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卖胆买枪(2/3)
不错,就是后背有个补过的地方。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连掌带肉,加上这张皮子,能给你四百八。
郭春海心里一喜——这比王炮手预估的高,但他面上不显:五百八。
月牙子的胆我还没带呢,回头阴干了我也送到这里来....那个至少值三百五。
眼镜男眯起眼睛:小子挺懂行啊?哪个屯的?
老林场的。
郭春海含糊其辞,五百七,不行我去地区供销社。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五百四十元成交。
眼镜男点出一沓大团结,郭春海仔细数了两遍,才揣进贴身的衣袋里。
走出供销社,天已经黑透了。
这天走夜路的话.......
郭春海摸了摸鼓鼓的衣兜,决定奢侈一把,去国营旅店住一晚。
五毛钱的大通铺,被褥散发着霉味,但比起露宿雪地强多了。
同屋的是个跑运输的司机,正就着咸菜啃馒头。
见郭春海年纪轻轻独自出门,好奇地问:小兄弟干啥营生的?
打猎的。
郭春海简短地回答,把装钱的衣袋压在枕头下。
司机来了兴趣:最近听说有头月牙子伤了不少人,你们那有人打着没?
郭春海心头一紧,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没听说。
要真打着了,早传开了。
夜里,他睡得极浅,几次惊醒摸钱袋。
天蒙蒙亮就爬起来,去早市上转悠。
县城的早市比镇上热闹十倍,吆喝声此起彼伏。
郭春海花一块钱买了两斤半的鸡蛋糕——二愣子最爱吃的。
回程比来时轻松许多。
爬犁空了,怀里揣着给二愣子的惊喜,郭春海甚至哼起了小调。
路过一片榛子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雪地上新鲜的脚印显示有人刚经过不久,而且刻意绕了弯路。
郭春海立刻警觉起来,手摸向怀里的侵刀。
这年头带着巨款独行的,最容易被人盯上。
出来吧,看见你了。
他故意大声说。
灌木丛后走出三个汉子,领头的满脸横肉,胳膊上纹着模糊的字——典型的混子。
后面两个年轻些,手里都拎着棍子。
小兄弟,借点钱花花?横肉脸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郭春海估算着距离,慢慢后退到一棵老柞树旁:没钱。
打猎的,刚卖了点山货。
骗谁呢!一个瘦子尖声道,俺们盯你一天了,昨天晚上从供销社出来兜就鼓了!
郭春海知道不能善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侵刀,同时一脚踹在柞树上。
树上的积雪落下,迷了混子们的眼。
他趁机冲上去,一刀划在横肉脸胳膊上,又回身踹翻瘦子。
第三个混子抡起棍子砸来,郭春海侧身避开,刀尖抵住了对方喉咙。
还要钱不?他冷冷地问。
混子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郭春海收起刀,心跳如鼓——上辈子他可没这么利落的身手,重生后这具年轻身体的反应速度让他自己都惊讶。
太阳偏西时,岩洞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郭春海老远就喊:二愣子!我回来了!
洞里传来一声响,接着是二愣子一瘸一拐的身影:海哥!
当五百四十元钱摊在干草铺上时,二愣子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颤抖着摸了下钱,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这...这都是咱的?
郭春海笑着掏出鸡蛋糕,给你的。
二愣子接过油纸包,却顾不上吃,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堆钱:海哥,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郭春海鼻子一酸。
上辈子二愣子临死前,兜里只有皱巴巴的二十七块八毛钱,是准备给他买止痛片的。
这才一大半。
他拍拍二愣子的肩膀,等熊胆卖了,还能再添三百多。
二愣子突然红了眼眶:海哥,咱有钱了...有钱了...
郭春海知道这傻兄弟在想什么——有了钱就不用挨饿,不用受人白眼,不用在破庙里瑟瑟发抖地过冬。
夜里,两人头挨头数了五遍钱,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郭春海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上辈子的二愣子站在冰窟窿边上冲他笑,手里举着半块水果糖...
第二天,郭春海起了个大早,去溪边下了几个套子。
回来时看见二愣子已经生火煮粥,动作比昨天利索多了。
伤好点了?
二愣子故意拍了拍胸脯:早没事了!海哥,咱啥时候去买枪?
等熊胆阴干透。
郭春海搅了搅锅里的玉米碴子,得七八天工夫。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像守着宝贝似的守着那枚熊胆,每天翻动检查。
郭春海趁机教二愣子更多狩猎技巧:怎么通过足迹判断动物体型,怎么在雪地里隐蔽行进,怎么制作各种陷阱...
第七天早晨,郭春海小心地取出熊胆,对着阳光看了看——胆汁已经完全凝固成深绿色的块状,表面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成了。
他长舒一口气,明天去县里。
二愣子急不可耐地跳起来:俺也去!
你伤还没好利索...
早好了!二愣子扯开衣领展示结痂的伤口,你看,疤都硬了!
郭春海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夜里,他把钱分成两份,大部分缝在二愣子的棉袄夹层里,