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3)
啊,“马不及人聪明,但比人忠诚。
和人打交道越久,就越觉得马可亲。
”说罢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你。
”
识迷嗒然,“你不用解释,我也没觉得你在说我。
”
“行程安排得满,万一忘了。
”
她真的感觉很无奈,手已经贴在他胸膛半天了,既然他诚意相邀,她便勉为其难地薅了两把。
那道线依旧在那里,有微凸的触感。
她一分分挪动指腹,黑暗中挑开他的衣襟,把铁匣中的血滴进去,当血渗透,听见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吟,这一声让她发觉不太妙,她好像忘记把他绑起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她决定暂避,睡到外面的罗汉榻上去。
结果刚要下床,就被他逮了回来,“睡得好好的,要到哪里去?”
当然她的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没等她开口,他就把她拖回怀里,靠在她耳边说:“阿迷,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我原本很讨厌偃师强买强卖,可现在却要感激他,把你送给了我。
”
他的气息在她耳廓边吹拂,很粗重,很急促。
识迷愈发苦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说好的孺慕依赖,结果赖着赖着开始串味了。
“不是把我送给你,是让我看护你,你这过河拆桥的家伙!”
他不与她争辩,唇瓣几乎贴上她耳后的皮肤,“都一样。
”
她用力把他推开了些,“我重申一遍,你我的婚事是幌子,不要因为经常睡在一张床上,就对我产生非分之想。
”
这话说完,其实自己也觉得很别扭,有个问题一直困扰她,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睡在一张床上?以前她和偃人们相处没有任何避忌,同吃同睡都是日常,所以她看陆悯诚如看犬子,但她忘了一个事实,小五彻底被他吞噬了,他有心,他已经不是偃人了。
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并且对她的警告持怀疑态度,“不可能。
”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是在质疑整件事本身?
识迷的脑子不太够用了,想挣脱,他却换了个哀求的口吻,一递一声叫着她的名字,“阿迷……阿迷,不要抛下我。
”
识迷终于理解顾师兄当初的为难了,偃师也割舍不下偃人,和感情无关,更多是因为曾经耗费的心血。
他不住地利用她的善心,她也决定放弃挣扎了,“好了,我不走……明日我要在房门上装把大锁,门闩居然挡不住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答非所问,只是尽情抒发他的感受,“阿迷,我极喜欢你──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女郎。
”
识迷哼了声,“别奢望我会因为你的喜欢受宠若惊。
”
“那你会喜欢我吗?”他低了低头,嘴唇下移,贴在她脖颈上,嗓音压得更低,彻底变成了气音,“长久与我在一起,长久与我做夫妻,总会让你渐渐离不开我。
”
识迷翻了个白眼,“你果然善于顺从自己,为难别人。
照理说换身也快三个月了,为什么症状还没减轻?到底是偃师的手艺出了问题,还是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放任而已。
”他淡淡道,“这样很舒心,我不觉得自己是怪物,也不担心你会戳穿我。
我喜欢你身上的温度,和我一般无二。
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以前的体温更高一些……”
识迷心头扑腾了下,心道这人竟连这种细枝末节都留意?用的是她的血,自然会有很多地方与她契合。
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招他起疑,她赶紧找补敷衍:“从偃师造物上来说,我们也算系出同门,用的是一样的血。
”
他听了,抬眼望望她,“另一个自己?”
识迷讪讪,“你非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
可她还是失策了,这话对于一个过分自爱的人来说,是最直接的鼓励。
他眷恋她,从心理到身体,以前的排斥现在不存在了,像暗夜打开了一扇闸门,他迈进得毫不费力。
果然他长舒了口气,但这口气却让识迷提心吊胆,“我怎么觉得你破罐子破摔了?”
他不应她,拖着长腔道:“我困了。
”
“那就睡……”她试图解开他的手臂,但解了半天越解越紧,她咬着槽牙愤愤不平,“一炷香时间早过了,你还不松开我?”
“为什么要松开?”他似睡非睡道,“以后每晚都这样,我喜欢。
”
“痴心妄想!”她试图掀翻他,可他力量丰沛,单凭肉搏,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折腾了半晌,她累得气喘吁吁,他轻声一笑道:“省点力气,还不如想想明日吃点什么。
”
这话也有道理,她中途决定放弃了。
上半身被他禁锢着,下半身闲适地翘起了二郎腿,还不忘嘲笑他,“你这模样,该让那些护卫死士看看,这就是他们言听计从的主君。
”
檐下的灯光穿过微启的窗缝投进来,光带恰好落在他的半边脸颊上。
他的唇慢慢上仰,“看看就看看。
”
识迷诧异地瞥瞥他,这人是不是在学她说话,竟颇有她死活不论的风范。
不过时间是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
新的一天,肯定有新的希望,陆悯的不正常只在续命后这段时间,到了第二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