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电梯里的第十七层(2/3)
点回来,要是真在电梯里碰见了,别看她,别跟她说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
老张的警告非但没能让我安心,反而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
那个老太太,那个常婆婆,是鬼?她为什么缠上我?那“沙……沙……”的抠刮声,又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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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日夜不休。
我变得神经质,不敢在深夜独自待在房间,总觉得窗户外面有影子,门口的楼道有脚步声。
那“沙沙”声无处不在。
转折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深夜。
那天项目上线,我忙到凌晨三点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福安大厦。
大堂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站在电梯前,看着那跳动的数字从地下车库缓缓上升,心脏也随着数字一下下抽搐。
“叮——”
门开了。
还好,里面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走进去,按了12。
电梯门缓缓合拢。
就在门缝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时候,那只干瘦、布满老年斑的手,又一次,悄无声息地伸了进来,挡住了门。
我的血凉了。
门重新打开。
常婆婆,或者说,常婆婆的鬼魂,一如既往地站在外面,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藏蓝寿衣,佝偻着,挪了进来。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背身。
电梯开始上升。
1…2…3…
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腐败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然后,如期而至——“沙……沙……沙……”
我紧贴着电梯另一侧的轿壁,浑身肌肉僵硬,闭着眼,心里默念着:“快到家,快到家……”
就在电梯经过第十层时,那“沙沙”声,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
我忍不住,极其缓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看到,那个一直背对着我的蓝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转了过来。
她就站在我面前,不足半米。
她仰着那张布满沟壑的脸,那双灰败的、没有一丝活气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距离太近了,我能看清她脸上每一道深刻的皱纹,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更浓烈的、混合了泥土和腐朽物体的气味。
她的嘴唇没有动,一个极其嘶哑、干涩,像是用生锈的铁片摩擦喉咙的声音,却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后生……我……冤……”
我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剧烈地颤抖。
她似乎看出我的恐惧,但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继续用那非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
“十七……层……他们……把我……藏在……十七……层……”
十七层?这栋楼根本没有十七层!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十二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外面走廊的光照了进来,如同救赎。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我跌跌撞撞跑到家门口,手指颤抖得几次都对不准锁孔。
终于打开门,我猛地闪身进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反锁,又拉上防盗链。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门外,电梯方向,没有任何脚步声。
她……没跟来?
我稍微镇定了一些,踉跄着走到客厅,想倒杯水压惊。
就在我拿起水壶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了客厅的窗户。
窗户是关着的,但玻璃上,借着室内灯光反射,我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藏蓝色衣裤的、佝偻的老太太身影,就静静地站在我家客厅中央,站在我身后!
她不是没跟来!她一直都在我家里!
“啊——!”
我吓得失声尖叫,猛地回头。
客厅里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我再猛地转头看窗户,玻璃反射里,那个蓝色的身影也消失了。
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不知道刚才是幻觉,还是她真的存在过。
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灯,蜷缩在沙发角落,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请了病假。
我打电话给公司同事,语无伦次地说了我的遭遇。
他们都劝我去看心理医生,认为我是加班过度产生了幻觉。
但我知道,不是。
那个感觉太真实了。
常婆婆的冤魂,她真的存在。
她说的“十七层”,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
病稍微好点后,我决定弄清楚“十七层”的秘密。
我趁白天,再次去查看了电梯。
那个污损的17按钮,我尝试着按了下去。
毫无反应,指示灯都不亮。
看来确实是废弃的。
我不死心,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上爬。
16层之上,只有通往天台的、被锁死的铁门。
根本没有所谓的十七层。
难道……是指别的什么?
我想起了老张的话——“死在家里好几天才被发现”。
一个孤独老人,死在密闭的公寓里几天……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