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熔炉深渊与熵寂之心(2/3)
前被腐蚀性泥浆浇透!他想去拉,却被瘦猴倒下的身体绊住,加上空间的禁锢和腿上沉重的泥浆拉扯,一个趔趄差点跟着摔倒!他右眼的机械视觉单元疯狂闪烁着红色警报,清晰地捕捉到瘦猴右臂上冒起的带着刺激性气味的白烟和瞬间碳化的恐怖伤口!
“咳…咳…”陈沛妍被猎鹰护在身后,剧烈的震荡和冲击让她短暂地从昏沉中清醒过来,视野模糊,但依旧捕捉到了核心那疯狂闪烁的【003】和【?E#!】双重叠影!以及瘦猴那惨烈的腐蚀景象!剧痛和冰冷瞬间刺激了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一个源自其科研直觉和之前林锐拼死带回样本数据的疯狂念头,如同闪电撕裂夜空般击中了她被恐惧占据的大脑!
“能量场…在排斥!也在同化!”她沙哑的嗓子几乎喊破,不顾全身骨骼欲裂的剧痛,尖利地对着冲刺受挫、刚刚摆脱锚索险境却因目睹瘦猴惨状而微微停滞的林锐,以及正试图稳住身形去拉瘦猴的猎鹰嘶喊:“腐蚀性!对核心…对那粘液…用破坏性共鸣…搅乱力场!让它…彻底…失控!!核心需要稳定!让它…疯!!!”她的声音带着濒临绝境的疯狂,指向脚下那散发着恶臭、溶解着生命的暗红软泥,又指向那搏动愈发狂暴的核心!“用…冲击…能量冲击!扰乱它的平衡点!猎鹰!你的…电击!最大功率!!”
这疯狂的念头如炸雷!瞬间点醒了猎鹰!也彻底引爆了林锐体内那条痛苦与力量纠缠的边界!
用破坏性的能量冲击,引爆脚下这能够溶解血肉、或许与核心有着某种同源排斥的怪异粘液,去干扰甚至引爆核心赖以维持的空间禁锢力场!让它彻底陷入彻底的、毁灭性的能量混乱风暴!
置之死地而后生!在铺天盖地的机械蜘蛛和即将彻底绞碎他们的空间禁锢中,用引爆整个空间作为逃脱的代价!
“啊——!!!!!”
瘦猴被腐蚀灼烧的、不成人形的惨状和那刺入骨髓的灵魂剧痛,如同火星溅入了林锐体内那桶随时会爆炸的液态炸药之中!彻底点燃了他最后一丝属于人类愤怒的导火索!无穷无尽的、被暴戾龙力侵蚀的痛苦和对眼前一切的终极毁灭欲望,如同熔岩冲破最后的地壳!
他发出一声比刚才更凄厉、更非人、裹挟着实质音波和精神狂澜的恐怖咆哮!整个身体因能量的超载爆发而向前弓起,体表的暗金魔纹亮到刺眼!大片大片新生的龙鳞在他残破的皮肤上飞速涌现,覆盖、组合、发出铿锵的金属摩擦声,将他迅速塑造成一头半人半龙的恐怖造物!双眼之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瞳仁彻底消失,只剩下两颗燃烧着毁灭的熔金之瞳!
就在这咆哮声中,他没有冲向核心!也没有再躲避密集的光束打击!而是猛地踏前一步!那只流淌着熔融暗金、五指已经彻底异化为狰狞龙爪形态的右手——高高举起!掌心向天!不再试图凝聚龙爪虚影攻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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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抽取!
如同一个巨大的能量黑洞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以他脚下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弥漫的、粘稠得如同活体凝胶的空间禁锢力场本身——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强行牵引、扯动!
嗡!!!
无数无形的、坚韧的空间结构丝线被强行从他掌心这个“点”拉拽出来!瞬间形成了一个半径十米的庞大扭曲旋涡!
这个旋涡由高度压缩的禁锢力场本身构成,带着恐怖的空间切割性和无法言喻的物理紊乱特性!
噼啪!噼啪!噼啪!
那些射入这个巨型旋涡范围内的能量光束,就像射入了湍急的时空乱流,瞬间被扭曲、折弯、相互碰撞湮灭!密集如雨的爆炸光团在旋涡边缘闪灭!
十几只冲在最前端的机械蜘蛛如同冲进了高速旋转的绞肉机!坚硬的装甲被无形的空间锋刃瞬间切割成整齐的金属碎块!内部的元件连爆炸都来不及发生就化为了齑粉!
狂暴的空间旋涡暂时挡住了正面的火力覆盖!
