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扎根渭南(1/3)
灞水渡口的血战与十车粟米的夺回,如同惊雷般震动了渭南。
公子欣以文官之身亲冒矢石、阵斩匪首的狠厉,以及项离那如同人形凶兽般的恐怖战力,瞬间在县衙内外树立起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是时候利用这用鲜血换来的威望,在秦法森严的框架下,打造真正属于自己的根基了!
县衙二堂内,血腥气尚未散尽。
公子欣换下了沾染血污的官袍,只着一身素色深衣,端坐于案后。
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体力透支),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淬火后的寒刃。
项离如铁塔般侍立在他身后,脸上新添的几道血痕更添凶煞之气,那把从“一阵风”尸体上缴获的沉重环首刀随意地挂在腰间,刀鞘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
堂下,王五等幸存的县卒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看向欣和项离的目光充满了敬畏,甚至恐惧。
芍药默默奉上热茶,眼神复杂。
牡丹则低着头,掩饰着眼底的惊悸——她亲眼目睹了公子欣挥剑斩首的狠绝!这位看似温润的公子,骨子里竟藏着如此可怕的凶性!
“匪首伏诛,粮车夺回,阵亡弟兄的抚恤、伤者的救治,即刻办理,不得有误!”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五,此战你亦有功,擢升你为县尉副手,协助整训县卒!”
王五大喜过望,扑通跪倒:“谢大人提拔!小人定当肝脑涂地!”
欣摆摆手,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声音陡然转冷:“但!粮车被劫之事,绝非偶然!黑风岭匪徒如何精准得知运粮路线?又是谁给了他们狗胆,敢劫掠官粮,杀我差役?!”
堂下众人噤若寒蝉。
县丞(老吏)嘴唇哆嗦,欲言又止。
“本官知道你们怕什么。
”欣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案上那份从匪首身上搜出的、盖着模糊私印的密信残片(虽无落款,但指向性明显),“田氏!渭南的土皇帝,真当本官是泥捏的不成?!”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本官奉旨牧民,秦法便是天!敢阻挠新政、残害百姓、劫掠官粮、构陷本官者,无论他是谁,有何靠山,本官必以秦法绳之!夷其三族!”
“夷其三族”四字,带着森然的杀意,让堂下众人浑身一颤!他们终于彻底明白,这位新县令,不仅手段狠辣,更有掀桌子的魄力和底气(背后站着皇帝和秦法)!
“传本官第一道政令!”欣的声音响彻二堂,也通过敞开的门窗,传向外间竖着耳朵偷听的胥吏差役:
“即日起,渭南县衙,依秦制,组建“靖安营”!”
“依秦制,县级可设戍卒、捕快,以卫地方、靖盗匪。
本官体恤民艰,流民汹涌,匪患猖獗,现有县卒力有不逮!故,特扩编县卒为‘靖安营’,额定五百人!”(此为县级戍卒编制上限,合理合法)“优先招募身家清白、体格健壮之流民青壮!凡入营者,登记造册,录入官府户籍,授田二十亩(荒地或清查出的隐田),免其家当年赋税!军饷月粟三石,钱三百!”(远超普通县卒待遇,极具诱惑力!授田是核心,将流民转化为有恒产的“军户”,绑定忠诚)
“项离!”欣指向身后煞神,“阵斩匪首,勇冠三军!本官特保举其为渭南县尉,统领靖安营!王五为副尉,佐之!”
负责“清剿境内残余匪患,维护乡里治安,护卫官道、粮仓、工坊!协助县衙执行政令!”
“开县库,取缴获匪资及部分府库银钱,向少府(工坊)购置标准制式环首刀百柄、长戈两百杆、皮甲百副!余者,暂配发缴获兵刃及县库旧械!”
“项离!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月之内,本官要看到一支令行禁止、敢战能战的靖安营!按秦军锐士之法操练,但有懈怠,军法无情!”
颁布招贤令:“张榜全县,乃至邻近郡县!凡有一技之长者,无论木匠、铁匠、泥瓦匠、医者、识文断字者、通晓农桑水利者、善养牲畜者…皆可至县衙‘百工坊’登记!”
“经考校确有所长者,录入官府匠籍,授田十亩(或折算钱粮),月俸视技艺高低,钱五百至两贯不等!其技艺若能改良农具、兴修水利、提升工效、活人无数者,本官另奏请朝廷嘉奖,赐爵授田!”
“由县丞暂领百工坊主事,下设各科吏员。
凡匠人所献良方、巧技,由主事记录在案,择其优者,报本官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