道是不是被抓的时候外套丢了,他现在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T,领口被撕扯得有点大,所以细细的柄很容易就探了进去。
花郁本来想把冷战进行到底的,直到那根令人厌恶的东西越来越深,他终于受不了了。
“云锦!”
花郁倔强地看向她,漂亮的眼睛里窜着两团火焰:“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云锦扬起唇角,眼底一片冷意,“我在惩罚你啊。
”
花郁微微一怔。
鞭子柄再次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云锦神色冷淡,说出的话更加冰冷:“不听话的家伙,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花郁气得胸口起伏剧烈,好半天才咬牙道:“你凭什么罚我?”
“就凭……你是我的,”云锦语气平静到仿佛在念课文,“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什么样子的你,都是我的。
”
“疯子……”花郁气得眼睛都红了。
云锦笑了:“疯子?这才哪到哪,我还没有解开你的扣子,扒光你的衣服,把那些东西一一用到你身上,你可能一开始还不适应,但渐渐的会从所谓的疼痛里,察觉到一点欢愉,然后是很多的欢愉。
”
“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吗?”看着他惊惧的模样,云锦心里的不快在一点一点消散,“不好意思,我还真的可以,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现在的我,这一刻的我,有资格这么做。
”
“看到那条绳子了吗?我会用那条绳子,让你陷入短暂的窒息,让你在生与死之间,不管是眼睛还是心脏,都只能装得下我,我也喜欢你疼痛的样子,看着你隐忍又渴望的表情,我会有活着的感觉。
”
花郁被她说得浑身僵硬,却忍不住顺着她的意思,看了一眼那张桌子上的东西。
没等看到什么绳子,他就回过神来,立刻收回了视线。
云锦笑笑丢下鞭子,指尖轻轻拨开他的白T,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的锁骨。
她没用很重的力道,花郁却莫名觉得很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排斥。
但他犟着一口气,半点真实情绪都不肯泄露。
云锦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指尖在白T上按压往下滑,一步一步地侵蚀底线。
“你也会喜欢的,你喜欢占有我,并且让我占有,你喜欢严丝合缝的拥抱,喜欢融为一体的感觉,喜欢我当你的家人,爱人,朋友,喜欢我给予的一切,包括痛苦,你会喜欢的,你只是……不够乖而已。
”
她语速不急不缓,音调优美得仿佛在圣洁的教堂里唱诗,花郁的理智却被一点一点蚕食破坏,听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只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漂亮的青年,连情绪崩溃也是漂亮的,用那双泛红的眼眸盯着她,咬着牙不肯服软。
直到她的手指落在他系绳的裤腰上,他才突然颤了一下,再开口已经哽咽,却还在强装镇定:“你想做什么就做,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等着云锦更多的羞辱与嘲讽,可云锦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到他略微重一点的呼吸,听起来都像是隐忍的抽泣。
而云锦最终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他。
“花郁,虽然看起来不太明显,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她说,“你可不可以懂事一点,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她就这样抱着他,抱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花郁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然后越来越抖。
“我没有……”
一点滚烫的热落在云锦的脖颈上,为干燥的空气添了一抹潮湿。
“没有不听你的话,我已经……辞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