林锐维持着这恐怖的抽取姿势,整个身体因为承受着双重的、毁灭性的压力而剧烈颤抖!他体表新生的龙鳞在空间之力的切割下寸寸崩裂!鲜血(如果还算是血的话,那更像是燃烧的金属溶液)如同失控的水龙头般从每个毛孔中迸射出来!他那异化的龙爪掌心更是不断发出仿佛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抽取力场,就是在抽取他自己残破的生命!
但他维持住了!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他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几乎不成调、却带着不容置疑命令的字眼:
“现…在!!!”
这嘶吼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把!
猎鹰在林锐爆发抽取旋涡的瞬间就明白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瘦猴就在脚下惨嚎挣扎,腐蚀还在继续!每耽搁一秒都是死亡!
“坚持住!”他对着身下濒死的同伴嘶吼一声,仿佛要给予他最后的力量!左臂肌肉膨胀贲张到极限,所有力量灌注!强行将瘦猴翻滚向一旁相对“干净”的泥面,避免他进一步被溶解!同时!他右臂的机械义肢猛地收回!关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臂甲瞬间变形,露出里面复杂的动力核心和能量传输管道!中央的能量核心模块——一个正闪烁着不稳定橘红光芒、布满烧灼裂痕的能量块——被强制弹出!
猎鹰怒吼着,左臂如同投石机般猛地挥出!将这颗滚烫的、内部能量极度不稳定、随时可能爆炸的核心模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不远处一片由七八只炮击型蜘蛛聚集、且下方软泥相对稀薄(可能更容易引爆)的区域奋力掷去!
那橘红色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刺目的轨迹!
目标并非蜘蛛本身!而是它们下方那片暗红的、仿佛蕴含着躁动不安能量的沼泽软泥!
核心模块翻滚着砸下——
时间仿佛被拉长!
橘红的流光即将触及那蠕动着的、散发出恶臭的暗红腐泥!
就在两者接触的刹那!
嗡…噶——!!!
一股前所未有的、凝练如实质的、饱含着数据流粉碎与冰冷逻辑绞杀之意的精神冲击!从倒地后仅存最后一点意识的瘦猴那血肉模糊的左眼窟窿深处,如同无形的、由纯理性构成的裁决之刃,猛地刺出!目标——
精准地指向了那颗即将爆炸的能量核心模块内部,某个在巨大压力下、如同神经节点般的关键能量缓冲芯片之上!
精神之刃并非攻击,是引导!是提前引爆的指令!
咔嚓!
那枚脆弱的缓冲芯片在外部巨大物理撞击和内部这股尖锐精神冲击的双重挤压下——瞬间过载!裂开!爆出一小团刺目的蓝色电芒!
引爆开关——接通!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以那颗小小的能量核心为中心悍然爆发!橘红的能量风暴瞬间膨胀为一个吞噬光线的巨大火球!恐怖的高温和冲击波如同海啸般横扫四周!下方那片被陈沛妍“预言”为更容易引爆的软泥区域,如同被投入了核燃料!在那炽热火球的激发下,瞬间发生了骇人的、链式反应般的能量殉爆!
不再是物理爆炸的火焰和气浪!
是无数道粗大的、如同暗红色巨大触手般的生物能闪电从泥浆深处撕裂而出!它们如同愤怒的巨蟒,带着强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能量和极致的空间破坏力!扭曲着、狂舞着、嘶吼着(那是能量摩擦空间的低频尖啸)!向四面八方猛烈鞭挞!横扫!肆虐!
首当其冲便是那群聚集的炮击蜘蛛!它们引以为傲的装甲在这些暗红能量触须面前如同塑料!瞬间被撕裂、扭曲、融化!高温将金属都熔成了流淌的铁水!内部的能量核心迸爆出更小的火光!碎片如同狂风中的枯叶!
更为恐怖的连锁反应开始!这股源自软泥深处、被强行引爆的狂暴生物能量洪流,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整个沼泽空间在【003】核心操控下那精妙却脆弱的能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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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中心祭坛上,那块暗金六棱柱结晶体——【003】核心——在剧烈的空间波动和下方沼泽狂暴反噬的冲击下,搏动骤停!它表面的【003】金属铭文像是被烧毁的电路板,瞬间模糊、熔化、消失!随即——
噗!!!!
一个巨大的、刺耳到足以摧毁耳膜的、纯粹由能量形成的尖锐爆鸣取代了原有的搏动!
核心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乱光芒!不再是纯粹的暗金!而是如同打翻了调色盘,猩红、惨绿、剧毒的紫……各种光色疯狂旋转、跳动、相互吞噬!它就像一个被投入了无数颗炸弹的核心熔炉!那维系着整个空间禁锢的稳定力场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狂暴到极致的能量风暴!
空间本身开始疯狂地震颤、折叠、撕扯!大块大块嵌在墙壁上的巨型化石骸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万年冰川撕裂的呻吟!地面如同沸腾的岩浆湖,剧烈鼓胀、破裂!更多的、更粗壮的暗红能量触手如同地狱涌出的熔岩巨蛇,疯狂破土而出!
天塌!地陷!空间崩坏!这才是真正的毁灭序章!
巨大的空间撕裂和能量乱流如同无形的绞索,瞬间将猎鹰三人狠狠撕扯开来!
“瘦猴——!!!”猎鹰眼睁睁看着瘦猴在空间风暴的席卷下如同破布袋一样翻滚着撞向远处的墙壁!他试图伸出手,却被一股猛烈的气流狠狠拍飞出去,重重砸在另一片溅射着腐蚀性泥浆的地面上!剧痛和翻滚让他失去了方向。
“核心…失控了!”陈沛妍在混乱中只看到那核心变成了毁灭的风暴之眼,脸上闪过恐惧和一丝科学狂人般的兴奋,随即被能量乱流卷走!
而林锐!
在那颗能量核心爆炸的瞬间,他已经松开了维持抽取旋涡的异化龙爪!巨大的反噬力如同万吨重锤砸下!他口中飚射出一股如同熔岩喷泉般的炽亮血液!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抛飞!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那个正彻底陷入狂暴风暴核心的祭坛骨板!
人在半空,因痛楚而狰狞的面容扭曲到极致!那双燃烧的熔金眼眸没有焦距,只有纯粹的破坏本能!就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风暴中心坠落时,就在【003】核心周围的空间能量暴乱达到顶点、无数狂暴的色彩光流乱窜、仿佛要焚毁一切之际——
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不经过大脑!纯粹是体内那股狂暴龙力在生死边缘触发的求生(或者说毁灭共鸣)的本能!
那只几乎只剩下骨骼、残留着暗金熔流、但外形依然是狰狞爪状的右手——如同垂死挣扎的凶兽探出的最后一击!猛地、狠狠地向后一爪挥出!
目标——
并非对准风暴中心的【003】!
而是对准了风暴外围、距离他最近、一根刚刚从沸腾泥沼中冒出的、如同活物般疯狂舞动的巨大暗红能量触手!
噗嗤——!!!
林锐的异化龙爪如烧红的钢钎般狠狠刺入了那根粗大的、由纯粹生物能闪电构成的暗红触手内部!
令人惊悸的一幕发生了!
预想中能量湮灭的剧烈爆炸并未立刻发生!
林锐的龙爪——他体内那极度紊乱的、毁灭性的龙力——与这根狂暴的、高度浓缩的暗红能量触手,在接触的瞬间,竟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能量耦合!并非融合!而是如同两种对撞的旋涡短暂地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高度不稳定的能量桥梁!
嗡——!!!
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纯粹由死亡气息和毁灭意志构成的生物能量洪流,顺着这根耦合的能量通道,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岩浆!瞬间倒灌!逆流!冲入林锐那早已处于崩溃边缘的身体!
“呃啊——!!!”林锐的身体在半空中绷直成一条反弓的弧线!比刚才任何一次冲击都猛烈十倍的痛苦冲击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末梢!这不是简单的力量注入!这是强行塞入一颗能量形态的炸弹!是注入剧毒!
但就在这股足以瞬间将凡人甚至强大的超凡者湮灭成粒子的恐怖能量即将彻底撕碎他脆弱的肉身容器之时——他体内那股原始、桀骜、渴望吞噬一切的龙之力,仿佛被这同源却异质的“剧毒美味”彻底激活了最深层的凶性!
吼——!!!(无声的、来自基因深处的咆哮)
暗金与炽白的光芒彻底炸开!覆盖了他全身!那疯狂生长的龙鳞在洪流冲击下再次破碎,但下一秒,更大、更厚、布满原始角质和能量脉络的全新鳞甲以几何级数的速度生长、覆盖!一层又一层!将倒灌而入的毁灭性生物能死死禁锢在体内某个狂暴的熔炉之中!
他的身体因为这可怕的内外双重能量激荡,在飞向核心的半空中强行转向!如同一枚被附加了火箭助推的能量炮弹!以比被抛飞时更猛烈数倍的速度和力量,借着这倒灌能量的疯狂推进——
轰!!!
带着他全身的重量、所有混乱的能量、被催生的坚硬龙鳞、以及一颗只剩下毁灭与吞噬欲望的非人之心!狠狠撞向那祭坛骨板正上方——核心【003】周围最混乱、色彩变幻最疯狂的、由空间裂隙与生物能量交织而成的核心能量风暴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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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彗星撞入了太阳的风暴!
噗——!!!!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动地爆炸!
只有一声仿佛来自空间本身的、低沉到令人心悸的“闷响”!
林锐的身体撞入那片七彩斑斓、狂暴紊乱的能量风暴的瞬间,像一颗烧红的铁球投入了滚烫的水银!极其短暂地……“吞没”了!
那片被撞击的区域,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猛地向内塌陷!所有混乱的色彩——猩红、惨绿、剧毒紫、死寂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压缩!形成了一个短暂但极度凝实、仿佛将所有破坏性能量浓缩到极致的恐怖“奇点”!
时间,空间,在这一刻都出现了微妙的扭曲。
下一刹那——
轰隆隆隆!!!!!!!!
那被强行压缩到极致的能量奇点——爆发了!!!
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一切!那白光纯粹、霸道!仿佛宇宙初开时的太初之光!它蛮横地焚毁、湮灭、同化一切能量乱流!祭坛上那块坚硬的惨白骨板在这白光冲击下如同纸片般无声地气化消失!下方庞大的龙骨化石发出哀鸣般的裂响!
紧随白光之后,是无声无息的能量湮灭圈!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纯白色球体以撞击点为中心急速膨胀!所过之处,空间本身都呈现出玻璃碎裂般的恐怖纹理!那些刚刚凝聚出半身、挥舞着狰狞骨甲的白骨造物,如同沙堡般在白光中瓦解、崩塌、化为尘埃!更多的暗红能量触手被直接切断、蒸发!
这个膨胀的白色湮灭球体,瞬间就达到了近百米的直径!
它没有停止!疯狂扩张!瞬间吞噬了林锐撞入的那个点,吞噬了爆发出它的核心区域,吞噬了近三分之一的沼泽空间!目标——
悍然撞向这片古老遗迹更深处那黑暗、沉重、如同亘古巨兽匍匐于深渊之底、散发出更加庞大苍茫气息的无尽黑暗!
咔嚓嚓嚓——!!!!
仿佛两块巨大的大陆板块在看不见的虚空深处猛烈撞击!
足以碾碎灵魂的冲击波实质化地横扫整个空间!
猎鹰只感觉脑子像是被攻城锤砸中!眼前一黑!耳朵瞬间失聪!口鼻喷出鲜血!身体被狠狠拍在地面上!又被暴走的乱流卷起,不知抛向何方!
陈沛妍在能量风暴席卷而至的瞬间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粒子加速器的内部,意识瞬间只剩下无尽的碎片和白光。
混乱!绝对的混乱!能量风暴、湮灭白光、破碎的空间碎片、崩裂的龙骨化石、暗红色的腐蚀泥浆在冲击波下如同滔天巨浪翻腾、拍击……还有那些幸存的、失控的机械蜘蛛如同飞蛾般在风暴中破碎……
只有一件事物在这场核心风暴大爆发中幸存,甚至……如鱼得水。
被抛飞的林锐,并没有在撞击中被自己的毁灭性力量彻底吞噬。
在身体撞入核心风暴、成为那毁灭奇点诞生源头的刹那,包裹在他体表的那层层疯狂生长、异化覆盖的狰狞龙鳞,仿佛成为了他最后的、也是最强大的生物护盾。
它们在与毁灭性能量的对抗与交融中,并未被完全摧毁,反而在高度浓缩的能量冲击下发生了更深层次的淬变。
当湮灭白光炸开时,一股强大但奇异的、带着冰冷吞噬属性的能量瞬间笼罩了他。
这力量一部分源自他体内强行容纳的暗红能量触手倒灌之力,另一部分则来自【003】核心风暴被压缩后逸散出来的、某种最纯粹的本源力量。
在这双重力量的包裹和冲击下,他被那膨胀的湮灭球体边缘猛地弹飞了出去!
噗通!
浑身包裹着残余炽白光芒、体表龙鳞焦黑破碎、流淌着如同熔岩般粘稠光之血液的林锐,如同被射出的弹丸,重重砸在距离那彻底失控的空间湮灭球百多米外、一处相对“平静”的巨大龙骨化石堆叠形成的、如同洞窟般的角落里。
巨大的龙骨在冲击下簌簌抖动,落下尘埃。
意识早已被剧痛和力量彻底淹没的林锐,感觉如同置身于熔炉中心。
每一次呼吸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